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破局一子

第267章破局一子

“长青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准备贺礼?”

阆风馆中,刚刚沐浴完毕的程三五躺在床上,看着一旁仍在灯下批阅文书的阿芙,薄纱之下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受朦胧灯光映照,显得越发迷人。

“我早就备好了。”阿芙随口答道:“除了一批奇珍异宝,还有几匣丹药。”

“还是你想得周到。”程三五见阿芙忙于公务,干脆起身到她身后将其抱住,两手捧着喷香沃雪。

“先别闹。”阿芙没有挣扎,只是随手批了几份文书。

程三五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兴致越发高涨,两只大手不断揉捏,将薄纱罗裙扯得凌乱不堪。

“先别忙了。”程三五将脸埋在阿芙发间,用力深嗅:“在外面跑了几个月,我们俩许久没有好好双修过了。”

阿芙却好像来了脾气,按住程三五的手,不准他继续放肆,沉声问道:“我听说你把林宣抚使的腿打断了?”

程三五一时怔住,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时候谈及此事,只得说:“对啊,怎么了?”

“为何要这么做?”阿芙头也不回,语气中带有几分责备之意。

“他把我当成奴仆随意呼喝使唤,自己用兵失利,就反过来怪到我头上,那我肯定不跟他客气啊。”程三五理所应当道。

“是故意的。”阿芙没有与他继续试探的心思,直截了当道:“林宣抚使为了尽快平定叛乱、剿灭逆党,急攻冒进,导致折损兵士,这种事本不足为奇。你就算看不惯,也用不着当场发作,甚至干出当众打骂朝廷命官的举动。”

程三五不服气:“内侍省不是有权监军么?冯公公也派人传话,要我们督促剿灭逆党。”

阿芙似有愠怒:“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你要说什么?”程三五不解。

“你还要装到几时?”阿芙一把推开身后男人,俏脸含霜,抱臂而立:“我收到消息,林宣抚使已经上书弹劾,就算是冯公公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过去几个月,程三五一直在协助朝廷官军剿除逆党。虽说张肃等一班逆党头目已被诛杀,可是他们在此前招聚的一批逆党乱民,却没有像预料般作鸟兽散。

这批乱民多是睦州、婺州一带的穷苦百姓,这两处州县山多田狭人稠,加上官府过去伪滥赋税繁重,还有大户盘剥兼并,使得起事乱民对官府毫无信任,对朝廷的招抚安顿置之不理,盘踞山林峒谷、负隅顽抗,使得叛乱迟迟无法根除。

朝廷委任的林宣抚使此番来到江南,但他本人对于招抚乱民毫无兴致,直接带兵攻城拔寨。夺取逆党占据的城郭后,直接放任兵士劫掠,所过之处烧杀无忌,比起逆党还要过分。

但是由于两州山多林密,乱民又多在险要处营建堡寨,所以需要程三五这样的高手先行探查,找到适合进攻的路线。

此外,程三五也是代表内侍省监督平叛,按说这个身份足够让林宣抚使对他多加敬重,可这位长安来的宣抚使却对内侍省颇为不满,甚至当面呵斥程三五是阉宦走狗。

程三五懒得细究这位林宣抚使到底有怎样的心路历程,在平叛尾声,他寻了个由头,直接对林宣抚使打骂一通。

这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隐瞒,当时同行的秦望舒来不及阻止,只得赶紧传信给阿芙,这才让她知晓此事。

“莫说宣抚使,就算是镇守一方的节度使,我也没给过好脸色。”程三五满脸豪迈。

阿芙知晓他再说当初朔方一行的经历,但脸上仍是难掩烦恼:“你应当知晓,我这段时日的忙碌,就是为了日后能够专心闭关清修。我原本指望你来护法,可你如今搞出这种事,冯公公肯定要追究查问,甚至将你调往别处,你有想过这种后果吗?”

程三五面对阿芙一通责备,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笑问道:“怎么?难得见你这样,莫非是担心我?”

“谁担心你?松开!”阿芙尝试挣脱,然而程三五使出大力气,抱着她直接滚到床榻上。

二人四目相对,阿芙脸上含嗔薄怒,略带急恼地捶了程三五几下:“你知不知道,我为此番布置耗费多少心思精力?结果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搅得难以收拾!”

母夜叉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堪称无助的娇弱之态,看得程三五昂然勃挺,但他没有急于叩关而入,而是抬手拨开阿芙颊边乱发。

“你这是动情了?”程三五压着阿芙,语气带着几分侵逼意味。

阿芙主动避开眼神对视,故作淡定:“你似乎忘了,我是高位血族,根本没有这种凡俗之情。你我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等你哪天没有用处,我自然会抛下你,走自己的路。”

“虚伪。”程三五捏着阿芙下巴将她脸面掰正:“以你的心思,不可能想不到,单纯就是关心则乱。”

阿芙眉头微蹙,程三五继续说:“先前饕餮现世,在江南兴风作浪,如今拂世锋必定密切留意我的一举一动。而阏逢君对我又是几番试探,试图借机找到拂世锋。万一发生别的意外,或者那位幕后高手又有什么阴谋算计,那我立足之地,恐怕就要沦为尸山血海。”

听到此言,阿芙猛然惊觉,发现自己果然忽略这点。莫非真是与程三五相处日久,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

“我当初说过,如果我死关临头,让你不要管我,先照顾好自己,你怎么忘了?”程三五用手指轻轻摩挲阿芙嘴唇:“吴县那一战,你和长青就不该来。这不止是冒险,更是坐实了你们知晓饕餮半身之事!”

阿芙微微变色,瞬间想通许多事情:“那你打伤林宣抚使……”

“我要找个机会与你和长青分开,但不能是我主动提出。”程三五把玩着阿芙的耳垂:“我如果在你身边,只会给人可趁之机。我走了,你反而能得清静,可以安心闭关。长青也能够成家立室,从此稳重下来。”

“你……”阿芙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陌生且异样的感觉,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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