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冒顿受死

第一百六十七章冒顿受死

冒顿还在挣扎求生!

象这样一个经受过生死逃亡考验的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这次中伏对于冒顿来说,堪称是奇耻大辱,因为在以往的战事中,从来都是由他去算计别人,还没有哪一个对手敢来捋他的虎须,除非哪个人不想活了。

可是,这一次,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却还好好的活着。

“须赤虎何在?”

困境中,冒顿拼命喊叫着,此时他迫切希望这个匈奴第一勇士急速赶过来救援。这时,他还不知道须赤虎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现在却被郦商挡住去路一时赶不过来。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须赤虎,而是傅戈这个大仇人。

“秦狗,你好卑鄙!”死死盯着冲过来的傅戈,冒顿的一双眼睛已然赤红,怒火正熊熊燃烧。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对于面前的这个企图侵略大秦又想要占嬴真便宜的豺狼,傅戈有的只是痛打落水狗的淋漓快感,东郭救蛇,蛇必反噬,匈奴人是毫无信义的恶狼,在占着上风的时候若不往死里打,更待何时。

“卑鄙,你冒顿也配说卑鄙这两个字,轼父、杀母、将女人送给东胡王糟蹋,凭你做过的这些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卑鄙。”傅戈大笑着毫不留情的劲刺冒顿咽喉要处。

“哼,你以为杀了我冒顿,秦国就没有危险了吗?我大匈奴三十万大军尽起南下之时,就是你们秦国灭亡之日!”

这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冒顿已是气喘如牛,为了闪避傅戈的攻击,他一边喘息一边拼命在地上翻滚着,艰难的躲避着来自身前背后的夹击,不过,要害部位虽然暂时躲过去了,但身上的外伤却是越发的沉重。

其实,以冒顿的身手,若不是在洞房中着了刺客致命的一‘击’,单凭傅戈和另一名刺客的夹击,他还不至于应付得这么狼狈。

剑上淬毒。

没有错,象瞻台兄弟这样只计结果不重过程的刺客当然会用毒,而且,冒顿中的还是最最厉害的剧毒。一旦毒侵内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冒顿一命了。

就算死到临头,冒顿口气还是依旧强硬,他想必极不甘心放弃匈奴大单于的宝座,不甘心统御三十万大军南征的快意,不甘心被秦国的南蛮子这样欺骗。

一切只怪他被‘色’所惑,若不是垂涎嬴真的火辣美色,他又怎可能以身犯险,误入这秦狗的重重包围之中。

“灭我大秦,凭你也配!”面对形如一头困兽的冒顿,傅戈怒喝一声,神兵无名疾刺冒顿的胸口。

这一次,若是让冒顿遁逃的话,以他的威望,匈奴内部争夺单于之位的内斗就不太可能发生,那样的话匈奴大军势必会立即南下报复,这绝不是现在的大秦国力所能经受得住的,所以,冒顿非死不可。

剑入肌体的时刻,青芒倏然不见。

这一剑势如雷霆,在傅戈出剑的同时,在冒顿背后的瞻台兄弟也跟着下了手,又一轮前后夹击,毒发濒临死亡的冒顿这次已是再无力闪避――。

冒顿死了!

他终是死在了傅戈的无名剑下。

不过,在临死之前,这位匈奴大单于还是不甘心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他拉了瞻台兄弟两个一起上了路。

其实,以冒顿的本意,是想让傅戈这位阴险狡诈的对手一同走的,只是临到最后时刻,他的拼命一击无法让识破他意图远远跳开的傅戈有丝毫的损伤。

“公主,嬴真,真儿,你怎么样了?”在冒顿咽气的同时,傅戈急急冲进了已打斗的凌乱不堪的洞房内。

冒顿、瞻台兄弟全都死了,具体洞房中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只能找嬴真这最后一个当事人询问了,可是,这老半天了,嬴真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难道她已身遭不测,傅戈心乱如麻。

凌乱的红绸覆盖在床榻上,一派令人心悸的情景。终于,在床榻的角落地方,傅戈发现了衣襟已被撕扯到破碎,上身几近**的嬴真。不过,万幸的是她的内衣还很完整,这说明冒顿还没能得手。

嬴真昏了过去。

这就是她一直没有声响的原因。

“他妈的,瞻台兄弟这两个家伙居然等到最后一刻才动手!万一嬴真有什么不测,这绿帽子可真是要戴结实了!”傅戈一把抱起嬴真娇弱的身体,再度冲出房门。

傅戈这一骂倒真是冤枉了瞻台兄弟,若躲在床下秘道里的他们两个早一刻袭击的话,还有几分清醒的冒顿断断不会着道,正是在酒精和ooxx美女的**刺激下,一向精明过人的冒顿也会放松了警惕。而这一瞬的松懈适好要了他的性命。

“傅帅,快走,匈奴人的大队快要冲进城了!”

外面,本就不堪坚固的驿馆已经被拆得不成样子了,大打出手的近五千人就象后世黑社会打群架一样,混战一团,黑夜里谁也认不出是谁,每一个人能做的就是攻击敢于靠近自己的每一个人,不管是友还是敌。

相对于匈奴人的勇悍,占了地势人和的郦商军三千兵士不仅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促起发难的他们还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这使得勇猛的须赤虎连续好几次想夺回冒顿的尸体都没有成功。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秦军来说也越发的不利,奉命驻扎在城外的匈奴大将伊牙斯肯定会听到城内的变动,一旦他率领大军杀进城来,那么城内的形势将逆转过来。

匈奴大军足有三万众,城内秦军加起来不过三千余人,这十倍的差距绝不是一段城墙和几轮强弩就可以拉近的。

袭杀冒顿的计划已经完成,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突出城去与韩信军会合,相信这时,韩信已经出动了,这是一支装备有劲弩的大秦步卒和拥有先进马蹬的秦国骑军,以他们现在拥有的实力,在兵力相近或相等的情况下,面对在骑射上有先天优势的匈奴骑兵也不会吃亏。

“小林子,是你吗?快带我们从地道突出去!”

冒顿之死让急于报复的匈奴人势如疯虎,城外伊牙斯的大军也从北门、西门、东门三面杀了进来。而唯一的一座南门还被须赤虎这一股匈奴亲兵死死的占住了,能撤退的路线只剩下了傅戈预先布置下的最后一条,从他小时挖的地道遁出。

“小傅子,你先走,我替你看着匈奴人!”林宝点了点拄着的拐杖,信心十足的吩咐道。这一刻,在战场上与匈奴人搏杀的那个年轻无畏的大秦北方军团的斥候林宝又回来了,他的腿没有被截去,他的心一直在战斗。

“杀!”

“呼喝!”

火光冲天,这一夜大秦的边陲小城临洮陷入到了火海之中,只有千余居民的这座军事重镇即将变成一座‘死城’。

对冒顿入城本就心有疑虑的伊牙斯几乎是在听到城中喊杀声的第一时间出动了,二万八千余匈奴骑兵悉数披甲上阵,伊牙斯亲自带领了一部精兵冲入城内,然而,就算他的动作再快,能见到的也只是冒顿这位风流单于的尸身了。

这一起行刺加袭杀阴谋的罪魁祸手――大秦的丞相傅戈和他的公主‘老婆’,已经在郦商且战且退的掩护下,成功的从事先勘察好的地道遁出了临洮城。

虽是这样,城中战斗也并没有停息,在易守难攻的临洮城楼上还有一路秦军在坚守,这部约有七百余众的秦卒是郦商亲训的死士,他们守卫在临洮城的城楼上,用劲弩顽强的与数十倍、百倍于己的匈奴人周旋着。

傅戈少年时的玩伴,大秦的残疾军人林宝也在这一群死士之中。

其实,在对傅戈说出断后的话时,林宝就已下定了一战求死的决心,截去的这一腿是匈奴人留给他的最惨痛的记忆,正是因为残疾了,他才会不得不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现在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他又岂能放过?

“去死吧,匈奴狗!”

城楼上,秦军的抵抗已经势弱,七百死士虽然足够的顽强,但依旧无法挡住匈奴人的进攻步伐。

林宝的剑已折,他的另一条腿适才也被匈奴兵扫断了。

躺在血泊中,林宝竟然笑了起来,他的眼睛满天的星星和弯弯的弧月,据说,匈奴人也信奉神灵,他们认为满月出征是吉,弯月出征是凶,今晚,对匈奴人来说注定是凶兆的一晚。

“秦狗,死到临头还敢嘲弄本将军!”

伊牙斯恶狠狠的一鞭子抽打在林宝的脸上,他的心情恶劣之极,大单于冒顿死了,伏袭的秦狗又不知去向,在这军心大乱之际若是秦狗的大军赶来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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