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像之前那样,压抑着难受。
达柔走到达老太太床边,将手放进达老太太手心中,委屈地唤道:“奶奶。”
达老太太轻拍她手背,“柔柔,我好多了。”
达柔摇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达老太太继续说:“这都是林小姐的功劳。”
“柔柔,你误会林小姐,快跟林小姐道歉。”
达柔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柔咳咳——”达老太太话还没说完,一个岔气,剧烈咳嗽起来。
“奶奶别,你别生气,我跟她道歉就是了!”达柔一下又一下替达老太太顺气。
好一会儿,她才安抚好达老太太。
为了防止达老太太继续动气,她转过身,看着林苏。
渐渐地,她的小脸皱成苦瓜。
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林苏眼底划过一丝浓郁的兴趣。
那表情,充满幸灾乐祸。
达柔气愤握紧拳头,最后飞快甩下一句:“对不起!”
说完,她快步跑离房间。
达林:“抱歉苏苏,我下来会好好说她,改天一定让她好好跟你道歉!”
林苏摆手,“达叔叔不用客气。”
达柔不过是个小孩子,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没多久,达夫人准备好桌案香烛和林苏指明要的白纸。
“林小姐,你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达夫人从外面走进来。
她对林苏的称呼都变了。
经过刚才的事,达夫人对林苏的本事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
她能让老太太的情况有所缓解,就一定能治好老太太!
林苏点点头,往外面走。
客厅一角,已经摆上了一张大长方形大桌子,上面放着香炉和香烛白纸等东西。
林苏把香炉和香烛挪开一些,展开白纸,变戏法似从小挎包取出装朱砂的盒子跟笔,开始在白纸上写着什么。
白发财凑过去看了一眼,发觉林苏写的是一些生辰八字。
他心下了然。
好一会儿,林苏才停笔。
白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很小的字。
要是不凑近点看,根本看不清。
“苏苏,这是?”达林问。
林苏解释道:“这些生辰八字的主人,是因老太太所喝之酒枉死的人。”
什么?
这么多枉死之人?
达林跟达夫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震惊之后,达夫人眼底闪过茫然。
“老公,林小姐说老太太喝酒是怎么回事?”
众所周知,老太太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她怎么可能喝酒?
达林安抚地拉住达夫人手,“我稍后跟你解释。”
达夫人点点头。
林苏将写了生辰八字的白纸贴到墙上,然后燃起香烛。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说道:“接下来几天,桌案上的香烛千万不能断。”
达林:“好!我记下了。”
接下来这几天,他就睡在客厅了!
一定不会让蜡烛和香断开!
林苏满意的点点头,给达林跟达夫人一颗定心丸,“按照我说的做,一周之内,达老太太就可恢复如初。”
闻言,达林跟达夫人彻底松了口气。
一周之内老太太就可以恢复如初,简直太好了!
“苏苏,太谢谢你了!”达林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
达夫人也在旁边附和地点头,“林小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要是有能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林苏摆摆手,“达夫人言重了。”
“我收了你们钱财,替你们解决问题是应该,不必牵扯恩情。”
言下之意,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正常,不用把这件事归咎到恩情上。
达林跟达夫人了然点点头,齐声道:“我们知道了。”
林苏颔首,淡声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
达林忍不住问道:“苏苏,晚上去良善村······”
他没忘记晚上去孔娟家的事。
林苏回过头,“达叔叔不必担心,我跟二师叔去就行了。”
达林松了口气,“好,辛苦你们了。”
白发财趁机说:“老达,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达林感动的不行。
“我派司机送你们。”
林苏摆手拒绝,“不用。”
达林不解地看向白发财。
白发财赶忙解释:“我们自己过去方便点,带司机反倒不方便。”
达林明了,“那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林苏跟白发财,关上入户门,达夫人扯了扯达林袖子,小声问:“老公,林小姐说妈喝什么酒是怎么回事?”
达林把达老太太做理疗的神康馆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听完,达夫人沉默了许久,缓缓捏起拳头。
“那些人的心怎么能那么坏!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达林顿了一两秒后,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
达老太太总共在神康馆花的钱,起码都有小二十万。
一个人小二十万,神康馆平时客人络绎不绝,那得赚多少钱!
——
是夜
良善村
白发财看了看眼前比他还高很多的院墙,小声说:“师侄女,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他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没办法像林苏那样爬墙。
他怕崴到脆弱的老腰。
林苏嗯了一声,跳进孔娟家。
这个时候,屋里的人已经进入梦乡,整个屋里一片漆黑。
林苏来到一楼楼梯后面的一扇门前,门上挂了把手掌大小的锁。
林苏会心一笑,穿门而过。
一条楼梯蜿蜒而下,通往的地方,是地下室。
滴答滴答的水声从
林苏拾阶而下。
地下室里跟楼上完全不一样,楼上漆黑一片,而地下室里,灯光明亮,恍如白昼。
看清面前的景象,林苏眉头不自觉皱起。
正对入口的那面墙壁上,堆了一堆木桶,熟悉的香味从里面传来。
是花容酒的玫瑰香!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花容酒!
这比何敏竹当初存放的花容酒都多!
她快步绕过那面墙壁,走到里面。
里面的场景,更加令人震惊。
最中间的石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准确地说,是被绑在上面。女人的四肢和脖子被绳子紧紧绑住,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