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红衣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本就完美的曲线勾勒的越发迷人。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短期之间,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等一下。”
红衣刚要迈步离去,沈默直接起身,两人之间相距不到一寸,一股浓重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红衣美眸一转,“怎么,还有事?”
“你刚才说,我现在是你上司?”沈默挑了挑眉问道。
红衣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浅浅笑道:“不错,沈公子想以权压人,留下我陪你过夜?”
“你想多了。”沈默摇了摇头,随后道:“不过倒是真有个命令交代给你。”
红衣扁了扁嘴,脸上的表情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两人都是半步先天之境,她一直想不通,凭什么她是蓝色身份牌,沈默却要高一等。
“沈公子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帮我照看好她!”沈默凝声说着,神色柔和了许多。
“拜托了。”
红衣似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沈默,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帝都的水很深,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
说完这话,红衣不再逗留,快步走到窗边一跃而下,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红衣离开后,沈默也擦拭完了最后一把短刀,目光变得有些悠长。
按照红衣的说法,帝都这潭水要比他想象中的更浑浊,也更深。
他渐渐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感觉迷茫。
红衣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现在的他还太弱小了。
弱小到,没资格去知道这些秘密。
从前他认为,后天之境就可以算作一方强者了。
就像萧关道那样,纵横南北几十年,威名赫赫,名震关外。
可如今再回想起来,那时的萧关道,恐怕只是帝都这个圈子的弃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即便是已经半步先天的他,要想在帝都站稳脚跟,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简单捋了捋自己目前的状况。
目前沈家应该还不敢确定他的身份,这还要归功于苏雅的野心。
如果不是她带着假沈默引开了沈家的注意力,恐怕在他踏入帝都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沈家发现了。
除此之外,他在帝都的那些熟人,也早就忘记了他的模样。
可以说,如今他在帝都的身份,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如此一来的话,他目前还不能贸然和沈家产生交集,帮青姨迁坟的事情,恐怕也要推后一些了。
反正距离世家选拔还有几个月时间,他也不是很急。
倒是苏雅的婚礼在即,他免不得要去看看。
想着,沈默沉沉睡去,也懒得悟道了。
反正刚突破了半步先天,他也不急着继续进境。
再者说,没有龙脉之后,他还真看不上外面这稀薄的紫气。
尽管帝都本身就坐落在一个巨大的龙脉之上,但经过千百年来的消耗,其中蕴藏的紫气,也就比外面浓郁一些罢了。
他决定,在找到一条新的龙脉之前,暂时先停止一段时间的修行。
正好过渡一下之前被抽离血脉的虚弱期。
一夜无话。
……
次日清晨,沈默早早起床,敲响了洛樱的房门。
等了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洛樱站在门口,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昨夜过的不怎么舒心。
“公子,我想念龙泉山了……”
洛樱扁了扁嘴,委屈巴巴说道。
昨晚她也试着在房间里练一会剑,但感觉和在龙泉山时完全不同。
以她的天分,离开了龙脉的蕴养,结局可想而知。
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走吧,吃了饭,我们去寻个住处。”
沈默招呼一声,耐心等洛樱洗漱完了,下楼吃了点东西。
吃过早饭后,洛樱精神显得好了许多,眼睛亮晶晶道:“公子,我们要去抢龙脉了吗?”
沈默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哪有那么容易,先找个房子住下再说。”
洛樱听罢,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沈默也不理会她,挥手拦了辆车,朝着不远处新开发的开发区而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要在帝都待一段时间,买个房子还是有些必要的。
一路走来,望着两侧的街道和建筑,一股陌生感在他心低油然而生。
尽管沈默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但在沈家那些年,他是与世隔绝的。
如今又阔别了五年才回来,这里对他而言,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
十分钟后,到了地方,两人下了车。
山水人家,是眼前这座小区的名字。
相比于城中的繁华和喧闹,这座小区显得幽静了许多,无论环境还是设施属一流。
洛樱看了半晌,心中的失落感也渐渐消散。
只要能跟着公子,似乎住在哪里,都不算太糟糕。
两人迈进售楼处,大厅里,几个售楼小姐正在低头忙碌。
沈默在大厅里站定,静静望着两侧墙壁上的户型图。
几个售楼小姐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两人,各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忙碌。
在这个行业混饭吃,这些人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尽管这个开发区坐落在城市边缘,但不远处便紧挨着一个度假村,这里的房子走的都是高档路线,是专门为那些富人准备的,价格不比市中心便宜多少。
而眼前的两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一身老旧的黑色风衣。
至于洛樱,就更加寒酸了,依旧是从蔡家出来时的那件白衣,简单朴素。
这一对组合,怎么看都不像是‘富豪’,倒像是南方某个乡下来的北漂。
几个售楼小姐你推我搡,谁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打发两人。
沈默等了一会,见几人没有要上来的意思,当下耐着性子道:“几位小姐,谁来带我看看房子?”
他话一出口,对面几个售楼小姐眼底皆是多了一抹无奈。
沈默要是识趣的离开,她们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不管怎么说,‘客人’都发话了,她们再无动于衷,面子上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