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吨”数声响,喉结滚动,一口气喝完一盏茶的侯平安,嘴角再度勾起一抹微笑。
旋即手指敲桌,伴着“噔噔”的响声,抬起头和善的看着吴郑王三位公子道:
“下一位!”
“咕咚”
迎着侯平安的眼神,三位公子不约而同的咽下一口唾沫。
看得人群中的朱元璋忍不住大笑起来。
侯平安也瞬间脖子一冷,这笑声怎么那么熟悉?
可还没回头望去,下一位受害者便已然坐到了他面前。
出乎侯平安的预料,竟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郑公子!
“我没有钱。”
郑公子十分直接,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边人群甚是无语。
尤其是那位跟朱元璋对赌的百姓,望着手中的钱袋,眼泪是哗哗直流。
好在这一刻,郑公子话锋一转:
“但我家永远不缺吃,而且我跟周兄不同。”
“做生意的有风险,可种地能有啥风险?”
“就算碰上天灾,收成不好,可我家几百亩地,还怕那个?”
“再说了,就算颗粒无收,仅凭我们家这些年存下的余粮,也够吃个五六年的了。”
“所以二哥你放心,你的担心在我身上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实,依依若跟我在一起,绝不可能吃不饱饭。”
此话一出,跟朱元璋对赌的百姓的双眼登时一亮,希望重燃!
围观人群也听得连连点头,着实在理。
至于郑公子就更别提了,这会儿甚至有那个自信朝身后的吴王公子得意一笑。
唯独朱元璋气定神闲,想来也是,就连他也拼不过侯平安的口舌,又更何况这几位呢。
而事实也正如朱元璋所想,侯平安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有嘴角的微笑越发洋溢:
“说得好,不过郑公子,请恕我问一个简单的问题。”
“水稻,一年收几季呢?”
郑公子面色一怔,旋即伸出手挠着脑袋。
侯平安见状,再度问道:
“还有小麦,一年收几季呢?”
“这一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
“像我们应天城这种地界,适合种什么农作物?不适合种什么农作物?”
郑公子被问的脑子一团乱麻,赶忙摆手道: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先想想。”
侯平安恰当好处的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郑公子适才说你家足足有几百亩地,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需要想呢?”
“如果令尊大人得知,恐怕会很是伤心吧。”
“想想也是,就连眼巴前的土地都漠不关心,郑公子又凭什么说自己能照顾好依依?”
“有朝一日,二老上了年纪,家中大事小事,包括这几百亩地怕是要交给你打理。”
“然就凭郑公子现在这样,连水稻一年种几季都不知道,到时候可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说到这,见郑公子还在想,侯平安又摆出了那副面对周公子时惋惜的表情:
“综上所述,郑公子你的责任心基本为零,我这个当二哥的,实在是不放心呐。”
“不过你不要气馁,毕竟就我家小妹那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如意郎君。”
“所以我觉得,与其在这里干耗,郑公子不如先回去理清这些问题,然后好好的侍奉双亲。”
“要是能亲自下地,亲身体会一把农民的辛苦就更好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现在还不行!”
闻言见状,郑公子的脸上再无得意,甚至被侯平安说的满面惭愧。
想着家中那逐渐老去的父母,以及那几百亩地,郑公子“嗖”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无比郑重的朝着侯平安躬身一礼,才转身走下楼梯。
也就在这一刻,所有人望着侯平安的眼神都不同了。
包括侯依依,萍儿说的没错,找对象就要找二哥这样的。
跟朱元璋对赌的百姓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狗眼看人低。
望着手中的钱袋,又一次眼泪汪汪。
赵二虎也开始对侯平安另眼相看,不过并未上升太多。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也只是口舌之争!
朱元璋则是捏着下巴,看着侯平安,思考起他的无数可能性。
就冲这张嘴,猴崽子审案想必也是一绝。
当然,说来说去,最紧张的还是吴王二位公子。
“好生了得!”
承继书院的王公子满面凝重道。
清源镖局的吴公子也不得不点头:
“的确小瞧他了,王兄,这下可不是输赢的事了。”
“而是面子上的问题,怎么说也是一对四,要真是一局都扳不回来,以后在京城我们还能抬得起头吗?”
王公子眼角微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侯平安道:
“无妨,我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吴公子双眼一亮:
“咋对付?”
王公子嘴角一勾:
“单刀直入,他侯平安不是秀才吗?”
“既如此,就按我们文人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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