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李玲会有想开的那一天，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
所以当听到李玲这么说的时候，也是感到无比震惊的。
意识到我在震惊地看着她，李玲的嘴角又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小月，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我也回过神来，“当然愿意了，玲玲，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吗？”
李玲听闻，很是欣喜，可能是因为身体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身体太虚弱的原因，即使欣喜她表现得也不是很浓烈。
不过，有些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就令人很难受。
说与不说，我内心都要承受煎熬。
不过现在李玲能够想清楚，我心里也是挺开心的。
“小月，你说这既然都是出自那个莫峰之手，可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李玲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关于我外公那最后一副解卦的事，至今我还没有问清楚。
之前墨淮卿想说，可我却不想从他嘴里知道。
“玲玲，这件事目前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玲突然拉住我的手，一脸认真，“小月，我想和你们在一起，我想查出莫峰这个人，然后为我妈报仇，当初我爸死了，我妈肯定也是早就被他们害死了，即使我知道自己力量有限，可让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做不到啊！”
我能理解李玲的心情，毕竟我自己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
只不过，留不留她这件事我说了真不算，如果是我保护着大家，那我怎么说都行。
事实是，我现在都要考顾长安和墨淮卿这样的人护着。
所以我没有什么资格决定李玲的去留。
“玲玲，你也看见了，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也是很复杂，并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等我和四爷他们商量商量可以吗？”
李玲听我这么说，瞬间有些泄气，脸上也满是失落。
我又赶紧安慰道：“这不是拒绝，是需要时间，你等我的消息？”
李玲无奈，只好暂且答应，“好。”
李玲出去之后，我这才觉得胸口的阴霾散去一些，这段日子我真的要被压死了。
墨淮卿竟然还不回来。
又或者，他压根就不会回来了吧？
不管怎么说，李玲母亲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如果真是我杀了人，那也应该接受相应的惩罚。
李玲离开没多久，我也就打算下楼走走，经过一楼的时候有几个顾客，赵伯正在招呼着，没有看见顾长安。
我觉得闷，也就直接走了出去，不过也只是敢在大门口站会，离开是万万不敢的。
毕竟人要有自知之明。
但我刚站在门口没多久，就感觉肩膀上一沉，紧接着就见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回头，看到的正是顾长安。
“四爷，我刚刚在一楼没见你，就打算一个人在这站会。”
顾长安温润提起嘴角，“其实你不必这么生疏的一直叫我四爷，我倒是更希望你像唤墨淮卿一样，唤我的名字。”
“呵呵，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在我看来，还是叫四爷舒服一些，“对了，四爷，你刚刚就在一楼了吗？怎么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顾长安点了点头，“我看李玲去找你，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了，所以就在她下楼之后跟她聊了聊。”
“你知道她找我是为什么事？”这下换我诧异了。
“她现在的心情，无非就是报仇，这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也是每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吧？”顾长安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天空长叹一声，“可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身边的亲人都没有了，也不能就这么陷入复仇中越来越深啊，所以我就想劝劝她，不如重新开始。”
提起我，我也就想起了之前我要问的。
现在正好四下无人，我又和顾长安往旁边的小路上走了走。
“四爷，我外公的最后一副解卦找到了，并且里面的内容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些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也和我外公的死有关系，对吗？”
顾长安原本还在陪着我悠闲的散步，但听我突然间这么问，他的脚步也就立马顿住了。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中闪过去千言万语，只不过一开口却成了，“小月，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和胡泠柔长得这么像？”
我想知道。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以来顾长安就是不想让我知道那最后一幅解卦的事情呢？
又或者说他不想亲口告诉我。
到底有什么是让他这么婆婆妈妈的？
他在怕什么？
“四爷，你知道的，我……”
“小月，你听我说，有些事我知道我要告诉你，你也有知情的权利，可我觉得，你要一点点地往下摸索着听，这样或许才能更明白一些。”
我被顾长安打断了，情绪也就没有刚才那么高涨了。
“那四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和胡泠柔长得这么像？”
这次我是认真地看着顾长安，也是认真地问。
顾长安又是缓缓出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解释道：“圣女原本就是狐族的天选之女，这从她一开始出生就注定的，并且，墨淮卿作为狐族长子，将来那也是要娶圣女的。”
听到这，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给了重重一击。
原来事情真的像我想象中那样，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是作为替身出席的。
“可是后来，胡泠柔在承袭这至高无上的衣钵时，不知为何身体就一直出现排斥反应，这在历代圣女当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更加可怕的是，在胡泠柔当上圣女没多久，狐族有一次遭受魔界的偷袭，导致伤亡惨重，是圣女拖着残破的身躯挺身而出，这才保住了狐族，所以你看到的是狐族上上下下对胡泠柔都不像是对普通的圣女。”
不对，顾长安说的这里面为什么没有墨淮卿？
魔界欺负狐族的时候，作为战神的墨淮卿在干什么？
胡泠柔出事之后，墨淮卿又在做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疑问，顾长安便又开口道：“就知道你心思敏感，什么都瞒不过你，这点解释显然你不满意。”
我看着顾长安，非常认真地对他说：“四爷，既然你选择开口了，就请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顾长安又是叹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