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死了?

曹籍的痛苦,在于优优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她来这里,是来清场的。

“董锐,白萧然已经死了,等警察来了,你就没有机会给她报仇了。”

于优优缓缓走近,她伸出手,对准董锐的肩膀,狠狠一推。

“不要!!”

章颜飞快起身,但她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两人下坠的速度。董锐和曹籍一起,掉落悬崖。

“噗通”

海浪四溅,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海面。

章颜跪在悬崖边,痴痴望着下面,整个人完全傻了。

“你”章颜的声音哽咽,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抬头,望着于优优:“你杀了他们!”

于优优丝毫没有慌乱,她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来看戏的吗?”

章颜此刻,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白萧然死了,董锐也死了,就连曹籍那么高大,都死在于优优的手里。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于优优?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章颜的心情,万分悲痛。

于优优看着她那颓废样,冷哼一声,说道:“一会警察就来了,你要是想活命,从今以后,就做我的女仆,替我办事。”

章颜抬头,一口吐沫吐在她身上:“你少在这恶心我,要杀要刮随你便。”

于优优赶快整理裙子,一脸厌恶:“你竟然敢吐我裙子,你想死,我成全你!”

于优优说着,就要伸手,去抓章颜。

章颜闭上眼,已经放弃挣扎。

“慢着!”

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章颜睁开眼,模糊视线中,一个人影走来。

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色大衣,娇小的身材配上精致的五官,周身散发着古典优雅的气息。

她走上前来,轮廓格外明显。

章颜喜出望外,颤抖着呼喊:“然然?真的是你?!”

于优优则是难以置信:“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你在水桶里的!”

来人正是白萧然,她微微一笑:“你看的没错,那时候,我的确在水桶里。”

原来曹籍抵达神刹海后,就给于优优打视频通话,汇报情况。

白萧然趁着这个空挡,偷偷溜出来,在水桶中换上了其他的物品代替。

白萧然将章颜扶起,看向于优优:“在你们视频通话后,我就逃出来了。”

“不可能!”于优优瞪大眼睛看着她:“我给你下的药,不知会让你昏迷,还会让你七窍流血!”

白萧然恍然大悟:“原来你那药,有这种作用啊。”

“只可惜,我没吃。”

白萧然当着曹籍的面,吞下去的,并不是口香糖,她使了个障眼法,偷换了成了面包。

于优优气恼:“曹籍这个废物!当初就不应该找他来做这件事。”

白萧然皱眉:“曹籍他被你们父女害得那么惨,还肯再次帮你,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他那么喜欢你,可你呢?你不仅骗他,利用他,舍弃他,还厌恶他。”

“你卑鄙龌龊,心如蛇蝎,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的喜欢。”

白萧然抬头,看向不远处。

不远处的警车,正在靠近。

“于优优,上次社团演出,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可你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算计我。”白萧然的语气冰冷:“这一次,再没有人会庇护你了。”

“我想监狱,是你最好的归宿。”

白萧然话落,警车已经到了跟前,警察正在下车。

“你胡说!”于优优不自觉后退,指着她俩说:“就凭你们一面之词,法院不会判定我的!”

白萧然打开手机,播放视频。

那视频,就是方才于优优推两人下悬崖的镜头。

“于优优,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萧然转身,看向警察。

“你好,女士,这里刚才有人报案,请问怎么回事?”

章颜慌忙指着于优优:“是她,她把我的朋友推下海的,我朋友现在还生死不明!”

警察于是上前,冷冷看着于优优:“女士,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于优优挣扎着,被警擦扣上了手链,她一步三回头:“白萧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爸妈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

待到于优优被关上车,警察才下海,去打捞尸体。

冰冷的海面,瞬间热闹起来。

大家齐心协力,动用诸多器具,也没有找到人影。

只捞到那个水桶,沉甸甸里,里面放着石头。

章颜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抱紧白萧然,哭出声了。

“我好难啊!我以为你死了,我看到董锐和曹籍掉下去了。我的人生一下子经历了三个人的死亡。我太痛苦了,我现在看见你,跟回光返照似的,我好怕我一闭眼,你又过去了。”

白萧然抚摸着她的脑袋,心里有一丝哀愁,如果她早点出来,说不定就能阻止这场悲剧了。

白萧然从水桶中逃出,就悄悄躲在远处的石头后面。

直到争吵声越来越大,她才慌忙靠近拍视频。

等她反应过来时,董锐已经掉下悬崖了。

。。。

另一边,白马会所里,李闻来回走动,他已经不敢进去包间,向少爷汇报了。

李闻拉着旁边人,呲牙:“你确定,白小姐被装在水桶里,扔下山崖了?”

那人点头。

李闻的手心出汗,他重新整理衣服,准备去赴死。

站在门口,李闻颤抖着喊话:“祁少,白小姐她”

包间内,祁言睁开眼,看着脚尖。他周身飘荡着一股可怕气息,阴暗的让人喘不过气。

白萧然竟然死了?

祁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对白萧然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喝醉酒的那天。她迷迷糊糊的,说要包养自己。那天真的模样,勾起了他的兴趣。

再相处下去,她竟然给自己买了房子,买衣服鞋子,甚至还不时撩拨他。

如果白萧然死了,那他的确少了一大乐趣。

祁言皱眉,他不想再看什么文件,也不想再听什么汇报。他只想回到月湾,再看一眼那个温馨的家。

祁言起身,走出包房,撞上了一个脚步匆匆的服务员。

“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

李闻立刻上前训斥员工。

祁言却没有停留,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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