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十、有所企

(1)误入山林

余兵在城里买了些女人用品,回去好送给夫人们,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来时走的是官道,有点心急,确实想家了,就是想小孩和女人了,也不管白天和黑夜,抄近路飞奔。这样一来就免不了穿山林过险狭。

一天晚上马失前蹄,落入了陷阱,被一伙强人逮住了。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闯入我们设的陷阱?”一个强人问。

“我是行路的,急忙赶路。”

“我是问你干什么的?就是做什么事的?”

“我是一个医生,给别人看病的。”

“医术怎么样?”

“马马虎虎。”

“马马虎虎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可以吧。”

“有请!兄弟们上山!”一个小头目吩咐。

“放了我吧,我要赶路!”

“山上有病人,给我们看了病人,我们会放你走的。”

“看病好说,不要捆绑我嘛!”

“不捆绑你,跑了怎么办?”

“我是不会跑的,诊病要紧,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怎么会跑呢?”

“你说的话我们不相信,到了山上会给你解开的。”

“还是快点解开吧!我要方便!急了会尿在裤子上,快点解开吧!”

他们哪里会听余兵的解释,仍然不动。余兵忍无可忍,一使劲,捆绑的绳子齐齐折断了。

在场的强人个个呆了,一起看向余兵,只见余兵向旁边急走几步,退下裤头,就方便起来。嘴里还说了句:“哎呀!憋死我了!”

“你会武功?”一个强人大胆的问。

“会一点。”然后把裤头收了起来问:“还捆绑吗?”

“不绑了,不绑了!”

“还愕着干什么?上山啊!”

(2)实说病情

“报告大王!捉到一个——不!是逮着一个,自称是医生的,来山上了。”

“逮着是什么意思?”

“他误入了我们设的陷阱。他说他是医生,我们就把他请来了!”又改成了请。

“有医生就好,小女有救了,看坐!”

余兵也不客气,就坐下了。

“你是医生?”大王问。

“算是吧!”

“医生好啊,我们山上缺医少药,生病了不好办哪!”

“谁病了?把大王急成这样子。”

“是小女病了,自从她母亲去世后,每日茶饭不思,日渐见瘦,皮包骨了。”

“大王你有名字吗?我不习惯称大王。”

“有的!我叫黄天讧,叫我老黄就这好了。”

“黄叔叔!不要着急,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病来求医就是了,看看医生就好了!”

“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贵姓?”

“我叫余兵!称我先生就不错了!”

“你叫余兵?”

“是啊!叔叔认得我?”

“听说过这名字,好像是在哪里——人老了,记不起来了!”,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小辈不出名,只是一个小医生,哪能入叔叔的耳!”

“不说了,请你给小女看看!”

“看病,看病,病人总是要看的,病人在哪里呢?”

“随我来吧!”黄天讧往里走,余兵只好跟着。“郑妈!请小姐出来,来医生了!”

郑妈就是家中佣人,负责黄天讧父女的起居,听到父亲喊,黄小兰自己出来了。

“爸!喊我什么事儿?来医生干什么?”

“请医生给你看病哪!”

“爸爸!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没有病,看什么病?”一双眼睛却在余兵身上打转。余兵也盯着这个女孩看:非常漂亮的女人,可以说比自己所有的女人都漂亮,眼睛也在女人身上打转,就好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互相欣赏着,竟忘记了黄天讧与郑妈的存在。

黄天讧感到有点尴尬地说:“兰儿!对人要有礼貌,这是余先生,是被劫上山给你看病的。”

“是劫上山的,没有伤到哪里吧?”恨不得上去摸摸。

“不是的,是我不小心掉进陷阱了,没有负伤!请问小姐哪里不舒服?”

“没有——要说不舒服倒是有的,有时候头痛。”黄小兰说。

“可以看看脉吗?”

“你看吧!”王小兰把一只纤纤小手伸到余兵面前。

“还是坐下吧!这样不好切脉。”

于是,两人都坐下进行了切脉,当然中间还问了一些其他问题,都是当着黄天讧与郑妈的面进行的。

最后,余兵说:“黄叔叔!请到外面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是给我看病,郑妈!你回避一下就是了。”

“是啊!就我们父女两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黄天虹也说。

“那我就说了,我看小姐脑袋中有积血,不通时则痛;还有胃积食,消化不良。”

“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黄小兰问。

“这倒还没有,还没有形成,要不就有点麻烦了,固化了更难了。”

“可以医治吗?”黄天讧问。

“现在可以治,再晚点也可以治,麻烦就是了。”余兵说。

“还有胃积食,也一块治吧!总是茶饭不思,你看我人都消瘦了。”

“这是联通的,当然会一块治。”

“那就有劳先生了!”黄天讧说。

(3)商讨对策

“黄叔叔我有点不敢治!”

“为什么?”

“难以启齿。”

“说吧!我密切配合就是了。”黄小兰说。

“我要扎针,至少要你脱去上衣。”

“这不合适吧,有没有别的办法?”黄天讧问。

“有!很慢!我不能在山上太久,我离家已经10多天了,这是赶回家,所以走夜路被你们陷阱绊了马腿,就这样上山来了。”

“那今天晚上先休息吧,容我们考虑一下,明天再说。”

“好吧!给点吃的吧!我还没有吃东西呢!”

山上搞了点东西给余兵吃,安排客房,在山上过夜不说。

再说黄天虹,本来是清廷将领,被人诬陷通匪,这是一种怀疑的案子,说不清楚的,没有办法,只有带着家小,几个亲兵逃进了山,当时也是心急走错了路,一时之气,没有想到,真的成了“强盗”。

他可不是打家劫舍的,而是在山上开荒种地,实行自给自足,也劫一些不义之财,救济附近的贫苦农民。所以当今也不管他,而且,获得了附近农民的拥护与爱戴。

夫人因病走的早,他带着家小——唯一的女儿和郑妈过着农耕生活。因为劫过不义之财,就背上了强盗的名声。

女儿渐渐长大,成了大姑娘,嫁人就成了黄天讧的心病,最主要的是黄小兰越大越漂亮,就像一朵鲜花,只开没人欣赏。几个清兵算是最可靠的也老了,可是成为不了女婿,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黄小兰看不上,黄天讧也是看不上的。

黄小兰的美丽只可看不可摸,她本人也思也想,可不好说——无人可说,只有发愁。今天见了余兵,那个人高马大,相貌堂堂,虽然30多岁了,看起来还像18岁的哥哥,黄小兰是越看越喜欢,用现代语说:“爱死你了!”两人一见钟情,就是没有戳穿。

黄天讧是看见了的,也不便说明,他也有想法:若是能够留住余兵那就好了。

余兵是进客房了,黄小兰主动找父亲说:“爸爸!你说怎么办?”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呢?”

“我当然同意快点治,我不是说了吗,我会密切配合的。”

“你敢当面脱衣服?”

“这个嘛!”黄小兰红着脸说:“我就交给他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嫁给他好了!”

“说得轻巧,他不要你怎么办?你不就吃大亏了吗?”

“不娶也得娶!我就赖上他了。”

“那他有家庭怎么办呢?”

“我不会破坏他的家庭,做小我也愿意!”

“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将以死相逼,怕他不就范!”

“这样不好,用计比较好,只要他上了船,不怕他不就范!”

“听爸爸的,明天晚上灌醉他,剩下的,就看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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