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笑骂道：“滚！下回买小份吧。”
其实买之前他就知道大份吃不完，实际上小份也吃不完，但他还是买了大份。
以前觉得是浪费，现在才知道，这叫：礼仪、照顾、诚意、态度、人情世故。
进了纪金华，能感觉到氛围的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这里闲逛的人少的多。
还是先转一圈，不时问几句。结果，有几个姿色较好、体态风烧的营业员已经把不屑表露出来了。
张良忍了，钱益也表情不愉。
张良还得安慰他，不过用的是骚话：“作为隐形土豪，被一个月薪三四五六七八千的售货员歧视，你能忍？”
钱益现在对张良是又佩服又想骂，说道：“我不是隐形土豪。人家是赚提成的，见了咱不想搭理很正常，我家开店也烦光问不买的。不过和气生财，我不会表现出来。”
张良笑道：“你说的对！每个人的职业素养不同，有的就是心里再看不起你，但是面子上也不会让你发现。呵。”
走到商场中心，两个人都觉得累了，坐在了椅子上。
看来男人逛街的战斗力就是不行。
钱益问：“这里的营业员真的能一个月赚八千？”
张良道：“她们中有的人，会带着产品册子和样品去顾客家上门推销，首先针对的是会员客户，其次是高档社区陌拜。”
钱益两秒就懂了，脸上带着惊讶，叹道：“不会吧？——她们胆子这么大！要是人家女主人也在家呢？”
张良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还青涩着呢！
又觉得挺有意思。
“你不买我就走，去下一家嘛。总有那一个男人在家的。”
缓了半分钟，钱益的表情变得暧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良嘴里溢出一丝怪笑，道：“这个不行，你又不是女的。”
钱益骂道：“我不是妹子你就没耐心和我说话了。”
张良一本正经的道：“你很有慧根嘛！这么快就听懂了。对呀！我只服务美女，这叫卖肾不卖艺！”
一秒后，钱益笑喷！
狗怂！
已经懒得骂了。
这时，卖甜品的营业员把手头的顾客服务完了，看见他俩，就走过来了，微笑着问：“两位买点什么吗？”
钱益有点懵：这里不是免费休息的地方呀？
张良很淡然的说：“不买，我们这就走。”
两人又过去逛了。
路过一个不认识的品牌时，张良停了下来。
没办法，店名写的是三个英文字母，他们国的人也未必看得懂。
张良对钱益说：“说句有点直的话。这里有胖人款，你买了以后就知道为什么这么贵了。这里的衣服很能修饰身材缺陷。”
钱益没动。
张良又讲了一个疑似真事的故事：“女士风衣背后的腰带是樱花国（改良）发明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里的女人腿短，又需要美女带动经济。”
钱益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然后才说：“成，我去看看。”
张良也笑了，道：“呵，别认真，一听一乐的事。总之好衣服确实有修饰作用。反过来一样，你想想你们班的女生。”
钱益走了进去，指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问道：“有我的号没？”
营业员没微笑，但也没板着脸，说道：“有的，你要试吗？”
有经验的销售员不会只看穿着，她们会综合观察顾客的气质、谈吐、眼神等。
比如这里，营业员月薪普遍超过两千五，整体素质和业务水平相对就高一些。
参考感觉一下：个税起征点八百，谢颜她爸一个月才赚八百多，周嫚家一院房的月租金才一千五。
钱益虽然穿的不贵，还略土，但是身上有一种疑似暴发户的气质，关键是说话不怯，眼神不虚。
张良随后进来，帮着挑。
钱益一共试了十件左右，期间，营业员适时的建议和赞美，尤其是时赞美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比较真诚，让人听着舒服。
张良突然想到：“哪怕是假话，好听就行。如果真话气死人，或者让人减寿，还不如不说呢。
以后还是多哄哄女生吧。
目前三个女生都太难推了，推了也会一堆事儿。要不我花钱租一个？
就比如眼前的营业员姐姐这样，漂亮，说话好听，让你舒服愉快。
你只是付出点金钱就能得到。”
最后，在张良的阻拦下，钱益只买了一个衬衣、一条裤子和一个外套。
张良让他把东西是先存到店里。
又逛了一会儿，逛到某个同样不认识名字的品牌时，终于出现了不和谐，就是那种被误以为只是桥段，实际上却真实发生过的。
女营业员脸上带着瞧不起，在钱益上手时，她喝道：“不能摸！”
声音里都带着尖酸。
她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妆比较浓，呈现出的效果还是挺漂亮的，有一点轻熟的风韵，气质中还带着风烧。
张良怒了！
他冷冷的道：“你经常出去上门推销吧？赚过大提成，看不上我们这种人？商管来了你也不怕？”
谈吐气场还是能感觉到的，再加上说出的内容。女营业员意识到不对了，但是没道歉。
张良又对钱益道：“咱走吧，就这素质，还用得着暗访。韩总多此一举了。”
声音不大不小，女营业员听的清清楚楚。
她心里紧张了，考虑要不要主动找姘头齐经理坦白，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同时她又怀疑，暗访人员怎么自己暴露身份了？
可是，外面人怎么能知道分管商管部的老总姓韩。
韩总可是齐经理的上司的上司啊！
半个小时后，钱益又买了三件。
张良又带着他去了商场中间的客服中心，对客服说：“我投诉SHM的营业员。我和朋友去看，还没摸到衣服，她就吼我们。我要书面投诉，给我拿个单子吧。”
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吓唬吓唬营业员就够了。可是发生在了钱益身上了。
据说有的地方的客服专员处理投诉是有提成的，所以客服专员希望顾客多多来投诉。
这里不知道啥情况，反正客服小姐姐很利索的拿出表格，并细心指导。
话又说回来了，投诉是一个很宝贵的权利。举个例子，现在的快递行业就无处投诉，所以……
办完手续，张良和钱益就走了。
出门商场大门，两个人又开始一会儿聊天、一会儿笑、一会儿互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