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赵廷宜三岔镇疗伤

且说,燕风对贾氏言说她丈夫已死。霎时贾氏僵住了,有顷,“噗通”堆在地上,肝胆欲碎,放声痛哭。

燕风看着她一举一动,犹如母亲再世,想起父亲归天,母亲也是如贾氏这般年纪,哥哥和自己与贾氏的两个孩子年纪也是相仿。触景生情,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也不知道如何劝她,就叫她尽情宣泄吧。

贾氏不知哭了多久,声音也哭哑了,泪也哭干了。燕风告诫自己,这不是母亲,绝不能再度失态,强忍着悲痛,坐在石凳上,默然无语。静了半天,燕风心想她应该清醒了,道:“大嫂!打算怎么办?”

贾氏沉默片刻,道:“拙夫已去,山妇和两个孩子只能随他而去。”声音沙哑。

燕风道:“你不能把你夫君留下的孩子抚养成人,怎么见你的夫君!”

贾氏绝望道:“我孤儿寡母,出了成为野兽口中食物,还能怎样!”

燕风道:“我家住东京汴梁,有些田产,供你母子温饱绰绰有余,大嫂愿意去吗?”

贾氏一愣,瞅他半天,道:“官人与山妇非亲非故,何故如此?”

燕风道:“实言相告,大嫂的遭遇与十几年前的家母一样——”眼泪禁不住地流,擦了一把眼泪“多亏好心人相助,哥哥与我才有了今天。”guxu.org 时光小说网

贾氏山野村妇虽然见识不广,见他情真意切,绝不是说谎,再说自己半老徐娘,一贫如洗,有带着两个孩子;燕官人才貌双全,衣食无忧;对自己一无所图。冲燕风不住叩头“恩人!恩人!山妇带九泉之下夫君谢您了!叫山妇怎么报答您,山妇叫两个痴儿任您为义父。”趴起来就要往屋里去叫醒两个儿子。

燕风一把将他抓住,道:“大嫂!不急不急,日后再说。你夫君的噩耗不要对孩子讲,等日后长大了再说。”

贾氏道:“还是燕官人想的周到。俺去您家,俺啥都能干,做饭、洗衣服、洒扫——”

燕风道:“日后再说。我还有一个条件。”

贾氏道:“官人请讲请讲!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山妇都能做到。”

燕风道:“两个孩子二十岁之前,大嫂不得改嫁。”

贾氏道:“官人多虑了!山妇虽是山野之人,三贞五烈还是懂得的。山妇愿为拙夫一世守寡。俺能去拙夫坟前祭拜吗?”

燕风道:“情理所致,不过不能带孩子去。”

贾氏冲他又是磕头。

燕风道:“大嫂起来起来,以后再不能行此大礼。”

贾氏站起来,道:“燕官人!山妇是沾令堂的光了,她老人家可好!山妇愿为她做牛做马孝敬她。”

燕风一脸悲怆。贾氏见状不敢再言。

次日上午,燕风等喽啰、贾氏母子三人用过早饭,收拾停当,喽啰背上贾氏母子所带的应用之物,出了院门,贾氏关上门,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燕风看着她,举手投足都如都如母亲再生,对孤苦伶仃的寻常百姓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对酷似母亲的贾氏,不是怜悯而是敬畏,又时时压抑这份敬畏。他真心实意帮扶贾氏母子,是为了他母亲谢氏死在他自己手里而负罪,疚心疾首,还是怕谢氏阴魂找他算账,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又无以言状。“娘!去哪儿呀!去哪儿呀!---”贾小乙、贾小二吵嚷声打破了燕风的思绪。贾氏悲痛未尽,埋头走路,也不回答。

喽啰黄三,道:“孩子们别叫,带你俩去好玩儿的地方。”他也不知道燕旅帅要将他们带到哪儿去,既然旅帅要这样做,叫哄着他们。

贾小乙吵嚷着“俺不去!俺不去!俺要在家等俺爹,等俺爹!”躺在草地上不走。贾小二也是这样。

燕风被这两个孩子叫的心烦,顺嘴说“就是找你爹去。”

贾小乙、贾小二咕噜趴起来,冲贾氏“娘!是不是?是不是!”贾氏忍着悲痛,背着脸,点头。

燕风怕贾小乙、贾小二看出来,吩咐喽啰背上他俩走。众人翻山越岭,将要走出杂草密林,燕风约摸着快要到埋葬猎户之处,令喽啰背着两个孩童先走,自己陪伴贾氏慢行。燕风停下脚步,看不见喽啰、孩童的身影,又等了一会儿,把贾氏带到猎户坟前。贾氏打开包袱取出祭品摆放好,痛哭流涕。燕风本想回避,又担心悲痛过激,出现不测,远远看着;想起归云庄,母亲得知父亲噩耗,悲怆的情景,禁不住泪如雨下,忍着哭声,擦干眼泪。

燕风等贾氏祭拜之后,同她追上喽啰、孩童,翻过一道山梁。燕风为了避开赵光义的随从们,绕过三岔镇,找了路边一家酒肆,燕风与众人吃罢饭。燕风叫酒保拿来纸墨笔砚,写了一封书信,吹干墨迹,加盖自己的印章,sai进信封,交给黄三,道:“黄三带上我的书呈”指指旁边三个喽啰“与他仨,将贾氏母子三人平安送到东京汴梁我的府上,书呈交给我的管家,管家自然知道怎么做。尔等如果办不好——”“呛啷啷”抽出半截宝剑,冷森森寒气逼人“那就看看我的剑硬还是尔等的脖子硬。”黄三和三个喽啰慌忙跪倒“旅帅吩咐,小的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贾氏母子禁不住浑身颤栗。贾氏寻思:没想到这英俊倜傥的燕官人这般凶狠,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这样也是为了我母子平安。这么想心情稍安。

燕风冲黄三等人,道:“起来吧!”掏出四锭银子,每锭二十两重,放在桌子上“拿上。”黄三等人战战兢兢起来,不敢拿。

燕风眼睛一瞪,道:“还等什么!”黄三等人慌慌张张,个拿了一锭。黄三把燕风的书信小心揣到怀里,用手有按了一按。燕风又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黄三“大嫂、孩子,还有尔等的一路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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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也不敢再客气,把银子揣在怀里。

燕风冲贾氏,道:“大嫂带孩子先回我府上,自有人照料,不久我就回去了。”贾氏带着孩子磕头谢恩。

黄三等三个鳄鱼帮的喽啰把贾氏母子平安送到东京燕风府上,燕风的管家依照主人信中吩咐,在东京外城建了一所院子、房屋,与燕风老家燕家庄的一般无二,安置贾氏母子,每月给他们送银两、生活所用之物。黄三等三喽啰也留在燕风府上听差,这也是燕风在心中交待管家的。

燕风看着贾氏母子在黄三等三喽啰护送下远去,带上余下两个喽啰回佘家集面见涪王赵光美禀报经过。

鳄鱼帮主何开山回佘家集,向赵光美禀报截杀冒牌赵光义的经过。赵光美令何开山继续捉拿武天真,何开山得令而去。

赵光美闻报赵光义的消息,心里忧喜参半,每次将杀赵光义的人派出去,后悔之心渐渐升起,亲哥哥不该死在自己手里;回禀赵光义没被杀死,先是喜,而后是愁,他若不死自己就别想登上储君之位。燕风再来回禀,赵光义大难不死,他还是这种矛盾心理。这日召见燕风议事。

燕风虽为燕亭侯府旅帅,就是个闲职,陪主子玩儿,靠着精湛的球艺,经常出入京城达官贵人府邸,陪他们踢球,很是讨他们欢心,平的就是察颜观色的能力。看赵光美的表情,猜他的心事八九不离十。道:“殿下!您错了!”

赵光美不解,道:“哦!错了?”

燕风道:“您和南衙争什么呀!人早晚得死,费这么大劲干啥!大不了等南衙登基坐殿,您把脑袋给他就是。现在当务之急,多吃多玩多开心,今日有酒今日醉。”摸透了赵光美脾性,说活也敢放肆了。

赵光美听出了弦外之音,言下之意,说自己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犹豫反复。

燕风见他有所悟,道:“唉!可怜我燕风命薄,早晚要陪殿下而去。”

赵光美“啪”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我与他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燕风赞许道:“对!大丈夫就不能怀妇人之心,只要殿下敢做,大宋储君之位非殿下莫属。”

赵光美道:“只可惜苍天佑他!从万丈悬崖摔下去,居然还不死,难道——”

燕风道:“难道他赵光义是真龙天子!是不是?”“哈哈!”一阵大笑“哈哈!殿下怎么也会信市井愚夫愚妇的荒谬流言!什么真龙天子,狗屁!那只不过是历代天子愚弄百姓的欺世诓语!要是我殿下您,赵光义早就命归西天了。”

赵光美打心里佩服,眼前这位身为末吏胆大心雄的燕风。求计于他。道:“孤王现在该怎么办?”

燕风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对他附耳一番。

赵光美道:“借刀杀人。”

燕风道:“对!我谁也信不过,这回我亲自去。”

赵光美道:“燕风一心为了孤王,叫孤王怎么谢你!”

燕风道:“为了今日殿下,为了来日天子,燕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光美听到很是受用,欣喜道:“若能如愿,燕风就是一字王。”

他二人如何谋划,暂且不表。

话说,那日赵光义被“玉毒蛇”逼下悬崖,正如燕风所料。死里逃生后,为了不使猎户再给追杀他的人带路,将送他的猎户一剑毙命。拄着砍下树棍跌跌撞撞,回三岔镇。

赵光义的随从王衍得、“郜铁塔”郜琼、“瞻闻道客”了然道士、“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两羽流“良医羽流”医学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被燕风、何开山等鳄鱼帮众喽啰,杀得伤痕累累,东逃西窜,躲在密林中,见众蒙面人退去,四处寻找主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回三岔镇东来客栈向判官柴钰熙禀告。柴钰熙吓得魂不附体,稳稳神,与谋士成诩、谋士贾玹商议后,令王衍得、郜琼等负伤的留客栈疗伤,吩咐“暴猛武贲”戴兴、“桃花小温侯”王荣、“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双锏太保”元达、孔目马喑,出去去找主子。赵光义蹒跚进了三岔镇,正好遇上去找他的“双锏太保”元达、孔目马喑。

元达、马喑,见眼前这位: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脸上、脖颈、身上、胳膊、腿上、脚上,一道道血口子,鞋子只剩下一只,鞋破的脚趾头都露出来,狼狈的还不如乞丐。仔细辨认才认出是主子,急忙把他抬进东来客栈主子的客房。判官柴钰熙、谋士成诩、谋士贾玹闻讯,急忙进来问安。

赵光义简直体无完肤,一路上慌张奔逃,慌不择路,汗水杀的道道伤口钻心的疼痛,由于高度紧张,跑着跑着不怎么感觉疼痛了,现在往床上一趟,猛地一放松,道道伤口如千刀万剐般的巨疼,“啊——呦!啊呦——啊!——”哭喊连天,喊着喊着昏厥过去。

柴钰熙急忙吩咐元达请“良医羽流”医学马守志为主子医治。“良医羽流”马守志和“金剑羽流”吕守威,以前都是天狼山金枪会的中下级头领,赵光义征剿天狼山金枪会时,马、吕倒戈投靠赵光义,还立了功,后来被封从九品下陪戎副尉,马守志精通医道,后改封医学。赵光义出京办公事、私事,几乎没有带过马守志。这回带出来,还真派上用场了。马守志与“金剑羽流”吕守威、“郜铁塔”郜琼、“瞻闻道客”了然道士等人,被燕风、何开山等杀的个个带伤,回东来客栈,他给吕守威、郜琼、了然等治伤,还要给自己治伤,带他十个伤号,把他所带的药快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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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守志一听主子回来了,慌忙背着药箱一瘸一拐来到主子的客房,把赵光义的伤口检查一遍,坐在主子床前为他把脉。柴钰熙、成诩、贾玹、元达、马喑屏气凝神,盯着马守志的神情。半晌,马守志厚厚的嘴唇轻轻启动“无量寿福!难呀!难呀!”元达急道:“南衙!南衙怎么了?”

马守志道:“南衙医好——难!”

元达道:“废话少说,到底怎样?”

马守志道:“南衙伤口不少,都不太深,无甚大碍,只是失血太多——太多!要想救活,难呀!”

元达道:“马老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快点儿说!不要误事!”

马守志道:“主公这伤,别说什么名医,就是神仙也难医好。”

元达嗔怒道:“牛鼻子!再绕弯子,洒家打碎你的牙!”

马守志一惊,不敢再啰嗦,道:“对于贫道不算太难,药到病除,只是贫道所带的药所剩无几,给主公处理外伤的都不够。”走到桌子前写了几张药方,交给柴钰熙,柴钰熙命令元达、马喑照马守志开出的药方取药。马守志打开药箱,把所要用到工具一一摆出来,开始给赵光义治疗,清洗、消毒、敷药、包扎,柴钰熙、成诩、贾玹在旁边打下手,忙碌了一个多时辰,赵光义外伤初期处理才算完毕。一番折腾,昏厥中的赵光义当然会感到疼痛,马守志给他敷的药有一定消疼的作用,但还是疼得“呀呀”直叫。

赵光义经过十几天疗治,基本上痊愈了。这日早上,随从判官柴钰熙、谋士成诩、谋士贾玹、“暴猛武贲”戴兴、“桃花小温侯”王荣、“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双锏太保”元达、孔目马喑、王衍得、“郜铁塔”郜琼、“瞻闻道客”了然道士、“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两羽流“良医羽流”医学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给赵光义请安已毕。赵光义放声大哭。“桃花小温侯”王荣,道:“主公!大难不死,遇难呈祥,应该庆幸才是呀!”

赵光义嗟叹道:“庆幸!该庆幸,庆幸本府还没死,是吧!如果有燕云护卫,本府怎会有生命之危?”

王荣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心想还好,当时主公没有差遣自己护卫他。道:“主公所言极是!当时若有一个像燕云那样的忠勇之士跟随主公,主公绝不会有那日大难。王荣该死!该死!当时若王荣在,准保主公安然无恙!”

赵光义一说,王衍得、“郜铁塔”郜琼等人,顿感惭愧,无地自容。寻思:主公指东说西,言下之意责备属下随从没有一个是效死输忠的节士,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日的随行我等。

王荣一听,赵光义话外之意是斥责王衍得、郜琼等人,与自己无关,心安之余,再表现表现自己,接着说“不是俺王荣夸口,凭俺胯下马掌中戟,哪个贼人能近得了主公。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俺不是贼人对手,也绝不会丢下主公,自己逃命!”他一是表现自己,二是对王衍得、“郜铁塔”郜琼、“瞻闻道客”了然道士、“五鬼”、两羽流,挖苦讽刺。

王衍得、郜琼等人心中气恼,暗骂王荣不是东西,落井下石,你要逞能,也没必借俺们说事儿。气归气只能忍着。“郜铁塔”郜琼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火爆脾气,此时也忍着,一言不发。王荣言语本意虽是挖苦打击,居心不良,但说的也大都是事实,郜琼等人,那是败军之将不能言勇,只能忍气吞声。

赵光义虽然不得意王荣,王荣对郜琼等人连讽带刺,也算是替赵光义羞臊羞臊郜琼等人。赵光义虽然没有名言斥责,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郜铁塔”郜琼、王衍得、“瞻闻道客”了然道士、“五鬼”、两羽流,只有跪倒领罪“小的罪该万死!请主公降罪。”

赵光义心里知道,自己险遭不测,归罪于随从下属是不公平的。下属们也都卖力了,贼人人多势众,能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了。责任不全怪下属,也得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们,见效果还不错,又施展收买人心的伎俩。道:“起来起来!也是本府所虑不周。咱们主仆能在贼人数倍于我的险境中死里逃生,也都竭尽全力了。你们的伤势恢复怎样了?”

郜琼、王衍得等人深受感动,主公不但没有责罚,还把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极力为下属开脱,对下属伤势倍加关注。语气更咽“主公!已经痊愈。”

赵光义又安抚几句,众人都退出去。店小二把早饭摆在桌子上退下。赵光义拿着筷子游移不定,心事重重。亲随王衍得禀报,“铁掌禅曾”瞑然和尚、“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求见。赵光义丢下筷子,即刻召见瞑然、李重、杨炯。

赵光义按耐不住焦急,道:“有燕云的消息了?快说!快说!”这一趟远赴麟州就是为了南剑武天真手里的太后诏书,秘密派遣燕云、元达、马喑请武天真,前些日子元达、马喑带着伤回来,仍没有燕云、武天真的消息;帮涪王赵光美招安麟府杨崇训、佘御卿,去麟州城之前,令“铁掌禅曾”瞑然和尚、“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常驻佘家集继续打探燕云的消息。等待,等待,焦急等待!真是望眼欲穿!今日突听瞑然、李重、杨炯来报,赵光义心想定是打探到了燕云的消息,欣喜若狂,静静听冥然的回禀。

冥然道:“阿弥托佛!回禀主公!贫僧没有探得燕云的消息。”

赵光义急切道:“什么!什么!”心想,没有探得燕云消息,“回禀”什么!正要动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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