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原来是堂妹叫人绑她

孙婉香猛地一下起身后,白渊亭这才淡然地回过头继续赶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缩回马车内,放下车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有些发烫。

怎么会突然离这么近的!

她有些懊恼,没忍住轻轻跺了一下脚,还小声的哼了一声,察觉到自己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她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却听到外头男人的轻笑声,孙婉香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不多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结束了她的胡思乱想。

掀开车帘孙婉香照例被抱下了马车,许是因为习惯了,她没有察觉到此举有什么不妥之处。

直到看到前面那辆马车下来的伊念娣和筱沐两人惊讶的目光。

“呃……”孙婉香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两人无意窥探她,筱沐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她走过来悄声问,“我们怎么会来刺史府啊?”

孙婉香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郑副将已经去找门房进去通传,几人在府外等了一会儿,刺史大人就亲自出来迎接。

他披着的外袍并没有束上,中衣若隐若现,抱着臂,眼神困顿,似乎还没睡醒。

“世子爷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家小院被贼人放火烧了,劳烦刺史大人在府上收拾出几间干净的屋舍来,容我等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走。”

“怎么会这样?”刺史大人惊呼道。

他一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被吓退了困意,“什么人敢如此猖狂?”

白渊亭招了招手,郑副将已经把少年从车上拖了下来。

少年一袭黑衣,身上被血液沾湿的痕迹看起来不明显,此时又是一脸邪笑地看着刺史大人。

若不是孙婉香刚才亲眼看到他与白渊婷交手,她也看不出来少年像是受伤的样子。

习武之人的康复能力都这么好吗?

孙婉香不禁感到疑惑。

“就是他?”刺史大人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眼,“世子爷想要下官如何处置?”

“人我会亲自处置,只是随行还有女眷,劳烦刺史大人先让她们在此处安心住下,另借州府牢房一用,我明日亲自审问他。”

“好,好。”刺史大人连连点头应下。

他让门房进去通传,让丫鬟们收拾出几间干净的屋舍来,又亲自把几人往府里带。

少年也被刺史大人安排的人手带去了州府牢房。

可能是因为住在次食府,让孙婉香感到无比安心,又或许是亲眼看到少年被抓了,也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这一觉比先前睡的还要沉。

刺史府很讲究,就连香炉里点的香也很好闻,这种香味,让人很放松,她以前从来没有闻过。

孙婉香躺在榻上,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雾,眼皮越来越重,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孙婉香觉得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般。

这种感觉前世她也有过,那是有一回,魏承旭为了逗孙婉宁开心,给她灌酒,想要看她出丑,烈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之后宿醉的感觉就和现在是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她想喊人,但一张口就觉得口干舌燥,眼前也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天还没亮吗?

孙婉香揉了揉额头,想要起身倒杯水。

她手肘撑在榻上想要借力,但是手下传来的触感,让她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即使什么也看不见,她也敏锐的感觉到,现在身下这张床榻并不是她在刺史府睡的那张床榻,这张明显硬很多。

她不在自己屋里吗?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未知的恐惧让孙婉香,不敢再乱动,她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想要辨别眼前模糊的轮廓。

可能是在黑暗中,人的听觉会比往日要好一些,孙婉香隐约听到一阵模糊的对话,她起身往声源处靠近,想要听到更多。

“少主怎么会受伤?”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哼,谁让那位小娘子的夫君,有这么好的身手。”又是那个少年的声音。

孙婉香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刺史大人关到州府牢房了吗?

她这是又被这人绑走了,他怎么阴魂不散!

那人又问,“少主武功高强,还能有人比少主更厉害?”

“可不是,还折进去不少兄弟,人外有人哟~”

“可是比少主您还武功高强的人,恐怕是个大人物吧?”另一人明显听起来有些担忧。

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们江木门和魏国公府常年交易往来所接触的哪个不是权贵大人物?”

“那怎么能一样?主上和国公府有往来,那也是为了江木门的利益,可是我们绑走这个小娘子,只是少夫人私下的指示,属下虽然没有成家,可是也听说过一些大宅院里的污糟事,绑走的这位小娘子年轻貌美,难免不是少夫人她自己的私念,此事若是我们卖了力,可是国公爷却不知道,那少主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人的话倒是让孙婉香无端觉得自己冷汗涔涔。

国公府什么时候有少夫人了?难道是孙婉宁叫人绑的她?

前世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她感觉有些莫名,不过想来确实很巧,她是去乐野庄离开以后才被绑的,而孙婉宁也正巧在乐野庄中养胎,难道此事真的与他有关?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孙婉香的思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了。

“那你说怎么办?”是少年的怒吼声。

孙婉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发脾气。

“大宅院里的污糟事怎么了?就你聪明,就你会分析,那你倒是给出条主意啊,此事就算国公爷不知道,少夫人好歹也能算是国公府的一个主子吧,将来说不定还有能用到我们的地方,我若是再不干出点什么来给父亲看,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把江木门传给那个野种吗!”

“少主息怒。”那人劝道,“这小娘子如今又回到我们手中,或许也可用她谈一个新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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