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往事二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摆摆地走在小路上。视野、意识都很模糊,不知怎的“哐”的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但还没来得及看便被一下子击飞到地上。

那人便是其子小姐。

嗯,其子小姐可是难得多见的武打高手,精通跆拳道、泰拳和柔道,挨了她这一脚一下子就给我踢醒了,这才发现刚才我差不多飞出5m之远。

“你这醉汉长不长眼睛啊?!”其子看到被弄脏的衬衫生气地大喊。

“对…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对不起,对不起……”我卑微地道着歉同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祈求原谅。

要论是一般人应该会选择直接离去,恶些的说不定会给我两拳,但其子不一样。

“洛尼斯·维尼尔……我此行就是来找你的。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些鹫蓝雀尾花。”其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洛尼斯命令似地说道。

“你怎么……”

“这你不需要知道,带我去就行了。”

因为太过于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只得带着她回到那座房子。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因着长时间的醉酒我从未认真看过这栋房子。外圈原本刷得火红的原木栅栏已经变得犹如残花败柳,东倒西歪的,油漆也被刮得七零八碎。屋顶的木板,墙上的窗户全部烂出大洞来,任随风雨肆虐,嚣闹地进出。

“三年了,这个样子还算不错。”其子对着破败的屋子随口说道,“走吧,进去看看里面。”

我和其子推开残破的木门走进屋内。然而映入双眼的并非想象中那个温暖舒适,有着昏黄浪漫灯光的二人小屋,空荡的屋内早已没有任何家具,地板也被刨出个大洞来,裸露着泥土,其上只有几朵早已枯萎发黄的雀尾花。

“嗯,和计算中的一样。”其子有些懒散似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看到这番景象的我再次接近崩溃边缘,木然地吞吐着单调的词语。

“喂,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其子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Resolution,93年决意级战略核潜艇的首艇,2013年在多次革新后正式投入使用,你在上面服役了12年,有没有想过再次登上它去外海看看?”

“Resolution28年就退役了,供在大英博物馆作观赏用,已经回不去了。”

“那如果我把它买下来了呢?”其子面无表情地说。

“买下来了?那可是6000万英镑啊!”听此我不禁吃惊地大喊起来,因我从未见过花掉如此庞大金额去买下一艘早已废用的核潜艇如此离谱至极的事,至今想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6000万,很多么?”其子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说。而我也已因此不禁感动流泪,因着我对Resolution感情颇深。

“什么时候出发?”我激动地问道。

“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

“两天,只要给我两天时间就好。”

“嗯,可以。”说罢其子便转身离去,“两天后的正午我再来找你。”

其子离开后,我用尽身上所剩的钱买来了木板、红色油漆和新的玻璃,将整栋房子再度翻新一遍,只是屋内的地板并未填补,为了她可以常常见到符合她的阳光,又在其中种下几朵鹫蓝金雀尾,“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两天后其子如约而至,竟然还带着一大块六分熟的牛排和白兰地酒,她甚至连我两天没吃饭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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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对Resolution进行了一次翻新,乘着它在其子的命令下跑遍了世界各片海域,三年后其子离开我便开始兼顾着可租用豪华潜艇的工作来赚一些钱,直至三个月前感觉再也跑不动了于是转卖了Resolution打算就此回乡养老,谁知其子居然又找到了我并付给我20亿英镑吩咐我去购来一艘飓风级核潜艇以此执行任务,但好巧不巧又被我找到了这艘老家伙,于是又将它买了下来做了二次革新,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洛尼斯终于站起身来拍拍裤背表示故事到此结束,但看到旁边早已睡着的尼奥只好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

“不错的故事,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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