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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坐了一上午的吉普车,才赶到外省的一个军机场。
此时即便是熟人,也很难有人认出他了,因为他的脸色变黑了,而且他的衣服和鞋都留在燕京了,留给替身穿。
他换上的,是真正的军装,连名字都换了,叫韩流。
历史能记住的,就是这个不存在的特种兵。
吉普车开进跑道。
一个闲人都没有,仿佛这机场黄了。
刘汉跳下车,上了战斗机,直接启动,冲霄而起。
吉普车悄然离去。
机场的负责人站在指挥室里看着,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任务,上面的命令,就是准备好战斗机,加满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去向都是保密的。
……
晚上,刘汉终于坐着着吉普车,赶到了前线指挥部。
浓眉大眼的总指挥杨德治,亲自迎接出来,笑呵呵地握手:“韩流,欢迎到前线来。”
他是前线唯一知道内情的,他要不知道这仗就没法打了,为什么听韩流的?
他知道刘汉在香江的恐怖战绩,这样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小看,虽然刘汉没上过战场,可香江那比战场难度还大十倍。
“杨老辛苦了。”刘汉握手笑道。
“给你介绍几个小朋友。”杨德治转身,后面站着四个戎装青年,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他们四个都不知道韩流是谁,只知道必须听从韩流指挥。
四人哪敢等他介绍,各自报名敬礼。
“周军。”
“范文君。”
“赵翔。”
“余菲菲。”
刘汉含笑点头:“不错。”
心中却道,不错个屁,还不如我自己挑四个。
杨德治把刘汉让进指挥部,直接走到沙盘前,这沙盘一目了然,敌人的三个高地,三个碉堡,还有我军猫耳洞在什么地方,都标记的清清楚楚。
他拿着指挥棍说:
“我先给你讲一下大概。
1979年春,越方派一个营的兵力抢占老山、老阴山,将其据为己有。
工兵在山区疯狂修建军用工事,在山脚下布设铁丝和雷区。
别看越军正面作战不行,守山头可是一把好手,都是我们手把手教的。
别看越军正面作战不行,守山头可是一把好手,都是我们手把手教的。
可他们一直在打仗,我们被那十年耽误了,战斗力比他们差不少,所以上面提出要练兵,全国各地集团军轮换着调过来打。
看在这个位置,阵地正前方,足足300米,全是地雷场,埋着不同深度的混合地雷,甚至蝴蝶雷不用埋,像泼水般一洒就完事,和绿草一个颜色,极难发现。
在雷场后方,这是碉堡、这是暗堡、这是坑道,火力点立体分布,高中低三个层次全面覆盖,能远攻,能埋伏,彼此呼应,着实是个铁桶要塞。
三年多时间里,越军居高临下,向我们境内发射4万多发子弹和炮弹,造成200多名无辜的百姓伤亡。
老山周围的3万亩庄稼和10万亩橡胶被抛荒,数万老百姓衣食没有着落,差点引起边境难民问题。
所以,无论从眼前,还是看长远,老山都是必须收复。
收复了老山,你就可以走了,老阴山我们独自可以解决。”
其实上面的意思,是让刘汉把老阴山也收复了,但杨德治觉得太给军方丢脸,坚决不同意。
好在老山是关键,上面也没坚持。
刘汉问:“我们的地雷埋在哪?”
杨德治嘿嘿笑道:
“也在这。我们用的72反步兵地雷,也是不用埋的,直接抛洒。
他们太擅长偷袭了,所以大家互相埋,现在都闹不清是谁埋的了,记不住了。
所以要想夺山头,只能绕过去,从没有路的地方摸上去,你看哪地方合适?”
刘汉笑道:“我带着他们四个,就从雷区上去,这是最的方法。”
杨德治笑容凝固。
那四个青年顿时有点想家了。
杨德治附他耳边说:“这四个可不能死。”
刘汉莞尔:“他们只负责扛枪支弹药。”
杨德治狐疑不定,终于问:“你怎么扫雷?”
“我还管扫雷?”刘汉纳闷:“我只开一条路,我们五个能过去就行。你们怎么上是你们的事。”
杨德治立刻笑了:“你能上我们就能上,那我派一百人跟着,沿途坐下标记,扫雷以后再说。”
“行。你这射程最远的枪是什么?”
“巴特雷狙击枪,从越军那缴获的,他们是缴获美军的,子弹只有二十三发,一直没舍得用。”
“柯尔特手枪的子弹呢?”
“那个没有。倒是五四的子弹有的是。”
“那就带四把五四手枪,一千发子弹,一把巴特雷。”
杨德治愣住了,“四把手枪就够?”
“多了影响速度。”刘汉轻描淡写的道:“你只保证猫耳洞里的人别朝着我们开枪就行,我担心他们晚上分不清。”
杨德治不可思议地说:“你用手枪打碉堡?”
杨德治不可思议地说:“你用手枪打碉堡?”
刘汉笑了:“我打碉堡干什么?打人。”
杨德治:“……”
反倒余菲菲忍不住问:“你晚上能看见人在哪?你是不是没上过战场?”
刘汉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挺硬朗的气质,找不到婆家的赶脚。
他笑道:“要不你在家等着?你们还有谁怕死?”
三个青年老老实实的不敢说话。
余菲菲却气得脸颊绯红:“我不是怕死,是怕白死,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就让人打死了!”
刘汉叹道:“杨老,这丫头不听话,留家里。”
杨德治顿时一脸尴尬,你以为我什么都说了算啊。
余菲菲大怒道:
“我在前面冲锋!你扛子弹!”
哈哈哈,刘汉大笑:“好,我跟着你。准备,天亮结束战斗。”
杨德治再不迟疑,飞的传令下去。
一个接一个的命令,有条不紊,全部安排妥当。
弹药和手枪分给余菲菲四人。
刘汉独自扛着巴特雷,带着狙击子弹,他身上还有两把手枪。
总共就这些装备。
看的指挥部里的人胆颤心惊,这是去攻山头?怎么看着像郊外打猎呢。
“出发。第一个目标,569高地。”刘汉示意余菲菲。
杨德治一哆嗦,你真让她冲锋啊?
余菲菲却悍然走出指挥部,沿着山路径直向前,一路大步流星。
因为这是我方阵地,一般没有冷枪。
如果敌人能摸到阵地了,那等于说前方猫耳洞里的人都死光了。
刘汉就跟在余菲菲后面。
周军三人跟在刘汉后面,他们是最放心的,排成一排,蛇形前进,前面倒下他们再卧倒都不晚。
放眼望去,月色之中,八平方公里的老山,山脉连绵,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