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手指头在地上划了划,关亦看它正在一个一个的往地上画竖杠。
瞬间拉住它的手,“别画了,咱们也不能白天动手啊,晚上来。”
小鱼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终于停了手,然后小鱼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两个大波浪。
“还真是海啊,那你真的活的够久了。”关亦说道。
月杏的饭菜做好了,她端着菜出了厨房,放在小矮桌子上,嚷嚷道:“吃饭了。”
小鱼几乎是用四条腿爬到了桌子前,双手拿起筷子,眼睛已经亮了。
“你这妹妹会用筷子吗?”月杏问向关亦,因为她怎么看,都觉的小鱼像缺了点啥似的。
“也许会。”关亦将筷子给它试了试怎么使用,果不然,筷子从小鱼的手里掉了下来。
月杏面色犯难,随即转身进了厨房,找出来了一个木勺子,“不会筷子也行,用勺子。”
小鱼接了勺子之后,就像几辈子没有吃过了饭似的,几乎要将自己的脸埋进饭碗里面,关亦和月杏好悬没有抢过它。
关亦尴尬的无以复加,月杏倒是很会找理由,“这孩子,看这样子是受了大罪了,你们究竟咋来的?
我男人和兄弟出海了,要回来还得过几天,你们就现在这里住下吧。”
关亦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不由得有些感激,“多谢您了。”
晚上,关亦和小鱼果然出现在了院子里面,关亦第一回在别人家的院子里面做鬼鬼祟祟的事情。
此时此刻看向小鱼那双没灵气的死鱼眼叹了口气说道:“之前你说找蛇,现在又说公主就在这下面。
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沧海都变成了桑田,你那公主就算你找出来,也不一定还能看了。
在人家院子里面挖大坑多缺德啊,要不咱们走吧。按我的意思,你与我一同去洛阳,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得道成神龙。”
小鱼听她说完了,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连着蠕动了两下嘴唇,嘴唇蠕动的时候很像吐泡泡的样子。
然后撸胳膊挽袖子的又开始在白天刨过的地方继续刨。
关亦知道它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干这事,也不劝了,一边挖一边说:“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这得多深,你要是要在院子里面给人家挖出一口井来,就真的很不好了。”
她在牢中不怎么和人说话,可能是到底十是个人憋的久了,而如今与小鱼在一起全靠自行理解,话就不由得很多。
她刚说完,小鱼不动了。
坑不深,它双手合拢,从坑里捞出大把大把的珍珠,最大的有婴儿拳头那般大,已经属于罕见。
当看到小珍珠的时候,关亦更是有些惊讶,小的虽然大小不一,但是个个滚圆,一点瑕疵都没有。
鲜少有几个水滴模样的,也是一点瑕疵都没有。
“鲛人泪。”关亦拿出一个看了看,然后问向小鱼。
小鱼点了点头,然后将鲛人泪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它毫不在乎的往外面扔。
关亦看着满院子的鲛人泪,现在丝毫不担心,月杏儿醒过来时大发雷霆。
她看着小鱼忙来忙去,是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小鱼还能找到这位公主沉睡的地方。
说道:“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赶紧挖了,不过挖出来以后,你要将公主放到哪里去?”
小鱼百忙中看了关亦一眼,随即用嗓子哼道:“带回原来的地方。”
关亦只听清了原来二字,她心中的疑惑还未解开,于是还打算跟着小鱼一起回到那个山洞之中。
不为别的,只想看第二个洞口的尽头是什么,若是死路……
小鱼这回从夜晚一直挖到天亮。
天亮后,它已经挖出了很深一个坑了。关于从上至下的看到小鱼忙碌的身影。
aiyueshuxiang.
见小鱼终于停了下来,抱着一具人鱼的尸体,正在慢慢的往上爬。
与壁画上一样,人鱼的脑袋上扣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经过了一天一夜,小鱼竟然丝毫不见累,当人鱼的尸体放在了土地上面。
它扛起尸体便往水源处跑。
月杏是个懒媳妇儿,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床,这回给了小鱼和关于逃跑的机会。
关亦看见了满地的鲛人泪,它又看了看那口深井,随即跟着小鱼一同往水源处跑。
她们逃跑的身影,在加上扛着一个人型东西,导致于村里的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不仅偷了东西,还偷了人。
纷纷抄起身边的一切可以攻击的物件,追着他们背后去了。
小鱼的腿昨天还不灵活,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的快了起来。
它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关亦也跟着扎进了水里。
刚开始水不深,她们只好用手刨,等到水深了之后,小鱼便将自己的内丹吐了出来,放进了关亦的手中。
随即它又变成了一条大鱼,将尸体和关亦一同吞进了嘴里。
在小鱼的口中,关亦发现尸体竟然还未腐烂,海水冲洗干净以后,身上竟然还有了弹性,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此刻也并不觉得害怕。
又经历了几天的漂流,小鱼在将她们吐出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到了原来有着壁画的地方。
小鱼让关亦将公主头上的盒子打开,鲛人公主额头上镶嵌着一把钥匙。
小鱼让关亦将钥匙拔下来,待关亦拔下来之后才发现是一把金钥匙。
关亦手中拿着钥匙,便感觉到这钥匙上面有着一股若隐若现的灵气。
钥匙并不长,关亦看了一下小鱼,发现小鱼正在示意关亦,将钥匙放进关亦自己的嘴里。
关亦没能做到,只是在水里的洗了两下,感觉灵气只要贴身便可以,未必非要放进嘴里。
于是撕烂了自己身上一条衣服,将钥匙系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有了钥匙她也可以在水下呼吸了。
随即她将小鱼的内丹还给了小鱼。
鱼妖有了内丹,终于成了人的模样,它抱着鲛人的尸身,像要举行什么仪式似的,将鲛人放在了一块儿凹进去的壁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