Chapter 42 神秘的里德尔(一)

穆迪很明显没心思吃午饭,他不甘不愿地看着那本书带着邓布利多的秘密消失了。

“你说下章会不会邓布利多会不会告诉你有关戒指的秘密?”罗恩入座后小声问哈利。

哈利沉吟片刻,“我说不准,”他摇摇头,“邓布利多好像一直在有意识回避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还是要弄清楚那个戒指和佩弗利尔,”赫敏快速往嘴里放食物,“快点吃,吃完我们去那间图书室找找。”

“哦对,我差点忘了,”罗恩赶紧多盛了份烤肉出来,“我马上解决它。”

卢平走到布莱克兄弟旁边,他需要再找一个人确定有关混血王子的推论,小天狼星正在跟雷古勒斯争执老宅的问题。

“留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年长的布莱克骂骂咧咧,“蒙顿格斯偷走我还得谢谢他帮我摆脱呢。”

雷古勒斯深吸一口气,正要对哥哥发作,余光瞟到了卢平,满肚子的怒火又被迫噎了回去。

“怎么啦,”小天狼星笑着看向老友,顺手拉开凳子,“坐。”

“你们俩觉得混血王子有可能是谁?”周围没别人,卢平直接开门见山。

“没,怎么你有想法了?”小天狼星敏锐地抬头。

“从成绩推出来的,但我宁愿我想错了。”卢平给自己倒了杯冰镇南瓜汁。

“什——”小天狼星还没反应了几秒,之后马上把目光投向多年老对头,“你说斯内普?!!”

正准备拿餐具换位置的雷古勒斯闻言又果断坐了回去。

“只是猜测,大脚板,冷静,”卢平安抚着快要龇牙的小天狼星,万幸这狗子虽然惊讶但还是控制住了音量,“所以找你们来确认一件事,斯内普是混血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

“很大可能。”小布莱克压低声音,“斯莱特林的纯血统大多都有家族往来,斯内普并不属于这个范围,我也依稀听学长说过他并不是个纯血。”

卢平放下了叉子,“这么说十之八九了?”他靠在椅背上。

“可是鼻——斯内普,真的会给自己起这么傻逼的代号?这有点扯吧,尤其魔药好的学生那么多,不止他一个,”小天狼星扬起一边眉毛,“你不如告诉我是这是伏地魔上学时候的代称,我可能更信服些。”

“信服什么?你指望黑魔王一个人搞一打代号出来吗?每五年换一个?”雷古勒斯对他哥的脑洞大开的设想感到无语。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没鼻子脑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天狼星作摊手状,“话说回来,你怎么还叫他黑魔王?这称呼听得人恶心,你就不能叫名字?”

“习惯了,”雷古勒斯伸手拿了块牛肉三明治,“不过能让你恶心也不错,暂时不改了。”

话题被迫拐了八个弯的莱姆斯:……

三人组在那间图书室翻找了近一个小时(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暂时没找双胞胎帮忙),然而无果,这让几个孩子不免失望,等到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罗恩已经在怀疑佩弗利尔这个名字是否真实存在了。

“说不定那个老头只是随便编了个名!”罗恩对他俩说道,“我真觉得我们已经翻完了所有魔法史相关的书。”

“才没有呢,” 赫敏对罗恩的说法很不满意,“那里的书那么多,而且,想想尼可勒梅,我们一定有思维误区。更何况小天狼星的弟弟也说过对这个人有印象!”

罗恩趁着赫敏背身冲哈利做了个鬼脸,俩人嗤嗤暗笑了起来。

那本书再次出现了,与此同时整个空间再度发生改变。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透着几分压抑,墙角放着一个铁架床,墙壁光秃秃的,床脚处有一把木椅子,靠近门边的地方有一个古旧的衣柜。仿佛是意识到这么个小地方坐不下十多个人,小房间又往外扩展了点,中间凭空出现17把椅子。

“这怎么坐?”德拉科一脸嫌弃。

哈利头一次如此认同他的话,这几把椅子看起来比床边那把好不了多少,摇晃又腐朽,哈利严重怀疑坐上去会散架。

麦格教授举起魔杖,展现了她高超的变形技术,17把木椅子马上变成了舒适的印花靠背椅,并围绕着一张长桌摆放整齐。

“我爱魔法。”罗恩坐下的时候在哈利耳边嘟囔。

书本按顺序落在卢平手边,这位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打开后念出了新一章的标题,“第13章神秘的里德尔。”

“哇——”弗雷德和乔治一起叫起来。

“我有预感,这章的内容会非常劲爆。”乔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所以这个地方,会跟神秘人有关系?”赫敏瞪大眼睛,“他出生在这里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童年生活肯定不太愉快。”罗恩环顾四周,“这地方糟透了。”

【凯蒂第二天就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了,这时,她中了魔咒的消息已经在学校里传遍了,不过具体细节大家并不清楚,除了哈利、罗恩、赫敏和利妮,似乎谁也不知道凯蒂本人并不是那条项链预期的攻击目标。 】

“这会在校园内引起恐慌吧。”唐克斯有点担心,“学校里的气氛已经够压抑了。”

“只能多加以疏导了,”麦格教授叹着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噢,马尔福当然也知道。」哈利对罗恩和赫敏说,他们俩每次听见哈利提到「马尔福是食死徒」的想法,都只好继续装聋作哑。 】

罗恩受不住了,“我说——我们要不跳过这些。”他抱着脑袋,“哈利是对的,我们都知道了!就不要再拉踩我们俩了!k!?”

好几个大人都笑起来。

“不能怪你们,”卢平轻抚书页,“就连我们都会觉得哈利的想法荒谬,只不过我们确实不该用正常与否来看待伏地魔的决定。”

【邓布利多不知道去了哪里,哈利甚至怀疑他星期一晚上能不能赶回来给他上课。不过既然没有收到取消上课的通知,他还是在晚上八点钟准时出现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外面。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有声音请他进去。邓布利多坐在那里,显得特别疲惫,那只手还像以前一样焦黑干枯,但是他脸上带着微笑,示意哈利坐下。冥想盆又一次放在桌上,将星星点点的银色光斑投射在天花板上。

「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很忙碌啊,」邓布利多说,「你亲眼看见了凯蒂出事的情景。」

「是的,先生。她怎么样了?」

「情况还很不好,不过还算比较幸运。她似乎只是一小块皮肤碰到了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一个小洞。如果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或只是用不戴手套的手拿起项链,她都会死去,也许当场就毙命了。幸好斯内普教授很有办法,阻止了魔咒的快速传播——」 】

“为什么是——”哈利对上邓布利多的目光,决定咽下后半句。

“谢天谢地!”麦格教授的眉头终于舒展了点,“那孩子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种魔法也太可怕了!”赫敏捂住嘴巴,“只是一小块皮肤的接触都会——”

“所以永远不要接触黑魔法,孩子们。”麦格教授用上课时那种严厉的语气说道,“也不要因为好奇去碰任何与黑魔法有关的东西。”

【「为什么是他?」哈利立刻问道,「为什么不是庞弗雷夫人?」

「没礼貌。」墙上一幅肖像里传出一个轻轻的声音,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刚才趴在胳膊上似乎睡着了,这会儿正好抬起头来,「想当年,我可不允许一位学生对霍格沃茨的管理方式提出异议。」】

小天狼星不耐烦地咂咂嘴,“多嘴多舌的老东西。”

【「是的,谢谢你,菲尼亚斯。」邓布利多息事宁人地说,「哈利,斯内普在黑魔法方面的知识比庞弗雷夫人丰富得多。而且,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工作人员每小时都在向我汇报情况,我相信凯蒂很快就有希望完全恢复的。」 】

哈利隐隐地有些不舒服,邓布利多对斯内普的信任度比这房间里大半的人都多,哪怕他身上有那么多不确定,邓布利多依旧愿意对他交付宝贵的信任,交由他做那么多重要的工作。年轻的男孩又想到上学期在凤凰社,斯内普对小天狼星的嘲讽,内心更加不快,凤凰社明明有着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是这只老蝙蝠!

“我很愿意下次把这个机会留给,波特先生。”斯内普缓慢地说,“既然您对我有这么多的——怀疑。”

“不必了,先生,”哈利直视着斯内普那张脸,“我只是觉得凯蒂在庞弗雷夫人那会更安全,并非质疑您的能力。”

这话差不多就是在说斯内普不值得信任了,赫敏听了疯狂对哈利使眼色,但哈利全当没看见。

“不敢,”斯内普的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有伟大的波特先生坐镇我何德何能有本事谋害一个学生。”

卢平突然提高的声音终止了这场交锋,哈利悻悻地别过头去。

【「你这个周末去哪儿了,先生?」哈利问,他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但他豁出去了,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显然也觉得哈利太过分了,轻轻地发出了嘘声。

「目前我还不想说,」邓布利多说,「不过,以后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会吗?」哈利惊异地问。

「会,我想会的。」邓布利多说着从长袍里面掏出一只装着银白色记忆的新瓶子,用魔杖一捅,拔出了木塞。 】

“我现在非常同意——菲尼亚斯的措辞。”斯内普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哈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巴望着世界都围着他转。”

“只是少年人的一点好奇心,西弗勒斯,没那么严重。”邓布利多平静的说道。

“我不是!”哈利的火气没被邓布利多的劝解压下去,反而更激烈了,“我不是好奇!我只是更想知道您在忙什么,或者有什么我能做的,我去年一整年都被蒙在鼓里,我不想再次被隔绝在外,您总是——”

“哈利!”卢平喝止了他。

哈利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几乎是在对着邓布利多发脾气,他忙不迭地站起来,“我没有冲您,先生!我很抱歉。”

“没关系,哈利,”邓布利多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外露,“我这个可恶的老头子确实保留了太多神秘感。我完全接受你们对我的不满。”

穆迪用一种“你还知道呢”的眼神扫了邓布利多一眼,“我无比期待着你那套道理被冲垮的那一天,阿不思。”

邓布利多只是呵呵笑着,没接茬。

【「先生,」哈利犹豫不决地说,「我在霍格莫德村看见蒙顿格斯了。」

「啊,是的,我已经发现了蒙顿格斯不把你继承的遗产当回事,经常顺手牵羊。」邓布利多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自从你在三把扫帚酒吧外面跟他说过话之后,他就藏起来了。我想他是不敢见我了吧。不过你放心,他再也不会把小天狼星留下的东西偷走了。」

「那个卑鄙老杂种竟敢偷布莱克家的祖传遗物?」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恼火地说,然后便大步走出了相框,无疑是去拜访他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那幅肖像了。】

“他能去干什么?”小天狼星半点没有自家东西被偷的自觉,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从画框里伸出手抓人吗?还是叫唤几声把蒙顿格斯吓跑?”

雷古勒斯心说这才该是正常的反应,你算个锤子的布莱克,要不直接改姓波特得了。

【「教授,」哈利在短暂的停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把我在凯蒂受伤后对她说的话告诉你?就是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

「是的,她对我说了你的怀疑。」邓布利多说。

「那么你——?」

「凡是在凯蒂事故中有嫌疑的人,我都要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邓布利多说,「可是,哈利,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的课。」 】

前情的问题过多,穆迪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正在一下一下砸着手杖。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德拉科乜了哈利一眼,好像现在的问题对象不是他似的。

“这不还要感谢你带给我的谜团。”哈利没好气地回答,“你最好祈祷自己别露出马脚被查出来。”

【哈利听了这话感到有点恼火。既然他们的课这么重要,为什么第一堂课和第二堂课之间隔了这么长时间?不过,他没有就德拉科·马尔福的事再说什么,而是注视着邓布利多把那些新的记忆倒进冥想盆中,然后用细长的双手端起石盆轻轻转动。 】

“你看到了,邓布利多,”斯内普那讨人厌的声音又黏上来了,“波特先生的幼稚与不知好歹着实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实在很怀疑,他巨怪般的脑子能否盛下其他东西。”

哈利本意是为自己的不礼貌想法感到失礼,结果现在又被气得怒火中烧,但他这次还没开口,邓布利多就制止了争斗蔓延,“我对哈利的接收能力有着绝对的信任,西弗勒斯,”他又转向哈利,“隔这么久确实是我的错,我很重视我们的课程,但很抱歉,当前时段不可抗力因素总会打扰到我们的授课进程。”

哈利忙点头表示理解,“您愿意给我上课就足够让我惊喜了,先生。”

【「关于伏地魔的早期经历,我想你一定还记得,我们上次说到那位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女巫妻子梅洛普,回到他在小汉格顿村的老家。梅洛普独自待在伦敦,肚子里怀着那个日后将成为伏地魔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她在伦敦呢,先生?」

「因为有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提供的证据。」邓布利多说,「说来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当年协助创办的一家商店,正是出售我们所说的那条项链的店铺。」 】

“博金—博克?”罗恩惊叫起来。

“这家店还真是能出现在所有不那么正派的故事里。”弗雷德用一种较为欢脱的语气说。

赫敏很不满意这个评价,“梅洛普又不是黑巫师!”

“可她肚子里那个是啊。”罗恩反驳的话激起一阵大笑,卢平不得不提高声音读出下一段内容。

【他晃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就像淘金者筛金子一样,哈利以前看见他这么做过。那些不断旋转的银白色物体中浮现出一个小老头儿的身影,他在冥想盆里慢慢地旋转,苍白得像幽灵一样,但比幽灵更有质感,他的头发非常浓密,把眼睛完全遮住了。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得到它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拿来的,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说她急需要钱,是啊,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她说那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咳,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可是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果然有斯莱特林的标记,我又念了几个简单的咒语就弄清了真相。当然啦,那东西简直就是价值连城。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值钱,只卖了十个加隆就心满意足了。那是我们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

“她卖掉了那个挂坠盒?!”雷古勒斯几乎要跳起来。

“他只给了她十加隆?!”哈利和赫敏齐声说道。

“可是她会施魔法呀,”罗恩眨眨眼睛,“只要她想,就可以搞到食物吧,还有住所,斯拉格霍恩不就是找了麻瓜的空房子隐居起来?”

“也许是魔力并不充沛?”唐克斯猜测道,“在那样一个家庭压抑了那么久。”

“我持不同意见,”小天狼星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想想看,她控制了那个麻瓜那么长的时间,就算是用药水吧,可这也绝对不是魔力稀缺的人能做到的。”

“邓布利多教授在后文回答了这几个问题,”卢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各位等我念完。”

【邓布利多格外用力地晃了晃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又重新回到他刚才出现的地方,沉入了旋转的记忆之中。

「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哈利愤愤不平地说。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邓布利多说,「这样我们便知道,梅洛普在怀孕后期,独自一个人待在伦敦,迫切地需要钱,不得不卖掉她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挂坠盒,也是马沃罗非常珍惜的一件传家宝。」 】

雷古勒斯不由自主抓紧了口袋里那个赝品,一个问题跃入他的脑海,这样一来,伏地魔又是怎么拿到那个挂坠盒的?

“那老疯子知道后怕不是要抽过去。”小天狼星本意是说句俏皮话,转过头才发现雷古勒斯眉头紧皱,上身前倾,右手放在衣袋里,完全不复刚才放松的姿态。

他把手在弟弟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这是,”小布莱克终于回过神来,“斯莱特林的玩意被卖掉就这么让你痛苦吗?你都没见过那东西,哪来这么重的情结。”

雷古勒斯勉强笑了一下,“要不我哪天把格兰芬多宝剑卖掉,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滋味?”

“想都别想!”小天狼星威胁式挥挥拳头。

俩人又各自转过头去了。

【「但是她会施魔法呀!」哈利性急地说,「她可以通过魔法给自己弄到食物和所有的东西,不是吗?」

「嗬,」邓布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不过我认为——我这又是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认为梅洛普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她大概不想再做一个女巫了。当然啦,也有另一种可能,她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以及由此带来的绝望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那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总之,你待会儿就会看到,梅洛普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 】

“哦,天哪!”赫敏轻轻感叹了一句,小女巫心里隐隐对梅洛普泛起了同情。

“梅洛普是真的很爱他。”麦格教授叹口气,“能够为这个麻瓜做到这种地步。”

“可惜即便这样也没有得到他的垂怜。”唐克斯也不免感伤了起来。

“可是她还有孩子,”哈利看向邓布利多,“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意选择活下来吗?”

邓布利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你是真的很善良,哈利,”是卢平,“书中的你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她的儿子活下来吗?」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莫非你竟然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

「不,」哈利急忙说道,「但是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 】

啪地一声,斯内普手里的杯子滑了出去,转了两个圈落在地上摔碎了,邓布利多用魔杖一指,另一个崭新的杯子又出现在桌面上。斯内普脸上难得出现点异样神色,他咳了一声,“没拿住,抱歉。”

【「不,」哈利急忙说道,「但是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

「你妈妈也是可以选择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是的,梅洛普·里德尔选择了死亡,尽管有一个需要她的儿子,但是不要对她求全责备吧,哈利。长期的痛苦折磨使她变得十分脆弱,而且她一向没有你妈妈那样的勇气。好了,现在请你站起来……」 】

哈利没来由地又想起第二晚和小天狼星他们讨论那个预言的时候,邓布利多的话又和小天狼星的推测对上了,母亲是有选择的,也就是说她本可以不死,可又是为什么,杀人如麻的伏地魔会对母亲网开一面呢?罗恩说得对,这太不合常理了。

“教授,”乔治突然发问,“如果神秘人的妈妈选择活了下来,那他还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这会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确切答案,决定一个人成为什么样子的因素可能有很多,但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伏地魔会有所改变,最好的情况会是他走上了更光明的道路。”

乔治似懂非懂地点头。罗恩则在哈利耳边绘声绘色学邓布利多的腔调,“所以——爱是很伟大的东西。”

这种不正经的态度差点再次招致赫敏的不满,还在为梅洛普难过的小女巫眼睛通红地瞪了罗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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