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毕业考核(上)

没想到这矮人像地鼠似的,说冒出来就冒出来,几个人往回走着,又出来几个矮人,清明正愁没有活物抓回去拷问呢,直接用天罗地网扣住了这几个落单的矮人。

经拷问得知,这些矮人已经饿了很久的肚子,乘船来到中原,恰碰到一群白熊在吃芋头红薯,矮人们饥渴难耐,趁其不备伺机把白熊们储存过冬的吃食打劫一空!其中一个矮人无意间弄死了白熊的两只刚出生的幼崽,顺手扛走,还在山下剥皮烤了吃,后来白熊循着气味找了过来,在村里找到了自己的幼崽的骨头,于是气愤异常,开始报复山下的百姓,才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可知明却觉得此次矮人偷来中原没有这么简单。东瀛小岛常年不曾与中原来往,据他所知,东瀛海啸是常态,年年都有,怎么就今年偷渡过来了呢?但好在白熊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事情也就暂告了一段落。

没过多久,就是青城山新一届弟子的毕业考核了,考试分为两个部分,基础必修考试和武功等级考察。基础必修主要考察君子六艺: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武功等级主要是对青城九剑的考察。青城九剑是青城山弟子必学剑术,共九层,六十三式。层级越高,剑术越难。

基础必修考试形式以双人对决赛方式,每组俩人。众弟子抓阄决定组队队员,每一组都有专人监考,成绩即考即出。

很巧,琴吟和丁木一组,真是好姐妹永不分离!琴吟对丁木做了一个鬼脸,得意的说道:“我可是上过一对一辅导的,你要小心了哦!”

丁木也不甘示弱:“我可是从小就在青城山学习,耳濡目染哦!你才要小心吧,你那水平,哼哼,我再清楚不过了!”

丁木这一番嘲讽直接激发了琴吟的斗志:她决不能落于下风!

首轮考试是对六艺中“礼”的考察,于君清说道:“礼中“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祗、人鬼的祭祀典礼。”随后他抛出问题,“那么吉礼包含哪些内容?”

丁木率先开口:“一,祀天神:昊天上帝;祀日月星辰;祀司中、司命、雨师。二,祭地祗:祭社稷、五帝、五岳;祭山林川泽;祭四方百物,即诸小神。三,祭人鬼:祭先王、先祖;禘祭先王、先祖;春祠、秋尝、享祭先王、先祖。”

琴吟没等想起来这这方面的内容,丁木已经答完了,琴吟的嘴巴欲张又合,一个字都没背出来!看到丁木洋洋得意的样子,琴吟只气自己当时为啥不努力背完这个问题再睡觉!

第一场比赛,琴吟锐气大减!

第二轮考试是对六乐的考核,六乐指的是六套歌舞,分别是:《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众弟子从这六套歌舞中随机抽取一曲,进行表演。

丁木抽到的是《咸池》,音乐起,舞姿扬,其体态轻盈,软如云絮,翩若惊鸿。虽身着青城山弟子宽大的蓝袍子,却丝毫不影响这舞姿的优美,举手投足间双臂微露,肤若凝脂,脚尖轻轻点地,步步生莲,柔若无骨,这舞蹈如蝴蝶在花间飞舞,如流水潺潺而落,如深山月辉散落,如街巷晨曦微扬仙女下凡莫不如此罢!

清明本在另一侧作为监考官,看到丁木的这段《咸池》表演,眼睛都看直了。别说清明等弟子被丁木的舞姿迷晕,琴吟和丁木朝夕相处,都被这曼妙的身姿迷得涎水直流,目瞪口呆!

琴吟抽到的是《云卷大门》,别说云卷大门了,这里的哪支歌舞她都不会,她拎了一把剑,吊儿郎当的上去挥了几下,把青城九剑的前七式表演了一番,其他弟子在下面笑的前仰后合了,琴吟可不以为意,舞毕收剑,一脸严肃地对监考官说道:“这是改良版的云卷大门!”

监考官哪管这些,此轮琴吟仍旧没分。

琴吟已经泄了气,这文试简直就是就是自己的噩梦,自己也算是个姑娘,怎么姑娘该会的自己一样都不擅长呢!但好在下一轮是“五射”“五御”的考察,带点操作性的考试她还能应付一下。

“五射”分别是: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属于五种不同的射箭方式,其中有一射,名为“襄尺”,本指臣与君同射的时候,臣需让君一尺而退,但是因为是弟子间考核,便对此没有要求。可是琴吟突然提出,如果自己主动退后一尺,和丁木相比,可否加分?没能于君清开口说话,琴吟又说道:“江湖规矩看中原,中原规矩看青城,咱青城如此巍峨,我相信考核制度也肯定既人性化又灵活!”

胥迟在一侧偷笑,就她鬼主意多。

于君清想了想,便允了她这个要求。

“白矢”的要求是箭射穿靶子而且箭头发白,琴吟发矢准确有力,此项满分并加分。“参连”要求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呈连珠相衔之状,琴吟达标并加分。“剡注”要求发矢速度之快,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这对琴吟来讲更没有什么难度了;“井仪”要求接连四箭都能命中靶心,琴吟左眼微闭,右手张弓,瞄准之后“嗖”的一下,箭中靶心,又接连射了三支,轻松命中。如此加分,倒也弥补了前两项的一点点成绩。

下一项考的是“五御”,开车这活琴吟可太喜欢了,反倒是丁木,不擅长这方面的功课。琴吟一脸得意的看着丁木:“宝贝儿,我的机会来喽!一会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弯道超车’!”

“五御”共考察五项,第一项“鸣和鸾”,“和”、“鸾”都是车上装饰的铃铛,和在车轼上,鸾在车衡上。车行时,它们所发出的节奏要统一合适,这是为了调试驾车的节奏。这是驾车的入门课程,因此琴吟和丁木表现不相上下。

第二项到了“逐水曲”的考察,沿着青城山后身曲折的水沟边驾车前进,主要是考察练御者在路面情况糟糕时的控制车的能力。琴吟的表现十分平稳,但是丁木在这里就十分费劲了,琴吟还时不时地驱车来到丁木前面捣乱,十分欠揍,丁木心里憋气,一鞭子打在了琴吟的马匹上,琴吟马匹受惊,马脖子往后一仰头,前蹄一抬,吐着颤音长叫一声,狂奔而去。

丁木这么一闹腾,琴吟这一回合的分数还没有丁木的高,气的琴吟小脸涨的通红,嘴里嘟嘟囔囔骂个不停。

第三项考察的是“过君表”,除了说御者驾车经过“君表”时向国君行礼致敬,更主要的是车手要经过石墩等障碍物时,能够准确预估并恰好经过,因为车头两边与石墩的间隙只有五寸,车手如能恰到好处从中经过,这就非常考验车手的心理素质和准确的估算能力。

琴吟心想自己可不能再失误了,否则真就不能通过考试了。她先拜拜天,祈求祖先保佑,又安抚安抚马儿,“架”大喝一声,驱马疾驰,快到石墩处时,琴吟眯起眼睛大概衡量了一下石墩的位置,找准时机做好准备,谁料马儿突然受惊,带着马车左右晃动起来,琴吟心下一沉,大叫:“不好!”

此时马车距离“君表”考核点只有十多米的距离,琴吟急中生智,用力踢了马肚子,马儿受力更显狂躁,一跃带着马车跳过了左右石墩,这样的外挂肯定是不能算成绩的,于是琴吟驱车返回,换了一匹马,重来了一次,顺利度过。

不管咋说,琴吟所驱之车两次都没碰到石墩,通关也无可厚非。而丁木那边虽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但是因为提前估计不足,马车还是卡在了石墩处,任凭丁木怎么叫唤马儿,都没能把车拉出去,琴吟见此笑的前仰后合。

这一场琴吟扳回一局。

第四项是“舞交衢”,属于是车技综合能力的考察。琴吟驾车在交叉道上,往来驰驱,旋转适度,犹如舞蹈一般,很有节奏,阳光下的少女恣意汪洋,睥睨一切的自信,好不威风。虽然丁木的表现也还不错,但是琴吟更胜一筹。胥迟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徒儿意气风发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第五项“逐禽左”,驾车者驱车追赶禽兽,并把禽兽阻拦在左边,此时射猎方为合格。该项考核在青城后山的野禽甸进行。这野禽甸方圆五百多亩,地广禽多,是狩猎练箭骑射的好地方,历届天子每年至少都会来此狩猎一次,以显天威。

琴吟刚到此,就看中一狍子,只见那狍子双眼如宝石一般,模样甚是可爱,走走停停又回头歪着脑袋直直地盯向自己,也没主动闪躲,丝毫没有害怕之色。琴吟尽量右侧驱车,将其拦在左侧,谁知那狍子是个呆子,宁可撞车都有往右跑,就这样折腾了几大个回合,琴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略微歇息一会儿,可再一抬眼,天色已暗,举目四望,竟然一个同门弟子的人影都没有,琴吟大喊:“丁木,果果”无人回应,琴吟又继续喊道:“师傅,清明师兄,你们在哪啊?”还是无人应答,琴吟这一瞬间略感心慌,野禽甸太大了,她也不知自己被这傻狍子带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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