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上门揭短

王墨在当天晚上,就从老贾那儿,得知了这件事。

她不但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有了一丝危机感。

被王心柔的行为,勾起了一丝悬念。

现在的一切都是蝴蝶效应。

如果按照原著的发展线,不曾发生毒苹果事件,徐掌柜也没有被开除。

那么王心柔就可以轻松顺利地,靠着徐掌柜的帮扶,接到鼎香楼的订单累积财富。

现在发生了扭转,王心柔的事业线该如何发展?真的会错过鼎香楼么。

王墨打算明天赶个大早,跑去鼎香楼看热闹。

……

王心柔心急如焚,度过了忐忑的一夜。

次日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

昨日她把什么话都说得明明白白,贾掌柜也收到了她送去的菜和肉。

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和自己合作,反而死心塌地的和王墨合作呢?

不,他没有理由。

正寻思着。

小院的大门,忽然被拍的咣咣做响。

江鸿渊在赌坊做事,和一般的行业作息不同。

大唐国没有宵禁,赌坊日上三竿才开门,夜里通宵达旦营业。

江鸿渊天快亮才回家,才刚躺下。

听到院外的敲击声,顿时警觉地睁开眼,矫健爬起来,不顾王心柔的阻拦,前去开门。

王心柔沉着嘴角,跟在江鸿渊身后,暗自希望敲门的人千万别是鼎香楼派来的。

偷偷挪用资金做生意的事儿,在没做出成绩之前,她不想给江鸿渊知道。

随着江鸿渊将大门打开,外面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江鸿渊蹙眉,冷声问:“你找谁。”

那青年,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自报家门:“我是鼎香楼的伙计,我来找王心柔的!”

听到鼎香楼三个字儿,江鸿渊的脸色,立刻就阴骛下来。

不免联想到鼎香楼的秦天纵。

虽然他已经知道那件事儿是秦家家丁的污蔑,可他们当时讲述了太多细节。

叫他虽未见过秦天纵,可是一想到那些不实的污蔑细节,心头就一阵不适。

对秦天纵这个人,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对鼎香楼伙计,就更没什么好脸色,冷斥一声:“滚出去,我女人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王心柔心里一咯噔。

赶忙走上前,“相公,你误会了,这位小哥找我,可能真的有事儿。”

江鸿渊诧异,眉头紧皱,“你和鼎香楼能有什么事,之前的事不是都了结了吗?怎么又有牵扯?!”

王心柔很不喜欢他质问的语气。

就好像她和鼎香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样。

勉强维持着笑容,打算解释。

谁知,还没等她张口,对面的伙计就撇唇说:“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们什么时候和她有牵扯了?是你老婆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王心柔,怎么,这一次你又是背着家人吗?”

王心柔郁闷极了,气得脸色直发青。

什么叫这一次又背着家人?她是连续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不成?

她额上青筋抽搐,嘴唇抖动,就打算解释。

谁知,再一次被青年伙计打断了。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解释了,我只是来传个话,你辰时到鼎香楼来一趟,还是老地方,二楼雅间儿。”

说完,还看向面若寒潭,透出森森冷意的江鸿渊,“你就是王心柔的相公吧,你知道我们秦少东家是谁吗?”

江鸿渊眯眸,瞳孔几乎凝聚成一个细小的针眼,杀气毕露。

面无表情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知道的话,你自然就不敢阻拦王心柔前去我们鼎香楼。”

伙计留下这么一句嚣张的话,原本就要转身走了。

肩膀却冷不丁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扣住。

江鸿渊的五指,带着摧毁一切的霸道,死死捏住他的肩头。

伙计立刻浑身冒冷汗,几乎要站不稳。

江鸿渊森冷的声音响起,“回去告诉你们少东家,我们一定到。”

倏然松手,冷喝一声“滚”。

那伙计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清高架式,慌乱地跑了。

江鸿渊回头,紧盯着王心柔,双眸里一片暗色,“我说你怎么起的那么早,原来是今日有事要忙,既如此,为夫也不休息了,陪你去便是。”

王心柔:“……”

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心里有无数句mmp,恨不得立刻奉送给贾掌柜。

有他这么做事儿的吗?

不但气势汹汹上门来,还在她的相公面前揭短,放狠话,提什么秦少东家,导致她尴尬无比。

她不等江鸿渊问什么,连忙就主动说:“不是的鸿渊,你不要误会,他们请我去鼎香楼,其实是有正经事要谈,我也不是去见秦少东家,是去见贾掌柜。”

江鸿渊挑眉,“心柔,你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正经事和贾掌柜谈?”

王心柔寻思,既然江鸿渊要一起去,那么做买卖的事就瞒不住了。

只能坦诚,实话实说。

她抿住唇,有些难为情地解释:“抱歉,我没告诉你,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想等这件事谈下来才告诉你。我昨日见箱子里还有一些余钱,想着这样下去会坐吃山空,正好我近来无事,就想试着做做小买卖,这才去了鼎香楼,想问问他们需不需要供应蔬菜的供货商,我哥哥手里正好有卖菜的渠道,可以便宜拿到手,所以我才想着……”

江鸿渊直接打断她, “你很喜欢鼎香楼。”

王心柔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忙否认,“不是的,我不是……”

话没说完,江鸿渊又一次劈头盖脸打断,“既然不是,为什么要找鼎香楼,城里那么多酒楼,你要卖菜,大可以去找别的酒楼,再不济,去菜市口租个摊位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问题个个尖锐。

王心柔皱起眉。

觉得怎样都和他解释不通,从心里涌起一阵无力和烦躁。

她只是想做生意,至于和谁做生意,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和任何人交代。

王心柔不回答江鸿渊的问题,转而模糊重点地说:“现在我哥哥从祠堂回家,可是家里耕地都没了,他只是不想闲着,看到相公你每日辛辛苦苦在外打拼,他做大舅哥的,觉得十分愧疚,所以……我才想到和哥哥搭在一起卖菜,既能补贴家用,我哥哥也有事情做了,鸿渊,你不是说过我可以帮扶娘家的吗?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意见的吧……”

说着,垂下眼睛,泫然欲泣。

江鸿渊原本是气恼,王心柔总是和鼎香楼纠缠不清。

可是看到王心柔一连伤心欲绝,受了打击的模样。

心里又颇懊恼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是想太多,反应太大了。

可能在心柔眼里,鼎香楼就是一间普通的酒楼。

因为全县最大,所以心柔想做生意,才第一时间想到它们家。

毕竟,找到一个财大气粗的买家,总比摆小摊挣散钱来的轻松又快,他不该毫无根据地怀疑。

“算了!”他浑身的戾气悉数收敛,收起语调里的暴躁,“只要你喜欢就好,你想做买卖,我不干预,但是我今日,必须陪你去不可,你太单纯根本不是谈判的料,我怕你一个人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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