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刘季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被高堂子收为正式传业弟子?

高堂子之名,在整个泗水郡,乃至于整个大厅,都有极大的名望,尤其是在众学子当中。

他虽主修儒家,却也是习晓百家之旨,学识渊博,为天下学子景仰的名师。

虽然在泗水郡有不少学子跟着他学习,而正式的能继承他衣钵的传业弟子,却没有一个。

高堂子对传业弟子的要求非常的高,就连亲生儿子都达不到他的要求。

要是能成为高堂子的传业弟子,将来就能继承的,可不仅仅是高堂子的正统学问,还有高堂子的名望。

凭着高堂子的名望,要是想入朝为官,那就必定是妥妥的朝廷大员,至少也是大夫级别。

这真的就是一飞冲天,能一展凌云之志了。

吕媪老早就曾听闻高堂子之名,顿时也是大喜。

“雉儿,昆儿大喜,盛意来邀,你赶紧过去!”

“就当是放松一下被刘三儿影响的心情吧!”

“翠珠,给二小姐备马车!”

翠珠应命而去,不一会儿,吕家的马车就出现在大门外。

吕雉心中也是替刘昆欣喜,她知道刘昆才学过人,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想要创造出一番大事业,将来千古留名。

成为高堂子的传业弟子,刘昆的理想终将会变成现实。

果然,刘昆还是她到目前为止碰到的最强的一个男人。

她的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阵涟漪。

要知道,自小就会吟诗作对的刘昆,一直都是她的偶像。

他洁身自好,彬彬有礼,刚正不阿,相貌英伟。

总之,他在吕雉心中,就像是一个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男子汉大丈夫。

她上了马车,带着翠珠来到春海楼,到楼上刘昆订的包厢。

刘季带着卢绾等人,将两牛车的钱拉回到刘家小院,刘太公、吕媪、刘喜、吴氏还有秀儿都围了过来。

当刘家众人知道拉回来的是五万钱之时,都是愣了一下。

谁都没有想到,吕公会给刘季铜币,都没有准备好。

刘太公赶紧的吩咐吴氏和秀儿把门给关上,然后吩咐刘喜把屋后地下室的门给打开。

这个地下室是刘家存放粮食的地方,里面满满当当的粮食。

刘喜带着卢绾等人,先去清理一个空位出来,再将那一包一包的铜币给搬进去。

刘季在地下室的门口处,摆上几张桌子,将几片空的竹简给放上去,让吴氏坐在那里,秀儿在旁边研墨打助手,开始记账。

今天要有一大笔的支出。

陈老板的药材钱、樊哙的肉钱、瓦煲商人的朱老七的瓦煲及连带的瓦制餐具钱、火锅店的桌椅钱、吃火锅的灶钱、木炭钱等等,这些都得要先给足额的货款,不是订金。

昨天刘季就带着卢绾等人,把这些东西口头上都订好了,樊哙等人,昨夜或者今早,都把报价送到刘家。

刘季将那些报价的竹简,堆在旁边,让吴氏登记。

吴氏登记好一笔,就让秀儿进地下室中,用小布袋将相应数量的铜币取出,将给一个兄弟,给人家送去,好让人家备货。

原主的信誉太差了,所有的人,都要求刘季给足全额的货款,才答应合作,并能长期供货,而不是按照正常的,量大的话,先提供几万的订金。

刚搬进去的钱,又被秀儿吃力的一小袋一小袋地提出来,交给卢绾等人给送出去,当真是花钱如流水。

刘家众人都是勤俭节约惯了,看着还真的心疼至极。

要不是吃过火锅,知道这是赚钱的事情,今天早上,刘家村的人还在到处打听,昨天晚上谁家煮的东西,香到他们整晚都睡不着觉,做梦都觉得香。

刘太公和刘媪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刘季这样花钱的。

看到樊哙的那笔肉钱,刘季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送过去。

如此,才能同樊哙有更多的接触。

毕竟樊哙对将来的刘季非常重要,说是刘季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要不是樊哙,刘季就有可能死在项羽的鸿门宴之中。

必须要得到樊哙的忠诚。

要拉近樊哙的距离,就必须要先接触,这就同追求女孩一样。

想到同追求女孩联系在一起,刘季总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寒意。

樊哙可是一个满面大胡子的黑脸大汉。

刘季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起一大包的铜币,带着卢绾就出门了。

来到菜市场,所有的菜贩看到刘季和卢绾,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样鸡飞狗跳,却还是有不少人悄悄地把品相好的肉菜给悄悄藏在下面,只露出品相较菜的放在上面。

尽管昨天刘季等人来菜市场买菜,都给了现钱,还将狗头一伙打跑,声称不会再有人收保护费。

今天看到刘季还是心中不免忐忑。

按照流氓无赖的想法,打跑了狗头,那刘季一伙就相当于抢得了菜市场,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

刘季不会是来收保护费的吧?

就算不是收保护费,每天来菜市场逛一圈,顺手就捞中一大批的菜肉,声称赊账,这些小贩们也是吃不消的。

众人看着刘季和卢绾的目光,都有些闪烁。

刘季没有去想这些人在想什么,一路过来,笑容可掬,跟他们不断打招呼。

他们被刘季点到名,都是心头一个哆嗦,以为刘季要在他那里赊账了,直到刘季走过去了,单纯就是打个招呼,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

接着,他们都意外地发现,刘季并没有在哪家摊档面前停下来,带着卢绾径直走过。

确认刘季没有跟谁赊账,也没有向谁收保护费,这些小贩们,都有些意外。

他们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刘季来到樊哙的肉摊前,发现那里吵吵嚷嚷地围了一大群的人,便看到中间有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满头白发,此时正哽着脖子,手捂住喉咙,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樊哙则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拉住一名老头的胳膊,噗通一声跪下。

“黄叔,救救我母亲,她快不行了!”

原来那老太太是樊哙的母亲,原主早就听说樊哙事母至孝,却从未见过樊哙的母亲。

倒是这个黄叔,原主的记忆中有,是沛县的一个医者,常年在菜市场附近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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