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坦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升到了正中,青宁的肚子有些咕咕叫了,楚笙笑着道:“前面有个农家,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青宁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他们牵着马来到了农舍外,只听楚笙道:“有人吗?”不一会儿,农舍中走出来一位姑娘,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就像是盛开在这山间的一朵蔷薇,和山中的风景相得益彰。这位姑娘看到楚笙,并不陌生,反而如故友重逢:“楚公子!”惊讶的表情写在了脸上,这份惊讶中不失一种喜悦之情。俗话说:“旁观者清”,青宁在一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浮出了浅浅的笑容。

“苏姑娘,打扰了。”楚笙礼貌地道。

“楚公子说哪里话,您能来,是我这里蓬荜生辉!”苏姑娘开心地道。

“我们在山中赏红枫,恰逢正午,所以来碰碰运气。”楚笙笑着道。

苏姑娘这才看到楚笙身后跟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裙,披着青色斗篷的姑娘,在灵鹫城中,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这位是?”

楚笙道:“这位是青宁姑娘,我未过门的妻子。”

苏姑娘听后笑容僵在那里,但还是不失礼仪地行了个礼:“青宁姑娘。”青宁回礼道:“苏姑娘,打扰了!”

“不打扰,正好我做了一些简便的午饭,要不二位在这里将就一下?”苏姑娘微笑着。

楚笙、青宁微微点头。没过多久,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便备好了。青宁没想到这位苏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有一手这样的厨艺,钦佩不已:“苏姑娘,没想到你人那么美,还能有那么好的厨艺,佩服佩服!”

苏姑娘听到青宁的夸赞,笑问楚笙:“楚公子,青宁姑娘夸我了,不知道你觉得饭菜是否可口?”楚笙微笑着点点头。青宁吃的高兴了,问道:“苏姑娘,你和楚笙好像之前就认识?”

“嗯,是的。青宁姑娘,楚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苏姑娘感激地看着楚笙。青宁抬头看了看楚笙,又看了看苏姑娘,嘴角上扬后又轻轻摇了摇头,看来都是有故事的人,而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之前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主动去问似乎显得有些不礼貌,遂放弃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头。

反倒是楚笙怕青宁误会,补充道:“青宁,你不要多想。”青宁刚想开口否认,苏姑娘主动说起:“青宁姑娘,一年前,我被卖到青楼,那日有人出高价要夺取我的处子之身。我死活不从,无奈我一介女流,怎么敌得过那些彪悍的男人,本想着一死以保清白。正巧楚公子帮我打退了那些人,还替我赎身,将我安置在这里。所以,我很感激他。我无以为报,就特地学了这些菜式,想着哪一天可以亲手做给楚公子尝尝,没想到,今天梦想成真了。”青宁没想到这位苏姑娘也是苦命人,于是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楚笙也帮着青宁道歉:“苏姑娘,别介意,青宁她不是故意的!”

“不要紧,都过去了。”苏姑娘强颜欢笑,“快吃吧,饭菜都凉了。”三人用完午餐,在农家小院里惬意地看着美丽的红枫,近距离观赏别有一番风味。苏姑娘用锄头在院落里挖出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再煨上火炉:“最近天越来越凉,我给你们煮酒吧!也助助兴!”

“苏姑娘,没想到你也是风雅之人,正合我意!”青宁开心地道。她帮着点起火炉,看着水开,看着酒坛放入水中,看着芬芳的酒被端到自己面前,有些发愣,突然觉得这样清净的生活也很不错,没有纷扰,没有感情纠葛,只剩下宁静的山岭作伴!

楚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青宁回神:“没什么,发呆了,可能有些犯困了吧。”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再来一杯!”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大家都喝得非常尽兴。正在此时,青宁右手横向一扫,白色的七弦琴出现在桌上,苏姑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出神地看着青宁,青宁只淡淡一笑,开始抚琴了。随着她指头的来来回回,一首悠扬的乐曲飘洒在山林间,楚笙听得如痴如醉,苏姑娘起身随着曲子起舞,全部都沉浸在这美妙的乐曲中,只有琴师自己让那些往事在眼前一幕幕重现——她和宣帝在云亭府经历的种种,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滴在琴弦上,又蒸发在空气里……

一曲完结,青宁收好七弦琴,苏姑娘也停下了舞步,见酒没了,她起身回屋去取酒,楚笙趁她离席,借着酒兴:“青宁,忘掉过去好吗?让我走进你的心,我发誓,我们一定会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楚笙,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青宁道。

楚笙严肃而认真:“我不是木头人,你对我的抗拒,我是能体会的。所以我利用了一些事情和物件逼迫了你,对不起!”

“我没觉得是你逼我。我嫁给你是为了我对你的承诺。”青宁认真地道。

“我不要你的承诺,青宁,我要的是你的心!”楚笙道。

“对不起,楚笙,我的心还给不了你!”青宁看着楚笙,眼中泪光开始闪烁……

躲在墙角的苏姑娘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大概明白楚笙是单相思,趁着谈话的间隙,她走了出来:“酒来了!”她动作麻利地将酒又重新温上。此刻,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迅速将酒给楚笙和青宁满上:“来,青宁姑娘,我们相遇就是缘分,干了这杯!”青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苏姑娘道:“青宁姑娘果然豪爽!”但她没想到的是,青宁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是想把自己灌醉。楚笙在一旁也呆若木鸡,苏姑娘见楚笙没有劝诫的意思,赶紧站起来阻止青宁。

青宁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头晕乎乎的,直接倒在桌子上就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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