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邪?”
大殿之外百官一时议论纷纷,据殿内刚刚传出的消息,这便是今日那四人诊治所得出的结论。
“胡说八道,京师龙气环绕,何来妖邪。”
“是啊,这几个庸医怕是盗名窃誉之徒,说一些江湖行骗之语。”
“太师、司空大人切勿动怒,切勿动怒,这几人能脱颖而出说明也并非真是一无是处,况且四人一同商量之下得出的结论想必还是有些门道。”
“是啊,我早就提过这中邪之事,只是事关君上...”
...
“好了好了,诸位大人,怎么又吵吵起来了,宫中大医怎么说?”
梁国舅眉头微皱,声音不怒自威,阶下再次噤声,随即向后方之人问道。
“几位大医支支吾吾倒没直说,但大意之下也是如此猜想。”
那人略一回想,拱手回道。
“可有解决之策?”
梁国舅额首轻点俩下,再次问道。
“据这四人其中一位说,鸣訠西边有一‘春秋观’,观中一老道士或可解此邪。”那人说道。
“哦,当真?”
这下便不止梁国舅一人言语,宗亲百官、王公九卿亦是耐不住相问。
“那人确是如此说的,小人观其说谈之间不似虚言,至于是否为真...小人这便将其请出,诸位大人也可自鉴。”
那人正侃侃而谈,但话头未说一半,好似想到了此言不妥之处,便朝着众人再次拱手,接着说道,随后向偏门走去。
“鸣訠...”
众人仍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而这位梁国舅却于阶上喃喃着什么,随即不屑一笑,但又立刻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不一会儿,陈师便随着这人来到百官之前,国舅之后。
……
“师父,他们...”
老道人与女孩并列而行,女孩看着身周,不由开口。
前方高门阔府,锦衣而行的风景,而这门外不远便是衣衫褴褛,破碗乞食的情形。
“富者累巨万,贫者食糟糠。此种事遍地皆是,我等修仙之人尽管无需为米食而忧,但想在这修仙界内生存却是更为残酷,走吧...”
……
“赫连大人,您好像对鸣訠之地十分熟悉。”
在受国舅之命寻其口中的‘春秋观’老道士之后,此人便带上陈师匆匆上了路。
万没想到这中年人亦是姓作‘赫连’,陈师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
此刻已行至鸣訠郊外,马夫似是下车解手,难得周围无人,不由问道。
要知道前不久他才与萧羿、娄姓少年二人一同刺探过那赫连倬,与那黑衣人苦战多时。
“呵呵,年轻的时候曾客居此地数年,只是知晓一些方位,谈不上熟悉。陈小医师年纪如此之轻便有这般医术,不知师从何人,想来令师医术之精湛,可领太医之名,这鸣訠何时出了这般人物。”
这位赫连大人一句话便转过话头,打量起陈师来历起来,他这些日子,一直伴在君侧,对外却是知之不多。
太医。
陈师心中不由有些错愕,眼前之人也太能吹捧了吧,这可是个统领大医的从三品官衔,若无点资历,岂能当得,不过脸上倒是笑嘻嘻的,
“大人过誉了,家师名声不显,我的医术更是不值一提,只是刚好歪打正着罢了,呵呵,歪打正着...”
正干笑着,却见那马夫走了回来,递上一张绢纸。
“呵呵,陈小医师不必谦虚,能通过少府学堂考试的哪个不是对医道有些独到。来来来,这是咱们梁府独有的紫薯饼,就着这‘戚风酒楼’特有的‘红海棠’,更算得上世间美味,还有这...”
这位赫连大人看了这绢纸之后,脸上笑容更甚,待陈师更为殷切,不知是从中看到了什么。
陈师若非刻意控制,想必已起了鸡皮,不过在他看来,既然能查到他考入少府,那查到梁良与其交情自然也是不难。
就不知这为赫连大人为何会因为梁良而待其如此,难道还另有什么隐情不成。
“赫连大人,咱们不入鸣訠吗?”
马车仍在前行,时不时传来车前马夫御马之声,陈师向窗外看去,看这路线似是绕在鸣訠之外。
“呵呵,君上要紧,咱们就不进镇子逗留了,今日直奔西凤山而去,夜晚将就一下,应可在明日便到达。”
陈师听了此言,脸上神情未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但心里却有些嘀咕起来。
尽管从京师前往西凤山确是此途最近,但数月之前鸣訠生变之事却无人提及,他本想带着这位赫连大人入镇一趟,看看其是何反应。
这鸣訠郊外倒是如从前一般,偶尔能见到几户人家,想必便是当日从村南废墟窟洞之中返家之人,也不知数月过去,鸣訠镇内此刻是哪般模样。
。。。
未完待续。。。
(求求求收藏+推荐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