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滴血的断臂

武镖师喝道:“你怎么这样做?我们威远镖局和你无冤无仇,你如何害我们?”

古玉成一脸阴笑,说:“我们当然和你无冤无仇,只是看上了你们带的镖银,它早就该属于我们。”

“不错!早就该属于我们了。”一个声音大声说起来。

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一脸络腮胡的那个汉子,身后跟着那个年轻人和其他一堆喽啰们。

原来这个古玉成和那个山上的盗贼络腮胡们果然有勾搭。

谯忠明大喝道:“我们不是早就和你约定好了吗?两不相犯,你现在怎么来了?难道你想反悔?”

那络腮胡子大笑说:“什么反悔不反悔!我们盗贼看上镖银,就像苍蝇盯上了一堆腐臭一样,如何会丢得开?”

一堆人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古玉成朝着那个络腮胡子一抱拳说:“付大哥,就像先前的约定,五五分成,再把他们沉入水库里去喂鱼。”这个络腮胡子正是山上的老大付贵。

那个摇着扇子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正是山上的二当家丁发强,他摇了几下扇子,说:“那当然了,以后我们还得长期合作嘛。”

聂得远心里一动,急忙说:“古庄主,你可不要信他们的,他们是盗贼,盗贼会讲什么信用,”他们得手了,一转脸就会干掉你的。”

那个古玉成听到聂得远嚷了这么一句,脸上有些半信半疑的。

武镖师也急忙说:“他们盗贼做事,得手了就会杀人灭口。古庄主,你可不能上他们的当。”

那个丁发强大怒,飞起一脚,顿时把个武镖师踢倒在地,鼻子口里都吐出血来。付贵说:“古庄主,我们现在正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往后,事情发了,我们还得同仇敌忾,共同御敌才对,千万不可中了他人的离间计。”

听到离间计这三个字,古玉成顿时在脸上露出笑脸,呵呵一笑说:“我如何会中了他们的离间计,不过是糊弄一下他们得了。我已经选择和付大哥丁二哥合作,可得一条道走到底。同富贵共生死。”

付贵一拍双手,说:“好,古庄主果然机智过人。”

看了他们几个更是一条心了,一堆人都纷纷沮丧极了,心里的一点气都快没了。

那个付贵一挥手,几个喽啰走过来,就要搬运那些箱子。武道统和张毛篼都一起大声喝道:“住手!”

那付贵冷笑一声,说:“现在你们自身都难保,还想咋地?”

一个喽啰刚刚弯腰,用手去巴拉一个箱子。

忽然,那个喽啰哎呀地叫了一声,顿时倒了下去。

蓦地里只见一道血红的什么东西一闪,众人一看,竟然是只断手臂,凭空白地在眼前一闪一闪的,仿佛是一个无形无影的透明人站在这里拿着这截断手臂给众人看一样。这手臂不但是一只残缺的手臂,而且赫然还在滴着鲜血一样,血红血红的非常吓人。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

付贵颤声叫道:“天残血手!”

话声未落,那截断滴血的手臂一闪一闪的,似乎它长了眼睛,在挨个看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一样。

镖局里面,要数武道统最是见多识广,他此时也吓得不浅。聂谯两个初出江湖的新人更是骇住了。虽然谯聂两个平素也曾经听父亲谯巴施说起过天残血手的,但那毕竟只是听说,现在忽然看见,也的确觉得非常恐怖。

江湖上有一句话“天残血手出,神鬼尽哆嗦。”

起初显得有些傲慢的古玉成和丁发强两个此时吓得魂都快飞了,一动都不敢动,身上的汗水簌簌而下。其他的小喽啰们,也个个都看呆了。

那似乎在滴血的天残血手在空中荡来荡去,似乎把众人都看得够了,此时才定了下来,那天残手臂忽然往地上一落,不等挨着泥尘,顿时变出一个人形来,赫然瘦如枯竹一样,一只手臂恰好断了一截,那血,似流不流,就一直悬在残缺连肉之处令人担心。

那付贵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出话来,连声音都在颤抖,说:“原来是天残前辈到了,我们服输,我们投降。”

那个被称作天残血手的人,长得虽是瘦如枯竹,却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因为天残血手的名声太响,又太恐怖,他的真名田敏因都快没有几个人知道了,他为人亦邪亦正,本事却高深莫测,就连谯忠明的父亲,武林之中顶天立地的谯巴施,见了面只怕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这些个本事低微的盗贼如何不怕。武镖师和张毛篼,以及其他一些趟子手,惊骇里夹杂着一丝希冀,就如同一个掉入大海里的人偶尔碰到一块漂在水面的木板一样。但是武镖师在转瞬之间,想到这个天残血手似邪似正,只怕也是瞧上了这些镖银,不过是从这个盗贼的手里转移到另一个盗贼的手里罢了,又有什么区别,心里顿时一片灰冷。张毛篼也是这样想,脸色瞬间由喜悦化作了黯然。其他趟子手们对于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所以不了解个中原因,个个都还在喜欢得很,就连初出茅庐的聂谯二人也是如此。

那田敏因拍了付贵身子一下,那付贵仿佛这才能动了,看了傻不愣登的丁发强和古玉成,叹了一口气,说:“我今晚上的东西,统统地送给天残前辈,前辈得了,就当做我们得了一样。”说着,他的脸上强装笑容。另外两个听得是天残血手到了,都在心里抖了一下,暗自叹息运气实在糟糕。

天残血手开口却说:“今晚上,老朽不过是看不过眼,所以来打搅一趟,你们,给他们解药,把东西还给他们。”

听了天残血手田敏因这样一说,威远镖局的人个个欢喜,那样子,如同一个在寒冬腊月里受冻了十几天的人,忽然撞见一堆旺火一样。

付贵三个都恭恭敬敬地说:“全听天残前辈的。”

古玉成从兜里去掏解药。走过来,递给威远镖局的人,他虽然在发着解药,脸上却是满脸的丧气,似乎有什么想不通一样。到手的肥肉就这样不翼而飞,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天残血手瞥见了,冷哼一声,说:“看起来。你小子还不服气哟!”

古玉成大吃一惊,急忙弯腰又鞠躬说:“小子不敢忤逆前辈,一切都按照前辈的吩咐去做。”

天残血手把滴血的残手伸在背后,说:“你嘴里服气,心头却不服。看你脸

(本章未完,请翻页)

色真是难看。既是这样,你自己了断吧。”听了这话,古玉成后悔不迭,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前辈饶我一命,小可不敢忤逆前辈。”说着,慌忙咚咚地磕头,付贵和丁发强在一旁都看得害怕,其他喽啰更是怕得要死。

威远镖局的人个个欢喜,但是又怕天残血手脾气古怪,唯恐不小心惹恼了他,遭到古玉成一样的下场。

那个天残血手哼了一声,扭过来头去。

古玉成脸上满是懊恼,从腰间拔出一把剑,嗖地一声朝着自己的心窝刺了下去,随即跟着倒在了地上。

威远镖局的人此时都已服下解药,浑身都能动了,在武道统的带领下,个个过来,朝着天残血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那天残血手却把身子扭了一扭,又化作一截滴血的残臂,晃一下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那付贵和丁发强看得目瞪口呆,眼看着威远镖局的人都收拾好了,架起马车得得得地飞驰而去,只得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武道统们一路上念着天残血手的大恩,一边押着镖车。赶了几个时辰,跑得天色明了,又快黑了。

这时,后面忽然追上了一匹马,那蹄声很急,似乎有鬼在追那骑马人一样。

谯忠明走在后面,不觉往后面瞧了一眼,只见是一个女子,骑在一匹大马上面,招手喊他们;“等一下我,等一下我!”

一队人马都缓了下来。武道统看那骑马奔来的女孩,只见她跳下马来,走到谯忠明的面前,说:“小哥,你们带上我哈。”

谯忠明听得莫名其妙,说:“我们带上你?”

那女孩长得漂亮,身材苗条不说,尤其是那两排牙齿,又细又白。镖队里一些好色的就不眨眼地看。

那女孩有些着急地说:“是呀,我哥哥要把我拿去攀什么交情,我不答应。”

武道统说:“意思是你哥哥要把你嫁给哪个,你不乐意?”那女孩急忙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武道统说:“那是你们的家事,关我们什么事呢?我们不过是一队走镖的过路客。没有什么资格过问你家的事。”那女孩连连摇头说:“怎么没有关系呢?你们陷在玉凤庄,差点遭殃倒霉,是哪个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嘛?”

谯忠明恍然说:“那姑娘,是你喊她来通风报信的?”女孩点头说:“当然了,不是我是哪个?”

武镖师也哦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

聂得远说:“难道你是玉凤庄的人?”

那女孩说:“不错,我就是古玉成的妹妹古玉兰。”听说面前这个女孩竟然是古玉成的妹妹,一队人如临大敌一般,手握紧了刀把子,眼光注意着四面八方。

武道统说:“你与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说:“我哥哥与盗贼勾搭,要陷害你们,他还要把我嫁到飞龙山庄去,说是图飞龙山庄邵家的势力,好在江湖之中争一杯羹,所以。但是,我、我不愿意,他就把我关起来,说是要逼我就范。”

聂得远说:“虽然如此,但是你哥哥现在死了,你不就自由了,干嘛还要跟着我们呢?”

那女孩却说:“不,我哥哥根本没有死。”

(本章完)

.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