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闹剧

京城在那几日的人心惶惶后就又重新回到了太平安稳的状态,整个京城又是一派祥和景象。

早上的朝会又是皇帝与大臣的一场争执,关于对削藩一事的决定,照常例还是王不见王,藩王每年的进贡和关于藩王辖地的兵权,各个地方应该如何保留,保留多少兵力还有就是滞留在各藩地的州刺史,随着西凉的叛出,三皇子的死,还有太子登基称帝,很多地方都落入了无人治理的境地,现在急需与众大臣协商。

今天的皇帝与往常很不一样,就在前几天还是与大臣针锋相对,今天就变得心平气和,与大臣据理力争,这就让原本志气满满,想要打压一下新皇气焰的大臣吃了不小的瘪。

今天的朝会格外的长,到最后也只商讨出了,先将能从西凉撤出的大臣安置在三皇子的辖地,但是能从西凉撤出的大臣能有多少都还不得而知,但是新藩王由谁担任虽是急事但是依然没有商量出来,藩王事大,绝不是一州刺史可比,再者选出藩王的同时也要抉择一位总督制肘,大臣肯定是为了自己行事方便尽量推上自己想要的人,但皇帝可就必须慎重。

三皇子能造起反的很大原因就是由于总督与他同流合污,如今白文皓当了皇帝就一定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白文皓回到了乾清宫,今天他感觉皇宫周围的风景从未有过的美,让那群大臣吃瘪无疑让他格外的心旷神怡,就连许圣之和李长师今天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特别是六部那群老东西那脸上像吃了屎的表情,就让他格外的舒服。

他对那几个州的大臣如何安排早就在心里想好,只等后面跟那群老东西勾心斗角几次,靠着自己皇帝的身份最后一定都能成,这次他要给李长师和许圣之这两个老狐狸一个大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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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这几日李府上下格外的安静,没了王书凡整日的练功,和学习功课时发出的声音,加之李长师现在整日整日的不在家,婶婶每天看望完王书凡后都会带着家中的仆人亲自去挑选一些大补之物,想着为王书凡补补身子,刘爷爷其实早就与婶婶说过,虽然王书凡受伤严重但是养伤时也不必顿顿吃的如此滋补,可惜劝告毫无作用。

王书凡听刘爷爷的在卧床不起的时候没事儿就看看书,只不过他实在是看不进去叔叔平时看的那些大道理,也不觉的那些烂熟于心的东西需要再去反反复复的看,就让春花为他买来一些演武和江湖志,还有许多民间话本,这下让他就看着舒服多了,每天看的是废寝忘食,也不觉得在床养伤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前几日赵望川和张明浩都来找过他,看见他躺在床上的模样很是无奈,有点想不明白是有多重的伤才能把人裹成这样,两人问王书凡怎么回事,这次王书凡没有多说,就说自己摔的,之后就不愿意多说,两人自然是不相信,但是都以为是被他家里那个脾气暴躁的刘爷爷打的,心里感叹,这王书凡家除了婶婶,真是没一个善茬,各个凶神恶煞。

当年赵望川因为在街上欺负小女子被王书凡打过,当时就那两拳就打的赵望川眼冒金星,当时本想借自己爹来压他一头,可后来才知道,王书凡叔叔是那个皇子都敢杀的李长师,他在家把这事告诉他爷爷老吏部侍郎,结果平日里最疼爱他的爷爷二话不说就把他绑到王书凡家赔礼道歉。

后来跟王书凡不打不相识,虽然他是被打的那一个,在那之后几乎就是隔三差五听到王书凡被打,每次都是皮开肉绽,伤口看的他都是触目惊心,一问就说是刘爷爷打的,无形中那位刘爷爷,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再后来赵望川去李府玩,那个叫春花的婢女,看着乖巧可爱,但是仅限于在王书凡面前,他那次在春花面前嘴巴花花,结果被一耳光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去询问王书凡春花的来历,王书凡老老实实告诉他,春花是他婶婶的侄女,从小就跟着婶婶了。

听完这,赵望川又是一抖,他婶婶的父亲可是两州总督,连李长师这个殿阁大学士都有婶婶父亲帮忙的功劳,赵望川从此再来李府时都是小心翼翼,不知道院子里的谁又是被他们家当家人对待,自己堂堂吏部侍郎的孙子,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纨绔,到了这里就要夹紧尾巴做人,属实是委屈这位侍郎长孙了。

至于张明浩就要老实很多,本身就不太聪明,整天就是练武,吃吃喝喝,也没有说想要干出什么大事,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上阵杀敌,本来是要送到西凉去从军的,结果前几天突然说西凉反了,他爹气的不行,本来西凉的关系都打点好了,现在钱全部打了水漂,现在正在为张明浩寻求新关系焦头烂额。

张明浩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书凡哥,望川哥,我决定了,我要自己偷偷跑到西凉,我还是想去西凉打仗。”

两人听张明浩的话后突然一楞,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脑子笨,朝廷里当官那一套我真的看不懂,从小我父亲就跟我说西凉如何如何,我从小就想去,我要是听了父亲的话去了江南那边从军,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赵望川急忙说,“你去西凉,没你父亲你说不定就只能当一辈子兵,连个标长都混不上,到时候穷的饭都吃不上,你小子相貌又不好,当兵那点银子你以后怎么取媳妇?”

张明浩头一次思路这么清晰,平静回答道,“没事儿的,我只是觉得当兵没仗打窝囊,娶不娶媳妇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就在西凉乡下找一个,我听他们说西凉兵,娶媳妇还是不难的。”

赵望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是一个彻彻底底没有吃过苦的人,他是很难理解这样的行为的,但是他其实也知道张明浩心里想的是什么,都是一个年纪的人,同龄人的想法是很容易猜出的,只是对他来说为了,自己年少时的冲动,就放弃无限美好的未来是很不值得的。

王书凡其实很能理解张明浩的想法,他这几天在看那些演义,江湖志,上面就说人活着其实要追求自己想要的,有了那个追求,实现了追求才是活着,这个话虽然不一定全对,但还是有一定道理,在张明浩的世界里,男儿死边疆,何须马革裹尸还,或许才是他想要的追求,至于生活的多好,有多大权力,有多富足,可能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王书凡说,“但是打仗就会死人,你万一死了,你爹怎么办?他就你一个独子,你们家的香火怎么办?”

结果张明浩说出的话让两人直接无话可说,“这个不用怕,我爹身体好,天天晚上都要带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回府上,他那天还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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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其实还有三个弟弟,只是养在京城没有带回家而已。”

赵望川和王书凡听了他这话之后,面面相觑,他爹看着也是挺正直,挺威武一个人,怎么还干起了这种夜夜当新郎的事情来了?而且这小子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爹都丑事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说,他们俩要是没良心一点,把他爹的事儿往外一抖,这吏部侍郎估计就身败名裂了。

两人见劝阻没用了只好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走,张明浩说估计就在这两个月。

这时王书凡突然说,“我等伤好就要离开京城了,我叔叔安排的,让我出去走走,以后每年应该会回来一次,我同意了,我也想出去看看,到时候可以先同张明浩一起,到了牧州我们再分开。”

这次就轮到赵望川一人伤心了,张明浩倒是好好好个不停,赵望川想着,等他们一走,自己在这京城好像就没有能一起玩的玩伴了,这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还有些失落,一些人天天在你身边时,你很难感受到那种缺失的感觉,当他走时,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人确实是离开了,但是自己好像又无可奈何。

今天几人格外的无话可说,东扯西扯的说了一些话后赵望川和张明浩就先行离开了,走时王书凡看着赵忘川同张明浩你来我往的打闹,轻轻闭上了眼,等到离开后,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朋友总会各付前程各奔东西,待到年长便是远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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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在京城的集市挑选着东西,京城的繁华除了皇宫就是这集市最能看出了,古董字画,胭脂水粉,稀奇玩物,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是婶婶是不会亲自去买菜的,她是真的闻不惯那里面的味道,所以每次给王书凡买一些补品都是给钱让春花去买好,也不怕春花多花钱什么的,每次给她十两银子,买好补品,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剩的就自己留着。

这一顿饭钱就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还是只给奴仆的,当然对于总督之女和殿阁大学士来的妻子来说,这点钱的确是洒洒水,,抛开李长师不说,他的俸禄并不算多,一年也只有一千六百两,但是开销也同样的大,光是每年皇帝的过寿,各个大臣办宴席就要花销一半都不止,还有自家的花销,给女儿学宫每年要缴的各种银子,一年能剩下二百两就谢天谢地。

可是婶婶的父亲不同,作为总督,他是可以向王爷索要他藩地两州赋税的一成自留,五成为每年上贡朝廷的贡钱的,别看一成少,有的地方,像淮阴,江南两地每年赋税就是千万之巨,一成也就是百万,几十年积累下来,已经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每年过年婶婶娘家都会往李府拉上几千两银子当做过年的贺礼。

有次婶婶回娘家省亲,跟家里说李长师穷,一年俸禄太少都不够花,连换两件新衣服都难,还有平日的胭脂水粉也是连好的都买不起,李长师还老爱说她,不知节俭,结果那年回来,婶婶身上带着五张五千两的银票,身后两驾马车拉的全是黄金,总督大人还让婶婶带话回来,“以后我女儿别给她讲什么要节俭的狗屁道理,老子就要让她吃最好用最好,你再多说一句,老子下次来京城非抽你。”

李长师也是无奈,岳父的霸道他是早就领教过了,但是也好,这几万两银子一来,以后自己也不用为了上贡和那群大臣的宴席发愁了,送礼也可以送的阔绰不少,不至于还送个自己写的字当贺礼。

今天婶婶逛街,刘爷爷也跟来了,说是天天在家无聊,出来晒晒太阳,其实就是这老头想看看王书凡那小子,自己要是不给他接尿,他会不会就尿在地上,刘爷爷这把年纪还能这么老不正经也是让人无语。

刘爷爷也没有紧跟着婶婶,女人爱看的东西无非也就是胭脂水粉,奇巧玩意儿,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准备买些烟草,看酒铺里有无好酒,打回家去润润喉咙,平时家里的那些皇帝赏下来的酒实在是没什么好喝的,好是好就是半点不醉人,实在是喝着无聊之至。

婶婶走在街上停在一个簪子铺的前面,细细的挑选着簪子,老板看她打扮一看就是身上有银子的,拿着那些贵的能卖钱的簪子喋喋不休,就望着今天能卖出去一个,那这个月都能让家里吃好菜,自己喝好酒了。

结果婶婶看了半天好像都没有要买一个的意思,老板就有点心慌了,他心想这些簪子是贵点,但是这做工也是实在不差的,这妇人头上的簪子看着也没有太过名贵,不应该瞧不上呀。

只是他想不到,婶婶头上带的那个簪子,看着只是普通的一个银簪,上面有几颗五颜六色的珠子,看似平平无奇,可是上面的珠子都是夜明珠,玛瑙,翡翠,琥珀,还有从各个地方找来的宝珠,连那银色的签子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由当代制簪大家亲手打造,这一根簪子就是数千两银子,铺子上的这些簪子做工精美但是在婶婶面前就难免显得平平无奇。

婶婶没有看上簪子就要继续往前走,却听见了浑厚的马蹄声,就在街上人群中出现了几匹高大的黑马,马身上的毛没有杂色,血统很纯,而且比一般的马匹高大不,应该是北方拉来的战马,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骑着马悠闲的在街上逛荡,忽然其中一人向婶婶这边看来,又转头去跟同伴说起什么,就这么径直骑着马向这边过来。

婶婶常来逛街也从没见过这几人,相必不是福禄巷和功德巷这边的公子哥,只是看见他们往这边过来觉得奇怪。

婶婶虽然年纪四十但是在在家保养极好,年轻时长相也是极佳,即便到了现在看起来也只有个二十八九的样子,而且身上有股成熟的韵味,身材也格外的丰满,这几位公子哥应该是在看了婶婶的容貌和身段后起了什么歪心思,心想京城里的大门大户的夫人妻女肯定不会有人亲自出来逛街买东西,所以向这边赶来。

不过婶婶是真的没经历过一点人心险恶,看见几人过来还是毫无防备,心想也不认识他们,几个人难道是认识李长师,来报家门来了?还在想真是麻烦,走到哪都有认识李长师的人,逛街都逛不清净。

几人带着坏笑慢慢靠近,周围那些逛街的行人看见这几人,也是识趣的让开,都到了这时婶婶还是没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就在那傻傻的站着,马背上的公子哥还在想,这女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还是看上自己几个了?怎么一动不动?

几人到了婶婶跟前,一人轻佻的问,“这位婶婶,在等我们呢?”

结果婶婶愣是没听出一点不对劲,还点点头老老实实回答,“我看你们一直看着我,应该是找我的吧,我就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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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

几人听了这话哄堂大笑,这妇人怕是个寡妇在家寂寞了吧?还专门等着他们。

其中一位,大夏天还穿狐裘的傻子公子开口说,“既然婶婶是在等我们,那等会儿你随我们回家,我们三人好好陪婶婶玩玩儿”说完还舔了舔舌头,表情看着更加猥琐了。

谁曾想婶婶还是没听太懂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有毛病,大夏天穿狐裘也不怕热,说些话也是没头没脑的,“要干嘛就在这儿不行嘛?回你们府上干嘛?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婶婶没好气道。

这话一出,在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之下,三人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么还有如此主动的妇人?莫不是真是个寡妇?这三人立马兴奋了起来,这次出门来这边真的是来对地方了。

三人一口同声的说,“好好好,就在这儿。”

婶婶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说些啥,那个狐裘公子哥就翻身下马,一巴掌冲着婶婶的臀部拍去,啪的一声响起,婶婶一下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是遇见浪荡子了,又一人翻身下马,伸手向婶婶的浑圆处抓去,婶婶奋力避开,随后蹲下蜷缩起来护住全身。

三个浪荡子还有些不解,之前还这么主动怎么突然又不行了,但是无关紧要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干点什么才是真的丢了自己的面子。

周围的人看向这处,都是不敢多管,有些好心人虽不敢多说但是跑去找在周围巡视的羽林军,只要及时应该也不会有大事儿发生。

三人上去拉扯婶婶,想将她强拖上马,婶婶因为过于紧张手足无措,只能拼命反抗,还一边不停的嘶吼着,正在酒铺买酒的刘爷爷,听见铺子外面嘈杂,还有女人在嘶吼的声音,只是相隔太远,加上女人一旦吼起来声音会有很大变化,刘爷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是婶婶的声音,等他慢慢走出店门,定晴一看,有三个年轻公子哥在对婶婶动手动脚,立马扔下酒碗,狂奔而去。

七老八十的人。跑起来速度快到路人都看不清,只见一个干瘦的身影冲到三人身旁,一只手先搭在了那个在最前方的狐裘公子哥左肩上,一用力,一拉一扯,狐裘公子哥立马捂住手臂疼的大叫起来,他的左肩耷拉着,俨然是整个膀子都在这短短的时间被卸了下来。

另外两人立刻反应过来,挥拳就要打这位老人,结果两人的拳头都被抓住,老人猛地一发力,噼里啪啦的声音想起,还有两声最明显的啪嗒声,两人的指头被直接捏碎,手腕被扭断,瞬间这两人疼的冷汗直流,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随后一脚踢两人,两人都被踢飞数米远,落地就昏死了过去,那位狐裘公子哥察觉了不对,拖着断臂向后爬去,刘爷爷一步步走了过去,在那公子哥眼里,这个老人已经不是人了,他现在只有满脸的恐惧,看到老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害怕在此挨打的他不知死活的报起了家门。

“我是京兆伊的长子,那两位是顺天府丞和中乾府丞的儿子,今天你敢动我们,以后你全家上下都别想怕。”

刘爷爷听完他的话,摇摇头,上去一脚蹋下,踩中他膝盖,估摸着膝盖加上腿骨应该是都被踩断了,这个公子哥也是一下就疼晕过去。刘爷爷心想京兆伊都是这么不知死活的嘛?上惹皇帝,下惹殿阁大学士李长师,还有两州总督的女儿,不过是给京城看门的狗,总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干嘛?刘爷爷实在是想不通,这傻小子为什么还要自报家门,还连累了那两个小子。

刘爷爷转身看见婶婶已经蹲着哭了起来,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妇人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能这么坏,能干出当街强抢妇女的事情出来,居然还被她遇到了,她是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伤心。

其他不说,婶婶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确是惹人疼爱,怪不得那三个浪荡子要使坏心眼,一个不谐世事的女人又有这幅面孔,的确是很容易被心术不正的人盯上的。

刘爷爷也不好去安慰她,在她眼里这个妮子就是这样,从小没见过什么坏事儿,遇见了坏事你去劝他宽心反而不好,就只有让她自己慢慢的走出来才行,不过刘爷爷也确实是生气,自己挺喜欢这孩子的,又善良又活泼,到了中年还是小孩子的心也属实不易,今天居然让这三个纨绔打破了她对这个世界处处都是美好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那狐裘公子的裆下就是一脚,这一脚下去居然把踢提醒了,只是那下面瞬间传来的痛感,让他整个人发不出一点声音,这一脚下去这个人应该是废了,疼的想要翻滚却又让断腿和断手为他增添了不少的痛感,不少行人看到这一幕都直呼叫好,看见这些可恨的纨绔子弟被打真的是最好的戏码了。

婶婶还在哭,这时一个人领着百来人的披甲军人过来,领头的百人长,看见被打倒在地的三人,在看看那个在哭的女人,还有站着的老头,他本来是听那人火急火燎的来说,有三个小伙子当街强抢妇女,本来还在想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行事,带着人急忙就赶来了,结果三个年轻人就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就剩老头和妇人还好好的。

领头的官兵仔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狐裘少年是谁,没想到自己居然认得,那是京兆伊家的公子哥,以前还在他家喝过酒,于是心中大定,这事儿好解决了。

领头的走气定神闲的走到了老头子的旁边,问道,“这三人都是你打的嘛?”

老头子点点头不急不缓的嗯了一声。

谁知接下来的话就让人气愤不已了,“为什么要重伤这三人,下这么重的手,你简直是目无法纪!”

听了这话刘爷爷又摇了摇头,“你们这群狗东西,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人立马怒不可遏一把抽刀,想把刀架到老人的脖子上,没想到刀还没拔出就被一只干枯消瘦的手按住刀柄,这人不信邪还想继续用力拔出刀来,他带来的百来人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纷纷围了上来。

老人把脸贴到他的耳朵旁轻声说,“别拔刀,会死的。”

那人显然是被这话吓到了,果然想拔刀的手松了劲,向后退了两步,周围的路人就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那人向后退了两步,老人又两步跟上,慢悠悠说了一句,“那妇人是殿阁大学士李长师的夫人,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想清楚。”

领头那人一听李长师的名字瞳孔都是一缩,立马单膝跪地,“大人,小的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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