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陈府。
午时刚过,从吕布处归来的曹豹便进了陈登的家门,虽面色如常,可双眼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喜悦。
这不?刚登堂入室,眼瞅四下无人,曹豹就大笑着道:
“哈哈……元龙,快快出来。”
陈登今日告病家中,但其实身体无碍,为的就是等曹豹归来,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也因此,这边听到曹豹的声音,躺在床上装病的陈登就翻身下榻,连履都顾不上穿就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
“将军,事情何如?”
曹豹扭头环视四周,立马拉着陈登的手走进室内:
“果如元龙所言,有小女为质,温侯果然不疑有他。”
“待今夜子时,我们悄悄打开城门,温侯和臧霸将军便会趁虚而入,彼时那曹彬,怕是还在睡梦中,就身首异处了。”
陈登面色一怔,有点不敢置信道:
“今夜?!为何这般着急?我……我可是还没做好准备呢。”
曹豹当即摆手道:
“哎,迟则生变,有什么好犹豫的?”
“至于准备,呵呵,有我在,元龙今夜只需在家中安歇,无论外面发生何等大事,你都不要管,待明日功成,温侯自会厚待你的。”
“从今以后,这徐州六郡,除了温侯以外,便是我们二人的了。”
陈登眸光一闪,立马感激道:
“既如此,那便全仰仗将军了。”
“只是不知,我们如何打开城门,又以何为信号,倘若温侯不及时带兵入城,反而先被人察觉,那我们岂不是等不到功成,便要被曹彬杀了吗?”
曹豹闻言,根本没想太多,只当是陈登谨慎,直接脱口而出道:
“元龙放心,今早我出城之前,已经利用职务之便,将我的心腹全部换防到城门处驻守,他们,可不会听曹彬的话,只会看我眼色行事。”
“等今夜子时,我会在城头处亮起火把,从左至右,一共七处,到了那时,再将城门打开,温侯的人在远处瞧见,便会挥师来攻了。”
“同理,今夜若有什么不对,我便不亮火把,温侯的人瞧不见火光,便会迅速撤军,等来日再图徐州。”
说到这,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曹豹的语气不禁自得:
“怎么样元龙?听起来可还算妥当?”
“呵呵,这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虽不如你,可若论这里应外合,兵不厌诈,你就不如我了!”
陈登微微一笑:
“那是那是。”
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曹豹将军这些天奔波忙碌,我陈元龙,也没有歇着,就在今日,我刚刚争取到一人加入我们。”
“对了,他此刻,正在我府上做客,和我一起,等曹豹将军你归来。”
“而他要是知道温侯和我们约定,今夜子时来夺徐州,必然高兴至极。”
曹豹面色一白,当即不满道:
“元龙你这是作甚?我们不是说好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让旁人知晓吗?”
陈登再度微笑:
“呵呵,将军息怒,我也是为了大事着想,毕竟得此人相助,今夜,我们必能打开城门,引温侯前来!”
曹豹眉毛一挑,很是期待道:
“哦,那元龙快请他出来相见,若真能万无一失,我必在温侯面前为他谋一个大好前程。”
话音刚落,熟悉的大笑声便从室外传来: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曹豹将军替我美言了。”
曹豹浑身一颤,这声音,他可再熟悉不过啊!
“曹……曹彬?!你……你怎么会……”
曹彬负手而立,脸上的笑容不减分毫:
“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吗?”
“呵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豹将军可以叛我,我曹贯之,又为何不能耍你呢?”
曹豹瞳孔一缩,此刻哪里还不明白?当即一声怒喝:
“陈元龙!!!”
曹彬眸光一闪,亦一声大喝:
“再兴!!!”
“仓啷”一声响,曹豹刚刚抽出腰间佩剑,要与陈登同归于尽,便见一抹寒光袭来,正是杨再兴。
“噗呲”
曹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便猛然一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杆黑枪已然洞穿胸膛,双目逐渐无神:
“曹……彬……”
艰难吐出这两个字,曹豹便仰面瘫软下去,脸上写满了不甘。
但曹彬却看都不看,直接冲陈登和杨再兴道:
“此计终于大功告成,事不宜迟,再兴,你火速带人将曹豹的部下绳之以法,不可放过一人,若有人敢反抗,当场格杀。”
“元龙,传我命令,今夜子时,打开城门,亮起火把,我倒要看看,那吕布如何夺我徐州!”
杨再兴面色一肃:
“是。”
陈登却是眉头微皱:
“主公,吕布虽无智谋,但毕竟勇猛过人,之前在兖州,曹公尽出精锐,仍然让此厮杀出重围。”
“既如此,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曹彬嘴角一勾,都说了,这局棋,他下了很久,又怎么可能忽视吕布的武艺呢?
“无妨,这徐州城外,不是有个小城,名为小沛吗?”
“既如此,温侯远道而来,就让他在此地,安度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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