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欢迎晚会

美国给国民党政府大量的军事援助,而国民党却把援华物资屯集起来,对日本的态度也是消极抗日,这自然令美国政府十分恼火。从政治上来说,美国政府希望国共两党能够在抗日问题上团结一致,同心协力,在中国战场上牵制住大量的日军。从军事上,美国为了减少美军对日作战人力物力的损失,也需要了解中国的地理,气候等条件,以便更有力地攻击日本。

美国出于以自身的政治和军事利益考虑,1944年,美国政府决定向中共控制的地区派出一支美军观察组。美国通过向延安派驻观察组,将会给国民党一个刺激,促使其积极抗日。不仅是在和平解决国共问题上向国民党施压,同时也是为进一步了解共产党的情况,以便把国共两党拢合在一起,组成符合美国利益的联合政府。

国民政府为了拉拢美国,粉饰自己,命令陕西政府在西安热情招待这些带着政治的使命到延安考察的观察组成员。

秦军长兴冲冲地来到斌旺学堂见商楚:“夫人,为了答谢美国友人对中国抗日的支持,西安政府部门决定举办一个欢迎晚会,由于您精通多国语言和弹钢琴,是中国现代女性的优秀代表。所以,胡长官特别让我来送请帖给你,请您参加晚会。”

“谢谢胡长官厚爱,我作为孀居多年的寡妇,不适合参加这种酒会,还是另请别人吧。”

“商将军为国捐躯了,夫人更应该继承将军的遗志,为中国的抗战呐喊助威,呼吁国际社会对中国抗日事业的支持。中国抗日战争已经7年了,国家的财政已经到了接近干枯的边缘。所以,夫人参加晚会也是展现中国妇女风采,争取美国援助,支持抗日的具体表现。”

商楚只得点头答应,秦军长高兴地说:“到时我开车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我开车自己去。”

商楚看出秦军长对自己别有用心,决定找个挡箭牌。可是她在西安朋友很少,商佳,商仁此时都不在西安,实在没有合适的候选人,最后目光落在秋丰身上。对秋丰她是很满意的,以校为家,兢兢业业,更重要的是秋丰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让人觉得很安全。

于是,她对秋丰说:“有一件事情,想请秋先生帮一下忙。”

“夫人,请说。”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我都是深居简出。但是有些应酬还是避免不了。希望你能暂时扮演一下我的使者。”

商楚看见秋丰很迟疑,又说:“你放心,只是偶尔为之。在需要的时候逢场作戏而已。”

“如果是这样,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很久没有参加大型活动,恐怕表现差强人意。”

“秋先生过谦了,你只要放松下来就好了。”

秋丰答应后。商楚让丁妈拿出几件西装来说:“先生。这是我先夫的衣服。你试一下有哪件衣服合适?”

秋丰马上说:“夫人。穿西装很讲究,要合身才好看的。我看这些西装跟我的身材是不相吻合。其次我从来没有穿过西装,如果临时穿上去,会给人一种穿起龙袍不像太子的感觉,所以麻烦夫人看一下。除了西装之外,有没有长衫?”

“先夫除了穿西装就是军装,他没有长衫大褂。”

“没有的话,我就去做一件大褂。”

“已经来不及了,明天天晚上就需要你登场了。”

“明天晚上?”

“是的,我需要你明天晚上作为我的老朋友陪我出席晚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请你理解。”

“请夫人放心,能够为你效劳,我深感荣幸。这样吧,你看家里面的佣人或者管家,他们有没有一件长衫?有的话,可以借他们的来穿一下。”

“这合适吗?”

“中国的长衫优点就在于无论是胖瘦高矮,穿在身上基本上都是合适的。”

“好,我就去借一件。”

第二天,商楚拿来了商仁和商佳各一件绸缎作的长衫。对秋丰说:“这是我哥哥新做的衣服,你试一下看是否合适?”

秋丰马上便试穿给商楚看。商楚满意地说:“先生。你穿上这件衣服。真是玉树临风啊,你穿起来比我哥哥好看。没想到这么普通的衣服。先生穿上去了后竟然变得好看了,这两件衣服就归你了。”

“谢谢夫人。”

商楚又打量了秋丰一下说:“如果先生把胡须剃了之后会更精神。”

“好。”秋丰答应后,去剃胡子。

秦军长开车来接商楚去参加晚会。商楚对他说:“谢谢秦军座,我自己有车,我自己开车去。不过我要带秋先生一起去参加。如果可以,我就去,如果不方便我就不参加了。”

秦相礼看到站在商楚身边的秋丰,感到酸溜溜,很想拒绝。但又怕商楚不肯参加晚会,只能勉强地说:“可以,欢迎秋先生参加晚会。”

晚会是为了欢迎美国友人而举办的酒会,商楚作为妇女界代表为美国友人而弹奏钢琴。她精湛的钢琴演奏。赢得人们热烈的掌声。秦军长等商楚弹完琴后,殷勤去鲜花,商楚礼貌地接过花后,就自如地用英语和来宾交流。秦军长一句也插不上话,只好悻悻地到旁边喝闷酒了。

秋丰闲着无事,看到旁边桌子上放着报纸,便拿起来看,秋丰很久不看报纸了,商楚订的报纸都是英文的,秋丰的英文水平不高,懒得费脑子。所以,到西安后基本和报纸绝了缘。

今晚没事,正好看看报纸,突然一则消息震惊了秋丰:电影明星花蝶舞在上海香消玉殒。秋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阅读内容:电影明星花蝶舞在上海外滩被人击毙,凶手逃之夭夭,身份不明。由于花蝶舞是有名的交际花,男朋友众多,估计是争风吃醋的情杀。

秋丰虽然不明白花蝶舞为什么重返上海,但他猜测:击毙她的绝对是日本人。因为她和国民党方面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就算她和日本人勾结,她也不过是个小汉奸。国民党方面岂会用高射炮打蚊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受潘高枝的派遣回到上海做地下工作者,被日本人发现了。所以被打死的。

秦军长拿着酒杯走到秋丰的面前说:“先生。听说您才华超众,欢迎你给大家表演一下。然后,他趁着酒兴对众人说:“欢迎斌旺学堂的先生为我们大家表演钢琴助兴。”

众人听后出于礼貌地鼓掌欢迎,商楚急忙过来说:“秋先生不会弹钢琴,由我来代表他表演吧。”

悲愤的秋丰陡然升起了一股豪气:“谢谢你,夫人,我会弹钢琴,能否请您为我的发言作翻译。”

商楚惊讶地发现昔日谨小慎微的秋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而霸道的秋丰,她迟疑地说:“好。”

“刚才商夫人的钢琴弹得非常之好。不过她弹的曲目全部来自于外国的。我们中国钢琴起步虽然晚,但也有自己的钢琴曲,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弹奏一曲由我们中国人创作的钢琴曲《保卫黄河》黄河是我们中华民族文明的摇篮,中国人都将自己视为黄河的子孙。所以我们要保卫黄河。保卫黄河就是保卫中国,保卫中国就是保卫世界和平。中国是世界重要的一份子。下面我就给大家弹奏一曲《保卫黄河》

商楚分别用英语,法语,为我做了翻译,秋丰问她:“请问,夫人还会什么国家的语言?”

“德语,不过这里没有德国人。”

“没关系,请夫人继续翻译,我们要向世界宣布中华民族要保卫黄河。”

虽然,秋丰很久不弹钢琴了,但音乐是用来言志,只要有充沛的感情就能弹出激昂的音乐。秋丰的耳边仿佛又响起抗日根据地,八路军战士的歌声:“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秋丰乘着音乐的翅膀,引爆全场的情绪。大家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

商楚愕然了:想不到秋丰还有这一手?他的弹琴功力远不及自己,但投入的感情绝对不比自己弱。

晚会结束后,秋丰对商楚说:“夫人,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想去喝酒。”

商楚很久没有在大庭广众弹过钢琴,不免心潮起伏,特别是看得满屋子身着军装的军人,她又想起叔旺,激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看来今晚肯定睡不着。既然控制不住要失眠,干脆喝酒去:“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喝酒。喝个一醉方休。”

商楚对司机赵培说:“你先回去吧,我和秋先生走路回去。”

“是,太太。”司机答应后,开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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