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晚了

夜风抚过河成秀的脸庞,河成秀站在小广场上,心头大惧。此时的孔家庄,一片死寂。此时,在元神的眼中,这庄子里有一股杀气冲天而起,鸡犬不闻,虫蚁不飞,百鸟远避。

大院门前的小广场上,一片狼藉。楚随心的元神脸色苍白,程钟却一脸轻松,两人相距十余丈远,面对面站立。楚随心的腿在不由自主颤抖,可他手中仍是紧紧握着紫晶剑。楚随心的身后是河成秀等人,程钟的身后则是北武军指挥使南志扬等人。南志扬见程钟一击建功,心头狂喜,高声称赞道:“程先生的武功可谓震古烁今!”

楚随心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自己退一退,河成秀等人就有性命之忧,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挡住程钟,或许就连自己也挡不住。可是楚随心想试一试,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打赢程钟。就算打不赢,只要一受伤,就会对自己修习研心大法造成的伤情有所缓解。楚随心现在非常尴尬,为了治伤,每次他都要冲杀在前。

楚随心表情平静,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你程钟是高手,所以要倾尽全力对付你。既然是高手对高手,那也说不定是你赢,也说不定是我赢呢!没打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废话不说,咱们手上见功夫!如何?”河成秀在后面,清晰看到楚随心的手上滴下一滴血,他知道楚随心受了伤。

程钟嘿嘿一笑,傲然道:“楚小侯爷,你确实很强!但是却怎么也强不过老夫!老夫劝你一句,见了棺材要落泪,到了黄河要死心!否则的话,你的元神若是死在这里,你连再次投胎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也知道,老夫绝不是危言耸听!某些情况下,元神比肉身强大,可从某个角度讲,元神又比肉身脆弱得多!”

“老夫实在不觉得,你有什么必要为了河成秀死撑下去。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就算桑兰换了河成秀做新国王,对你又能有多大好处呢?一个人应该眼光放长远些,如果付出远大于回报,那不是得不偿失了吗?你楚小侯爷是个聪明人,你好好琢磨琢磨老夫说的话!做人要灵活,干嘛宁可死也要保着河成秀呢?”

河成秀见程钟出言威胁楚随心,忽然心头一痛,本来楚随心可以不卷进这起事件,可现在楚随心却要为保护他而受伤。程钟实在太强了,河成秀只怕楚随心撑不住。河成秀望着楚随心的背影,沉声道:“兄弟,今天的事情是我与和亲王府的恩怨,此时你完全可以离去,我绝不会因此怪你!”

楚随心头也不回道:“秀儿,少说两句吧,留着力气打架!程钟归我了,谁也不许抢,至于南志扬和北武军那些废材,都交给你!我楚随心最爱和天底下的高手过招,现在放着一个什么号称死神的在我身前,我

怎么能够不和他较量一番?我要是不出手,他们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了不起,我楚随心偏偏最爱打破别人的神话!”

程钟放声大笑,声音震得地面都晃动起来,远处残破的民房也在笑声中颤抖,灰土都被震落不少。程钟提起手中的竹杖,在地面重重一顿,不屑道:“楚小侯爷的口气和胆色都很大,至于武功嘛,也就马马虎虎。相对于你的口气和胆色来讲,你的武功实在不值一提!可惜啊,可惜!”

楚随心冷冷问道:“可惜什么?可惜你已经这把年纪了,却要埋骨在孔家庄?”

程钟怒道:“楚随心!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你,劝你离开孔家庄,不要掺合到河成秀的事情里!你偏偏不听,偏偏要找死!你真的以为老夫怕你吗?老夫是爱惜你的人才!像你这么年轻的人,在武学上能有如此的成就,很是难得,所以老夫一再手下留情!不然的话,就是有十个楚随心在这里,老夫也能轻松都收了!”

楚随心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只是淡淡回应道:“是,阁下吹牛的本事的确胜我楚随心十倍!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闻名呢!原来昔日的桑兰第一杀手,死神程钟,只是一个靠吹牛吹出来的人!在我这年轻后生面前,你程钟半点儿便宜都占不到,你还好意思吹牛么?你所谓的惜才,不过因为你惧怕我!”

程钟闻言暴怒,人已经如离

弦之箭一般,再度攻向楚随心。

楚随心右手紫晶剑一挥,一道由剑光构筑的紫色光幕出现在他的面前,硬生生把程钟挡在了光幕的另一侧。楚随心讥讽道:“程钟,你也不过如此!什么死神,徒有虚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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