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运功疗伤

“夫人之受精于水,故禀气于火而为人。精合而后神生,神生而后形全。人禀阴阳之气,肖天地之形,受五形之资,为万物之类者也。夫形以养血,血以养气,气以养神……”天地有阴阳二气,滋养万物,从无到有,与天地同为一体,方可促成万物之生长。阴阳二气配合血脉调息,以达到气血充足,形神稳定。须髯客以无尘心法中的气血调息之法,疗养内伤。奈何功力不足,无法打通任督二脉,只能暂时压制住受损的经脉,以药物来治疗恢复。

忽听得铁铺外面有人说道:“你们都醒了?”随即便有几人应道:“醒了。”几个人突然说道:“不好!快去看看那个须髯客!”里面的须髯客闻听此言,立即停止运功,躺下休息。不一会儿,便有四人冲了进来,那四人正是之前守在铁铺的四名军士。他们见须髯客躺在了地上,旁边还有血迹,登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情况。在四人的不间断地呼喊中,须髯客悠悠醒转。睁眼一看,方才知晓已是清晨。见那四名军士一副焦急害怕的模样,须髯客便安慰道:“几位军爷放心,小人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并无性命之忧。”尽管嘴上这么说,四名军士都能看得出来,须髯客受了很重的内伤。四人都自责不已,更担心会因此受到防御使大人的责罚。四人将须髯客扶到床上休息,然后走到铁铺外面,围在一起,商量了一番。经商议,四名军士决定昨晚之事,暂不声张,留下两名军士照顾受伤的须髯客,剩下的两名军士继续负责守卫铁铺。四人还告诫须髯客不许将自己受伤一事告知防御使大人。照顾须髯客的那两名军士每日用须髯客的钱到药铺里买药,然后回到铁铺为须髯客煎药。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再加上须髯客自己的运功调息,已经慢慢可以下床走路。伤势刚有好转,须髯客便开始继续雕刻剑鞘及剑首上的图案。

那两名军士见须髯客又开始打造兵器,便不再为须髯客煎药,继续守卫铁铺去了。须髯客只得在闲暇之时,自己出门买药。四名军士见状,也会派两人陪同。因为伤势未愈,经常咳嗽,手势不稳,因此花了多日工夫,才将图案雕刻完毕。须髯客将剑鞘放在一边,拿起那把青唐剑开始磨光开刃。过了日正,便是日昳。须髯客感到肚中有些饥饿,随即放下宝剑,打算去城里的小店吃些面食。两名军士仍然在旁陪同。三人走出铁铺不久,便见数名大汉朝铁铺走来。须髯客认出为首之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霹雳堂堂主雷云,跟随在他身后的人都是霹雳堂的弟子。

雷云见到须髯客后,正要叫“须掌柜”三个字,忽见须髯客身后有两名宋兵,脸色一变,一时将话咽了回去。须髯客料想雷云亲自来刀铺找自己,必有要事,便扭头对那两名军士说道:“二位军爷,今日来的这几位都是小人的江湖朋友,可否容小人单独上前和他们说几句话?”两名军士微微点头,并让髯客长话短说,不要耽搁时间。须髯客道:“小人谢过二位军爷了。”随即朝那雷云走去。待得走近之后,雷云便一眼望见须髯客满面病容,不觉吃了一惊,忙问须髯客生了什么病。须髯客如实答道:“受了内伤,还在调养。”雷云闻听此言,吃惊更甚,说道:“须兄,你我相识数年,据雷某所知,你极少受伤,今日怎会受此内伤?”须髯客答道:“雷堂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详谈如何?”雷云点头道:“好,好。”

两人说定之后,去城外找了一家茶棚,摆上一壶清茶,坐在那里聊了起来。雷云说道:“须兄,现下可以告知雷某实情了吧?”须髯客便将那日晚上被神秘老僧打伤的事情告知了雷云。雷云大吃一惊,说道:“想不到西夏国竟有如此武功高强的僧人。既然此人武艺高强,年纪又在六旬左右,还是位僧人,如此一来,想要知道此人的身份并不难。雷某会多派属下查探,尽快帮助须兄查出此人身份。”须髯客道:“真是多谢雷兄了。”说罢,重重地咳了几声。雷云微叹了口气,说道:“须兄,我们还是尽快回铁铺吧。到了铁铺,雷某亲自为须兄疗伤!”于是,须髯客便在雷云的搀扶下,回到了尘飞刀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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