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牛一脸尴尬，好在老板娘来的及时。
“哟！二牛兄弟不知去哪发财啦，今日一见就觉得你精神头、气色都比过去好多了，一身贵气。”
孙二牛朝吴闲一指。
“今天我是客，这位吴兄弟是主，他高兴了我才高兴。”
老板娘有些年纪了，倒是挺有风韵的，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呢。
“我懂我懂！吴公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都有什么类型？”
“风骚型、温柔型、清纯型、野猫型，哪种都有，保证客观满意便是！”
孙二牛大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一样叫一个来，都要姿色最上等的！我这个朋友是个文雅的人，先唱唱曲跳跳舞，最后要留几个过夜再看。”
“对了，如烟姑娘有没有空，把她也叫来！”
“实在不巧，如烟姑娘正在陪一位大老爷，她是天香楼的金字招牌，这几晚都被预定了。”
“看不起人是不是？”孙二牛将几锭金元宝拍在桌上，“够不够？让她抽空来一趟都没时间？”
“真的没空！”老板娘忙道，“不过最近咱这里来了一位才女，姿色气质不比花魁差，弹琴跳舞更是样样精通，名叫如霜，要不叫她来？”
“也行，一分钱一分货，我相信老板娘的眼光。”
“二位这边请，到雅间去休息，我这就叫人过来。”
两人进了雅间，里面还挺宽敞，装饰的也雅致，没有一点艳俗气。
很快老板娘回来了，身后则跟着一个身材玲珑的黑衣女子，脸上带着面纱，再后面则是四名舞姬。
“这位就是如霜姑娘，她的琴技绝伦，冠绝青山绝不是吹嘘。”
孙二牛不悦道：“老板娘，你欺负我兄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玩是不是？这如霜姑娘既然来了，还遮着面，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个丑八怪，见不得人？”
黑衣女一听，一把便将面纱给扯了下来。
“你这泼皮，敢说姑奶奶是丑八怪，不想活了？！”
“你还敢骂我！你这个——”
孙二牛哪是吃亏的主，花楼的姑娘不能惯着，张嘴就要骂回去。
只是他一看到如霜的脸，一下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美，妖精一样的美人！
那个头牌如烟姑娘他也见过，跟这位比，还差一截。
吴闲也是一楞，这妹子确实漂亮，跟来买书的那位紫衣姑娘比的话，完全不输。
美是美，就是脾气实在是火爆。
孙二牛口水都快流了一地，火气一下就消了。
“老板娘，我怎么从未见过这位……这位如霜姑娘，她什么时候来的？”
“二位也是赶巧了，昨夜才到，今天是第一次抛头露面。”
“好好好！今晚我要定她了，吴老弟，我这次可不让你了啊！”
吴闲还没说话，那如霜姑娘便神色不悦道：“我卖艺不卖身。”
“哈哈，别说笑了，这种场面话也就能哄哄那些斯文的读书人。”
“本姑娘不卖身！不止是我，身后这几个舞姬也是，你再胡搅蛮缠，我可要失陪了。”
“老板娘，你玩我是不是！”
孙二牛彻底怒了，只能看不能碰，那来这地方干什么来了？
他又不是风流才子，附庸屁的风雅。
“如霜确实是不卖身，那几位舞姬嘛，倒是——”
如霜扭头看了老板娘一眼。
老板娘身体一僵，立马改口道：“二位客官，不如我再换几位姑娘来，绝对放得开，玩什么花样都行好不好？”
如霜也不等老板娘点头，转身就走。
这位特别的女子倒是引起了吴闲的兴趣。
特别是说她的琴技冠绝全城。
“如霜姑娘请留步，我想听琴，你我算是同道中人，我有时无聊也会做一些曲子消遣。”
如霜惊讶道：“你会做曲子？”
“跟那些宫廷乐师比不了，自娱自乐而已。”
孙二牛小声道：“吴老弟，你是不是傻？来这里不玩女人，那就等于白来了。”
“你要是憋的实在难受，换个房间去耍，我现在就想听琴。看看有没有老板娘说的那么厉害，可别还不如我。”
“你也会弹？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武功不会，其他的我都会一点点。”
如霜听到这话，反而激起了胜负心。
“如霜姑娘，你不走了吗？”老板娘小声问道。
“你出去吧，我要以琴会友，看看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琴音。”
“你难道是要——”
老板娘脸色一下变了。
“对，就是那样。”
“手下留情！可别、可别……搞出人命。”
“不用你来啰嗦，我自有分寸。”如霜冷冷一笑，“刚才那泼皮还想打我的主意，我非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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