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辩论 (跪求鲜花评价票)

第二天,程府大堂。

萧元轶看着眼前一身华服的裕倡郡主,颇有些为难道:“郡主,我们确实是请了袁善渐来当家学夫子,只是。。。”

只是什么?裕倡郡主说着,打开手下端着的锦盒,拿出一对一对玉镯,清脆透亮。

“只是我们开办家学只是打算请袁夫子代为教导我们家的儿郎,并未想过要请别家子弟一同读书。”萧元轶鼓足了勇气说道。

裕倡郡主又打开另一个锦盒,其中放着一把镶嵌满宝石的匕首:敢问将军夫人,裕倡可有礼数不周?

萧元轶赶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那为何萧夫人不愿让裕倡同进家学,是因为嫌弃裕倡乃是外人,是汝阳王孙女么?”

萧元轶有些无奈:“没有没有,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难处。”

“那萧伯母可以将难处说给裕倡听,裕倡愿意出力解决。”

萧元轶见裕倡郡主,油盐不进,便打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恰在此时程老太太从门口路过,萧元轶赶忙将老太太喊住对着裕倡郡主说道:“郡主,难处就在于我君姑她。”

还未说完,裕倡郡主便打断了萧元轶,对着程老太太问道:“不知程老夫人对于开办家学有何难处?”

程老太太说道:“我们请的那个夫子,看着挺年轻,但是要的薪酬却是比旁人只多不少,我甚是心疼。”

裕倡郡主点点头:“程老夫人,在下有一百两黄金,愿意当作学费,不知可否让我入程家家学?”

程老太太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箱子里的黄金,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念头,只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见程老夫人满口答应,萧元轶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将此事答应下来。

可还就是如此,却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下午,京中很多世家女子皆来程府,所求与裕倡郡主无二,都是希望能参加程府家学。

看着这一地的礼品,程老夫人心花怒放,一旁的萧元轶却有些头痛。

萧元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便不该让袁善渐来程府当夫子。”

程史在一旁安慰道:“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那裕倡郡主,王玲这些世家女娘的礼品都收了,这家学必须得让他们上,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得知袁善渐在程府当夫子这回事的。”

萧元轶只觉此刻有些头大,揉捏着太阳穴:“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下人走漏了风声,袁善渐在京中女娘中非常受欢迎,哪怕是放个屁,都有无数女娘抢着闻,得知袁善渐要来咱们家当夫子,这天天能见到袁善渐的机会,这些女娘怎肯放弃。”

“这也不能怪夫人,明明我们把学费提的如此之高,可她们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掏钱,当真是离谱。”

翌日清晨,程府家学第一天,陈余看到这偌大的房间中已经坐满了世家女子,点点头,心中感叹道:“这袁善渐的名头当真好用。”

一旁的程韶商说道:“你这计策很是管用,这一下就从五个人变成了三十人,我定不会被袁善渐盯着罚。”

万七七在一旁感叹道:“这些人脸皮也忒厚,明明和我们关系那么差,还要来上家学,当真是不要脸。”

“她们眼中可没有我们,只有她们的袁夫子。”何召君在一旁吐槽道。

陈余则是很随意的盘着腿:“这么多人,够这袁善渐喝一壶的。”

屋子另一边的裕倡有些不悦,对着王玲说道:“为何袁公子会跑到程家来当夫子?”

王玲摇摇头,她自然也不知晓其中原委,只揣测道:“可能是因为他想尝试一下教导粗鄙武夫和世家女有何不同吧。”

裕倡郡主看向一旁的程韶商等人:“这程韶商虽然写出一首好诗,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从未读过书的粗鄙之人,与我等自小知书达理之人不同,以后在袁夫子面前,定要让她颜面扫地。”

袁善渐走进屋中之时,也是怔了一下,看着台下这么多人,不禁心中疑惑道:“程府不是办家学么?为何变成了开学堂了。”

见袁夫子到来,所有女娘全部正襟危坐,准备在袁夫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只有程韶商,用竹简将自己隐藏起来,希望不被发现。

袁善渐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造型最为别致的程韶商:“程四娘子今日是没脸见人么?为何藏头露尾?”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裕倡郡主冷哼道:“还不待我出手,这程韶商便已经是洋相百出了。”

见夫子点名,程韶商只好将书简放下,学其他世家女一般,正襟危坐。

袁善渐没再挑出毛病,对着众人说道:“在座的大部分皆是书香门第世家,自幼研习圣贤书籍,明事理通古今,可程家身为武将之家,家中对此要求不严,程家人对圣贤典籍也只是略知一二,特开家学,让吾为夫子,代为教导,如今诸位皆在,水平参差不齐,但我还是要以程家人为基准,不能辜负程将军和萧夫人的一片苦心。”

底下众人纷纷点头,毕竟袁善渐是萧元轶请来教导程家子弟的,她们的目的也并不是来这里读书,所以对于袁善渐的提议,众人皆没有问题。

门外的萧元轶也点点头:“幸好袁夫子深明大义,不然我们这个家学恐怕是白办了。”

“不白办,我们还收了他们好些礼品和银钱。”程史说道。

萧元轶也是颇感无奈:“这些世家女子出手可真是阔绰,还好咱们家嫋嫋和央央并不是这般人。”

屋里,枯燥的圣人道理早已让程韶商的思绪飞出九霄云外,自然无法回答袁善渐的提问。

“程四娘子觉得谁对谁错?”袁善渐问道。

程韶商听得只有些发懵,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就在众人正准备看程韶商笑话之时,后排的陈余答道:“我认为凡事皆有利有弊,我应该更加辩证的看待万事万物,就这两方理论而言,我们该做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若是一味地只论对错,倒是落了下乘。”

袁善渐稍稍有些惊讶,如此深奥的道理怎会从他一个纨绔口中说出,当即追问道:“陈公子言之有理,不知公子可否例证刚刚所言?”

“很简单,就拿程娘子来举例,程娘子自小便不通文理,也不曾读过一天书,可我们就能妄下定论说她是一个废人,一个对国家无用之人么?在骅县,程娘子帮助百姓修缮房屋,为孤苦儿童建造书院,为百姓改进农具提高生产效率,论及建造生产,屋里所有人加在一起恐怕都不能及她半分!”

程韶商回头看向陈余:“还是陈公子最理解我。”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玲站了起来说道:“修缮房屋,建造书院,改进农具,不过是工匠之行径,程韶商能做之,寻常工匠亦可,我有钱掏钱便是雇人做便是了,但读书修身治国平天下,可不是花钱能雇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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