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无底坑燕旅帅“认亲”

且说,白段子蒙面者见赵光义两手一松就要坠下悬崖,箭步上前伸手去抓“刺啦”一声扯下一片衣衫,只见赵光义身体忽悠一声飘进黑黢黢的万丈深渊。白段子蒙面者俯视万丈深渊,道:“赵光义!赵光义你不死,我就得死。”

有顷,红布蒙面者、青布蒙面者等贼人赶过来。红布蒙面者道:“旅帅!那冒牌货呢?”

白段子蒙面者,抖抖手上的一片衣衫,道:“那厮坠崖了。他的那帮党羽怎样?”

红布蒙面者,道:“被我等杀得东逃西窜不见踪影,老夫的手下也有伤亡。”面带伤感。

众贼都揭下蒙面的布巾,露出本来面目。白段子蒙面者是“玉毒蛇”燕风、红布蒙面者是“铁桨镇南河”鳄鱼帮主何开山、青布蒙面者是鳄鱼帮右副帮主“浪里飞鲨”谢鸿魁,余下的都是鳄鱼帮的喽啰。

燕风道:“厮杀哪有不上不死的,如果冒牌赵光义真的死了,涪王还会亏待你不成!”

何开山略感安慰,道:“冒牌货坠下悬崖就是粉身碎骨,哪有不死之理!”

燕风道:“何帮主!‘为人须为彻,杀人须见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一没见人,二没见尸。怎么给涪王交差!”

何开山惭愧道:“老夫带手下弟子转到悬崖下找找。”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燕风道:“不劳何帮主了。给本旅帅几个鳄鱼帮的弟子,本旅帅亲自去找。你们就回佘家集向涪王复命。”

何开山应诺,挑选了六个未受伤的喽啰交给燕风,自己带着余下喽啰返回佘家集。

“玉毒蛇”燕风、“铁桨镇南河”何开山等,怎么受涪王赵光美之命截杀南衙赵光义呢?

话说赵光美在麟州驿馆,将伪造好的杨信、杨羙的书信,与天子赵匡胤写给“金刀令公”刘继业的书信,一并交给赵光义,见他赵光义中计窃喜,带着“玉毒蛇”燕风、王府翊善阎怀忠、王府虞候王继珣、“金头白猿”王戬;“病存孝”范腾虎、武将亲卫武状元“赛张辽”乔琏、武进士“天目将”阎觅、“小仁贵”赵琼等二十几个王府随从,急匆匆赶到佘家集。急忙召见何开山。何开山禀告:“回禀涪王殿下!小的令手下将黑塔山团团围住,燕旅帅去麟州面见殿下后,小的为万无一失,从总舵调来五百弟子前来助阵——”

赵光美急躁道:“少拿什么‘万无一失’搪塞孤王!孤王要的是结果!结果!”

何开山诚惶诚恐道:“武天真趁着大舞迷天逃了出去。听他说过要去什么三岔镇,小的带手下去三岔镇追寻不见,听镇子上人说有一伙外地在三岔镇逗留了好长时间,很有来头,好像是开封府尹赵光义。”

燕风插言道:“道听途说!堂堂的开封府尹大宋御弟赵光义,平地不走爬大坡,来着穷山恶水找罪受!也不长脑袋想一想!你听说的赵光义不过是奸人假冒的。”

赵光美在三岔镇被赵光义救过,不怀疑何开山说的有假,听燕风斥责他道听途说,想燕风定有一番计较,向何开山挥手示意。何开山知趣儿的小心退下。赵光美道:“燕风,为什么说赵光义是假冒的?”

燕风道:“殿下不想将赵光义置于死地?”

赵光美道:“不。前日他不是已经中了你的妙计吗?拿着孤王伪造书信去招抚伪汉的刘继业,你担心刘继业辨不出真伪?”

燕风道:“这个小的不担心。”

赵光美道:“你怕刘继业宰不了他?”

燕风道:“如果赵光义命大呢?”

赵光美心里一惊,赵光义一直在三岔镇逗留,何开山说武天真要去三岔镇,难道赵光义与武天真和解了?赵光义是否也知道了太后诏书在武天真身上?武天真的目的地是三岔镇,赵光义又在三岔镇长时间逗留是否在等待武天真?太后诏书、武天真身上的秘密,他没有给燕风说,燕风自然不知道。但二人要将赵光义置于死地的目的是相同的。赵光美想将赵光义置于死是为了储君之位、为了日后位登大宝君临天下。燕风想将赵光义置于死,在赵光美面前开口闭口是为了赵光美着想,其实是为了自己,一是,他与锁龙山长寿寺妖僧“双剑”慧广jianyin掳掠,杀人如麻,赵光义对这些了如指掌,在西京要不是一道赦旨从天而降,他就死在赵光义的刀下,如果不除掉赵光义,迟早成为赵光义的刀下之鬼;二是为他的主子皇长子燕亭侯赵德昭扫出登上储君之位的障碍,最大的障碍就是权豪势要的赵光义,他虽然不得赵德昭的器重,但总想立下大功,使主子垂青。燕风的心思赵光美也不知道。虽然二人各有各的心思,但目标一致,殊途同归。

赵光美思虑着道:“有可能。”

燕风道:“搬倒葫芦洒了油,杀人不死反为仇。赵光义如在刘继业手里侥幸偷生,怎会不知伪造杨信、杨羙的书信是殿下所为,他定会疯狂报复殿下。”

赵光美浑身激灵,道:“那是自然的。”

燕风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赵光美道:“燕风定有妙计,孤王洗耳恭听。”

燕风不慌不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赵光义去麟州协同殿下招安麟府佘杨,没带多少随从,判官柴钰熙、“暴猛武贲”戴兴等一班开封府的老人都不在他身边,刚才何开山说三岔镇有一伙外地人,想必是判官柴钰熙、“暴猛武贲”戴兴等人,他们应该在等主子赵光义。小的带领何开山及鳄鱼帮的喽啰,蒙住脸装扮成绿林强人,埋伏在通往三岔镇山道边密林深处,他一出没,小的就说他是假冒御弟开封府尹赵光义的奸贼,不他容分说,一顿乱刃送他上路。”

赵光美浑身微微发冷,寻思燕风好个毒辣。

燕风见他犹豫,道:“哦!小的罪该万死!”

赵光美一愣,道:“何出此言?”

燕风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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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衙是同胞弟兄,小的出此毒计,真是死有余辜!”

赵光美被他一激,心一横,道:“孤王知道燕风都是为了孤王谋划,休要多虑!你与何开山去斩杀赵光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燕风领命而去。

路上“铁桨镇南河”鳄鱼帮主何开山不解道:“燕旅帅!我等为涪王办差,也算是官府的人了,斩杀假冒赵光义的奸贼,也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事儿,为啥要蒙着脸扮成绿林强人?”他想为他的鳄鱼帮扬名,为官府办案拿贼,为日后得到一官半职打下伏笔。

燕风嗔怪道:“何帮主!你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知名人物,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叫涪王赏你一官半职!”

何开山谦恭道:“请旅帅赐教。”

燕风“哏!知道的多了,麻烦就多,最后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何开山面露悚然之色,片刻,冲手下喽啰“小的们!这次斩杀奸贼,谁若暴露身份,杀无赦!”喽啰们连声应诺。

这就有了“玉毒蛇”燕风、“铁桨镇南河”何开山等鳄鱼帮喽啰们截杀赵光义一行,赵光义被燕风逼的坠崖的故事。

话说“玉毒蛇”燕风带着六个鳄鱼帮的喽啰,从山顶向悬崖底转,无路可沿,爬山涉水,餐风露宿,转了三天才转到悬崖下,找了半天,一没找到赵光义的尸体,二没发现血迹、人的骨头。燕风举头仰望高耸入云的悬崖,寻思难道赵光义长了翅膀飞了。一个喽啰道“旅帅!前边山坳升起了炊烟,应该有人家。”另外几个喽啰激动不已。能不激动吗?众人带的食物、水都吃完了,此时又饥又渴。燕风也是心中一喜,既然有人家,就有水、有食物,还能打听打听有没有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人。带着喽啰转了不到半里,见绿树掩映者几座土房,房前有一圈碗口粗的木栅围着,栅们紧闭。走近栅门,一个喽啰叩门“开门!开门!”不多时“吱呀”一声栅门打开,闪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燕风不看则以,一看魂飞魄散,骨软筋麻,“噗通”不由自主跪到地上“娘——娘!孩儿不孝!孩儿该死!孩儿该死!”喽啰个个惊愕失色。那妇人手足失措,慌忙道:“错了——错了!官人认错人了。”

燕风仍是叫着“孩儿该死!孩儿该死!”

喽啰们心想:哪有当娘的不认识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旅帅认错人了。一个喽啰谨慎道:“旅帅您看看,认错了吧!”燕风像是没听见还是念着“孩儿该死!孩儿该死!”这时从门内走两个小童,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七八岁。小的冲跪在地上的燕风,大声道:“这是俺娘,俺娘!你羞不羞,给俺兄弟抢娘!”

燕风抬头看看,思量安魂定魄,站起来,羞愧难当,稳稳精神。羞涩笑着,冲妇人“大嫂!燕风思念母亲心切,认错人了。抱歉!”

妇人道:“不用不用!不用致歉。燕官人真是至孝之人,大孝子!时时想着母亲。”对两个小童“你两个要向燕官人好好学!”

燕风听着如扎心一般的难受,自己的母亲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母亲临终的一幕在眼前浮现。心想:母亲如能复生多好,自己将加倍孝敬她。

妇人对燕风等人“各位官人是不是迷了路?”

燕风道:“不。我们寻找一个朋友。我姓燕,这几位是我的伴当。惊了扰大嫂,想买点儿喝的、吃的。”

妇人知其来意,道:“燕官人!山妇姓贾,拙夫也姓贾。那两个顽童是俺的儿子贾小乙、贾小二。此地唤作无底坑。拙夫与俺躲避战乱,来此居住十几年了。燕官人休说买,尽管吃喝,就怕山野村妇家的粗茶淡饭不合您的口味。”说着把燕风等人让进院子里。院子里一张石桌、石凳、石缸。喽啰们渴得要命,跑到石缸边抢水瓢舀水喝。喽啰中名叫黄三的抢过水瓢舀满,双手递给坐在石凳上的燕风。燕风“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把水瓢递给黄三。黄三道:“旅帅!小的再给您舀一瓢。”燕风挥手示意不用了。黄三拿着水瓢跑到石缸前疯狂舀水喝。贾氏从伙房提着大茶壶走出来,贾小乙、贾小二端着茶碗跟在她身后。贾氏道:“都怪俺水焼迟了!叫官人们和生水。”把茶壶放在是石桌上,贾小乙、贾小二也把茶碗放在石桌上。燕风道:“大嫂!不妨不妨。”贾氏转身回伙房准备饭食。贾小乙、贾小二在院子里玩耍。

喽啰们喝完水坐在石凳上休息。黄三凑到燕风近前,道:“旅帅您真是大孝子,大孝子!时时惦记着家中老娘,这天下人有几个能做到旅帅您这样!叫小的佩服佩服!”燕风正扎心一般的难受,自己本是弑母的逆子,黄三这说不是极度嘲讽吗!可黄三不知道,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燕风能不尥蹶子。“啪”的一声。黄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挨了燕风一记耳光。贾氏端来一筐食物放在是桌子上,道:“俺怕各位官人等急了,先吃点儿鹿肉干,垫垫肚子,俺去做饭。”贾小乙跑过来,道:“娘!俺不跟燕官人学做大孝子。”

贾氏道:“不许胡说!”

贾小乙道:“大孝子不是好人。”

贾氏眼睛一瞪,道:“再敢胡说,挨打!”

贾小乙道:“刚才那个叔叔说燕官人是大孝子,挨了燕官人一巴掌,脸都被打红了。”

贾氏道:“还敢胡说!”

黄三上前,道:“大嫂,孩子说的没错,俺被旅帅打了一巴掌。旅帅是想念他母亲想的,方寸已乱。”

贾氏道:“哦!”夸赞燕风几句,回伙房做饭。贾小乙、贾小二围着燕风盯转着着看,嘀咕着什么。燕风道:“小乙、小二!我脸上绣了花,你们这么看。”

小乙道:“燕官人!‘旅帅’,是什么玩意儿?”

燕风随口道:“旅帅不是个玩意儿。”一出口方知不对“啊——啊!”旅帅是他的官职名称。

小乙道:“旅帅’,‘不是个玩意儿’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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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不想解释太多,道:“旅帅是我名字。”

小二“嘻嘻!你长得也不像驴呀,驴再帅也赶不上人呀,你怎么叫旅帅?”

黄三正要对小二发作。燕风瞪黄三一眼。黄三退回一边坐下。有顷,贾氏端上来四五盆菜、一盆汤饼、碗、筷,道:“官人们用饭吧!”燕风、喽啰们顾不得许多,一个个大块朵颐,片刻吃了个精光,撑得打饱嗝。燕风心想,荒山野岭中,这家日子过的还不错,野猪肉、野兔肉、野鸡肉、野菜、白面汤饼,贾氏的丈夫应该是个打猎的。不多时,贾氏与两个孩子在伙房吃过饭,出来。贾氏道:“燕官人!饭菜不够吃,山妇再去做。”燕风道:“大嫂!不用不用。我们吃得都站不起来了。”贾氏收拾桌子、两个孩子也在帮忙,忙碌完,端来茶壶茶碗,给众人倒上茶。燕风道:“大嫂!向你打听一个朋友,前日他从崖顶坠下来,你见过吗?”

贾氏道:“前日是有一个人,应该是你的朋友。”

众喽啰一惊。燕云稳着情绪,道:“大嫂坐下,慢慢说。”

贾氏坐下,道:“前日,“轰隆”一声把俺家西厢房茅草房顶都给砸破了,落在房内柴禾垛。俺与拙夫去看他,衣衫破的一条一条的,浑身一道道血痕,还有气息,只是昏厥过去,后来被按夫妻救过来,歇了一夜,急着要去三岔镇,拙夫苦留他不住,担心他在荒山野岭被野兽给害了,要送他到三岔镇,他千恩万谢,给拙夫一锭黄金,拙夫不要,他执意要送,你看”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元宝递给燕风看。

燕风寻思:这山野村妇真是质朴,也不怕被我等抢走,接在手里看看,发现元宝下边有一行字“开封府记”。能使用这金元宝的人,莫说此地穷山僻壤,就是附近的麟州、府州也找不出一人,这人只能是赵光义!脱口而出“他命真大!”将金元宝还给她。

贾氏接过金元宝揣入怀里,道:“可不是嘛!从天上掉下来,竟然还没死。拙夫说他从崖顶跌下时,肯定被悬崖壁支棱出的树枝当了无数次,要不非摔粉碎不可!”

燕风取出五十两一锭的银子放在是桌上,道:“大嫂收下,燕某讨饶了!告辞。”起身要走。贾氏连胜说:“不要不要!吃顿饭怎能收钱。”黄三知道燕风急着要追赵光义,冲贾氏,喝道:“别啰嗦了!叫你收就收下。”贾氏见他动怒,不再坚持,道:“燕官人要去三岔镇去找那位朋友吧!这路您不熟,走迷了要误事的!拙夫也该回来了,您稍等,等他回来,带您走出这荒山。”

燕风是等不及了,道:“大嫂!我有急事。去三岔镇的路怎么走?”

贾氏道:“出了俺家的门往东北方向走,没有路,拙夫做过标记,每隔一百步就有一堆石头,沿着走就能到三岔镇。”

燕风别过贾氏,带着喽啰向三岔镇出发。在草深林密中,边走边找石头堆标记,走了一个多时辰,黄三“噗通”跌倒,叫喊“私人死人!”原来被一具尸体绊倒。燕风等急忙奔过来看。绊倒黄三的尸体,猎户穿戴,三十多岁年纪,腰里挂着一个香囊。燕风蹲下拽下香囊,仔细看,这猎户脖子下一道血口子,死了不久。黄三道:“冒牌赵光义杀人灭口,也不把尸首丢远一点儿,害得俺绊倒,可恶!”燕风心想:这死者定是贾氏的丈夫,赵光义真是残忍,贾氏夫妻救了他,他怕再给追杀的人带路,一剑将猎户斩杀,灭绝人性!

燕风残忍绝不次于赵光义,今天良心发现,是因为看到贾氏与母亲谢氏长相一般无二,百感交集。

燕风领着喽啰们继续前行,翻过一架山梁,三岔镇就在山下,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走到。燕风寻思:还是晚了,赵光义已经与他留在三岔镇的随从们汇合了,再去追杀,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把握,再则,自己也将暴露无遗;贾氏丈夫死了,他们母子三人怎么活!

黄三见燕风凝思不语,等了一会儿,道:“旅帅!咱们去哪儿?”燕风不回话,沿着原路返回,喽啰们跟着,来到猎户尸体附近。燕风令喽啰们挖坑掩埋,掩埋好,带着喽啰们返回贾氏家。天色已晚。贾氏一惊,道:“燕官人迷路了?”

燕风道:“没有。遇到了狼群挡路,只好返回,再次讨饶大嫂了。”贾氏把燕风等迎进家里,烧水做饭。众人吃罢晚饭,贾氏请燕风等在东厢房安歇,房内简陋,一张大炕,炕上一堆软干草,即当被子又当褥子。喽啰们困乏倒下就是鼾声如雷。燕风走出来在院子了踱步。月明星稀,山谷里时时传来野兽的叫声。

贾氏担心自己的丈夫安慰,去了三天,不见回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爬起来出了房门,见燕风独自一人踱步。道:“燕官人!还没睡!”

燕风道:“山野的夜景不错。”

贾氏提心吊胆,道:“燕官人!俺夫君去了三天也不见回来,会不会——”

燕风道:“假如你夫君遭遇不测呢?”

贾氏嗔怒道:“你怎么这么说!”

燕风道:“大嫂莫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呢?”

贾氏道:“万一!俺也不活了。”

燕风道:“那你的两个孩子呢?”

贾氏潸然泪下。须臾,道:“燕官人,怎么一句宽慰话也不会说。你怎么知道拙夫会有不测!”

燕风道:“大嫂!你认得这个吗?”取出一个香囊。

贾氏一把抓过去,道:“这是俺给拙夫做的,怎么在你手里?”

燕风道:“大嫂!实不相瞒,你夫君已遇不测。”

贾氏不敢、不愿相信,道:“胡说!你胡说。”

燕风道:“我在路上看见一具猎户的尸体,血肉模糊,白骨裸露。想必是你的丈夫,本想带回来,怕你看到受不了,就地掩埋。”

贾氏看着手里的香囊,僵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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