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都是狠人 行动力杠杠的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别看《牧马人》电影上, 男主在没露面的情况下,结婚证就到手了,那也是有前提的。

换成一九九零年的省城,作为有正式工作单位的人, 夫妻双方想领一张结婚证, 首先得去单位打申请开证明。

这个过程,根本没有人能代替。单位审核很严格的, 谁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捅纰漏。

她撒谎就是在往单位头上泼脏水, 她好不容易才打造出健康积极向上的精英人设,可不能在这时候毁于一旦。

王潇想明白这一点, 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没再自取其辱。

阮瑞生怕她继续睁眼说瞎话,语带威胁:“你还找了你高中同学给咱俩办的结婚证, 你现在不会又说没这事儿吧。人家勤勤恳恳地工作, 可不能叫你一句话给祸害了。”

陈雁秋已经气得脸色发白, 伸手捂着胸口在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潇吓坏了,赶紧过去给她拍背顺气, 没好气地冲着阮瑞:“你吼什么吼,吓唬谁呀。即便我一时被你欺骗,稀里糊涂领了证。我现在迷途知返, 我要离婚!”

陈雁秋这才缓过劲来。

刚才她看到女儿的结婚证,真是万念俱灰。一时间她甚至怀疑女儿逃婚都是以退为进, 根本没有放弃过阮瑞。

但现在潇潇当场说出了这些话, 还要离婚, 可见糊涂归糊涂,倒还是有醒的这天。

只是这死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拿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说, 叫人现在摆出来,是要拿捏死他们全家呀。

难怪当初阮瑞那么硬气,竟然当众威胁说,让她家不结这个婚别后悔。

他当然能高姿态了,打了结婚证连个婚礼都没有,最后女方灰溜溜地进了男方的家门,一辈子抬不起头。

真是看不够的笑话!

还想什么彩礼呀。

谁都知道女方是上赶着倒贴的,生怕进不了人家的门。

只要一想到这茬,陈雁秋就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离婚,必须得马上离婚,趁着没有小孩,及时止损。

这都新社会了,又不是封建时代,没所谓的烈女不事一夫。跳进火坑了,当然得赶紧爬出来。

“离婚,马上把婚离了。”陈雁秋恶狠狠地瞪着阮瑞,“你要还是个爷们儿,带种的,就别再祸害人。”

阮瑞看都不看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他从来都没把王家两口子当回事。因为在他面前,王潇就没把他们当回事。

但凡她心里真有爹妈,怎么可能在爹妈坚决反对的情况下,非要拉着他去偷偷领证。

现在他看的人也只有王潇,语气森然:“你真要离婚?你不后悔?到底是谁缠着我打的结婚证?”

当初他根本就没打算领证。若不是需要人照顾孩子,他根本不可能在省城找对象。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早已登上高台,省城的凡夫俗子他哪里看得上眼。

他实在不该一时心软,看她哭的可怜,就同意去打结婚证。

后来他可没惯着她。

办婚礼当天逃婚,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他,逼着他去央求吗?

做梦!

给她脸了!

他掉头就走,正好省下办婚宴的钱。像这种上赶着送上门的贱货,就不配花他一分钱。

逃婚在外面躲上半个月,以为他会满世界找,对她低头吗?

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到时候还不得灰溜溜地回来求他。

闹这一出也好,省的所谓的岳父母真当自家养的什么千金大小姐呢,还当成宝。

能嫁给他,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如果不是清楚这一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够这么低三下四地扒着他不放吗?

还不是因为就凭她的条件(连名牌大学都考不上,可见脑袋不行),根本不可能找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吗。

他看不上王潇,乐得拖着让人晚进门。

正好这一把拿捏住她全家,让他们家以后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再妄想做他的主。

这回阮瑞屈尊纡贵,主动找上王家门,实在是因为女儿需要人照顾,他妈又说年纪大了,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赶紧让儿媳妇进门伺候一家老小吃喝。

况且他下调到高中当图书管理员之后,收入锐减,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都入冬了,她既然嫁进的阮家门,肯定得孝敬公公婆婆照应小孩,最起码冬装要置办吧。

智商低,嫁给他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正儿八经的青年学者,高攀了,肯定得拿钱垫着呀。

古代商女高嫁,不也得带着厚厚的嫁妆吗。

这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道理。

正好王潇见义勇为的事上电视了,他在高中的同事羡慕的不得了,说这一回省里起码要奖励她千把块的奖金。

他是可不是市侩,眼里盯着那三瓜两枣。

他是为了王潇着想。

一声招呼不打就逃婚,这么长时间不着家,闹得这么难看,他们家意见很大的。

他是再给王潇机会好到他家人面前表现,让他们原谅她。

家和万事兴,好歹都已经打结婚证了,他也不想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他这才屈尊纡贵登的王家门。

结果敲门没人在,难不成还要他在门口傻等?

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他当然自己开门进去了。

粗鲁!果然都是大老粗,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暴打他。

他看她是生怕自己不够讨婆家嫌呢。

得亏王潇不会读心术,否则要是读懂了阮瑞的脑回路,她肯定得把人送去精神病院。

这得脑残到几级,估计每个细胞都瘫痪的那种,才能拥有如此迥异的思维吧。

软饭硬吃到这份上,的确是大写的人才。

她冷笑着看阮瑞:“怎么,舍不得离婚啦?也是,像你这种银样镴枪头,吃软饭的祖宗,除了坑蒙拐骗,还能干个屁呀。窝囊废,一家子心穷的白眼狼,我多看一眼都恶心!倒插门都没人要。”

阮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自诩寒门贵子,目下无尘,最是清高不过,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羞辱?

“好,你别后悔!”他眼睛喷火,恶狠狠地指着王潇,“明天就去打离婚证,谁不离谁是孙子!你他妈的就是脱光了跪在我面前磕头,老子都不会再搭理你。”

王潇冷笑:“一言为定,谁他妈不离,谁就是龟儿子养的,祖宗八代都是龟孙子!”

保卫科的经警惊呆了。

钢铁厂就是个大家庭,他也是从小看王潇长大的。

多文静的一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样子女怕嫁错郎说的没错。女人一旦嫁错了,绝对要发疯。

他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既然说好了,那就赶紧回家吧。”

“不行!”阮瑞又立刻跳起来反对,“别想这么打发人。”

王潇直接呵呵:“哟,龟孙子现在就忍不住啦?我又没吃过你们家一顿饭,你还想讹诈什么呀?”

阮瑞恨不得掐死这女人,指着自己鼻青眼肿的脸咆哮:“你勾结小白脸把我打成这样,你得赔偿!”

王潇毫不犹豫地否认:“我碰都没碰过你一下,麻烦你碰瓷也睁大眼睛。”

经警头疼:“好了,不是说清楚了吗,就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又不是没长嘴,谁让你当时不说的。”

“就是。”王潇附和,“你私闯民宅,大家肯定以为你是小偷啊。”

阮瑞快气疯了:“你装什么死?钥匙就是你配给我的。”

他又拿着结婚证在经警面前晃,“你看清楚,我们打了证的,就是她给我配的钥匙。”

经警为难了,有了证那就是家务事,估计这钥匙还真不是人家私配的。

王潇却咬定牙关不放松:“就是打了证又怎么样?叔叔,我问你,你有你家丈母娘的钥匙吗?”

啊?警察被突然cue到,还愣了一下,本能地摇头。

当然没有。

他拿他丈母娘家的钥匙,他小舅子还不得膈应死了,到底是谁家?

王潇笃定了。

她就知道,为什么要说嫁出去和娶进门呢?别说女婿了,结了婚还有娘家钥匙的女人都不多。

她咬定这一点不松口,阮瑞又拿不出证据证明钥匙的确是她配的。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含恨败退。

一行人出保卫科大门的时候,王潇还叫嚣着:“说好的,明天谁不去□□,谁就是龟孙子!”

阮瑞已经快气疯了:“我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这么个贱货!”

陈雁秋气得要打人,王潇一把拉住她,朝阮瑞讽刺地笑:“好啊,赶紧去找你的高档货,早走早好。”

越早滚出去,越省事。

她可不想再看这张恶心的脸。

就怕他没能耐,人家也懒得接收没利用价值的垃圾。

双方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陈雁秋在旁边嘴巴张了好几回,有心想骂死这个胆大包天蠢破天际的女儿,又怕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只能硬生生的把嘴巴闭上,千般苦楚愤怒都憋回头。

这就是一心为儿女的老母亲的悲哀啊,连火都不敢发。

王潇暗自松了口气,回家就赶紧溜回房。她可不想替原主再挨回骂。

她除了挣钱的时候比较有耐心之外,其他时候脾气可完全谈不上好。

算了算了,赶紧离婚,一刀两断,别再原剧情线上继续纠缠。

太耽误她挣钱了。

哪知她想的挺好,世事却不尽如人意。昨天还叫嚣着谁不离谁是龟孙子的阮瑞,睡了一觉就变了个人,脸都不露,坚决不肯离婚了。

陈雁秋差点没气死。

死丫头,要你偷家里的户口本去打结婚证!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女人发昏容易,想离婚比登天还难!

姓阮那是对女儿念念不舍,所以舍不得离婚吗?

屁!他是咬死了要吸他们家的血,想吃绝户!

陈雁秋越想越气,扭头招呼丈夫:“你兄弟家不是好几个吗?实在不行我们过继一个。看姓阮的还吃不吃的成绝户!”

没有好处,就他看不上自家闺女的劲儿,估计半分钟的花枪都懒得耍。

王潇赶紧喊停。

我的母上大人诶,你可歇歇吧。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真过继了,那叫引狼入室。以后由你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就你会马后炮,现在聪明了?你要长脑子了,就不会偷家里的户口本去打那个结婚证!”

王潇也头痛。

1990年是没离婚冷静期,但秉着婚姻自愿原则,男方不签字也会烦死人的。

她眼睛珠子一转,安慰悲愤交加的老母亲:“没事,我找人让他同意。”

找谁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然是去厂区幼儿园找原主的那位好闺蜜张燕啦。

说实在的,她本来也没打算找张燕的麻烦。毕竟她的人生目标是挣钱,而不是替原主复仇。

她又不欠原主的。穿书这种事她还不乐意的,妥妥的一觉回到解放前好不好。

况且哪怕张燕众叛亲离,过的凄惨,她也最多看场热闹。别人的悲剧给她带来的快感也绝对比不上她挣一百万。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好好琢磨该怎么搞钱。

而且同为女性她太清楚不过,在男女之事上,女人天然处于劣势,不管怎样都是女的吃亏。

用这种事攻击女人,未免落于下乘。

鉴于以上种种认知,所以她就不去找张燕的麻烦了?

怎么可能!

她虽然立的是光伟正的人设,但她本人一点也不高大上。

商战哪有高端低端之分,能达到目标的,哪怕是直接拔了人家的网线,那都是最高级的商战。

既然当初是张燕把原主介绍给的中山狼,那么现在就由你负责让阮瑞签字离婚。

“不可能。”张燕一口拒绝,“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作为原主的好闺蜜,她当然知道对方跟阮瑞提前领证的事。她原本还以为他们已经办妥了离婚手续,没想到居然到现在还没离婚。

王潇冷笑:“没关系?你确定?非得我提醒你你都干了些啥,非要我帮你好好宣传宣传?你那情书可写的不错呀,我都舍不得丢。”

张燕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色厉内荏:“你别乱来!”旋即她又放软了语气,“我能怎么办啊,我解决不了的。”

“你嫁给他不就结了嘛,反正他就是要再找个老婆,你又那么爱他。”

“不行!”张燕下意识地声音拔高了八度,“我疯了我跑去当后妈。”

哟哟,终于说实话了。不是凹爱心人设强调当后妈究竟有多伟大的时候了。啧啧,当初她是怎么忽悠原主的来着?

张燕意识到不对,讪讪道:“我跟你不能比,你厉害,能做得了你爸妈的主,我不行的。”

王潇拉下脸:“张燕,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叫你当成福气了?我现在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你去让阮瑞打离婚证。……干嘛,甩脸给谁看啊?我的话你是听不进耳朵吗?非要我拿着你写的情书去厂里去教育局去工业局找领导要说法?你这种破坏他人婚姻的行为叫什么?搞破鞋,流氓罪!严打这么快就忘了,非得去牢里长见识还是想吃枪-子儿啊?”

张燕浑身一个哆嗦,强撑着站直身体:“你……你吓唬谁啊,我干啥了我,怎么可能抓我进大牢?”

王潇微笑点头:“嗯,法治社会是不该随便抓人进牢房,不过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家伙配当老师吗?祖国的花朵全叫你带坏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老师到底当不当的下去!行啊,只要我一天还没拿到离婚证,我就正大光明地举报你这个破坏他人婚姻关系的臭破鞋!你破坏先进生产者的婚姻,你罪大恶极!”

张燕吓得脸色惨白,一叠声地哀求:“你别,潇潇,咱俩可是最好的朋友……”

“行了,你不配。”王潇嫌恶心,又加了把火,“别觉得我坑你。你自己想想,凭你现在的情况,还能找到什么条件好的?难不成你还指望向东能回头?”

那是不可能的事。

十月中旬那场闹剧过后,不管她怎么央求,向东都不搭理她。他家里甚至来人把送给她家的水仙牌洗衣机和万宝冰箱都搬走了。

她爸妈拦不住,把她打的三天不敢出门见人,向东竟然也一点都不心疼。

该死的外地农村来的乡巴佬,要不是看在他挣钱多的面子上,她能看上他?能娶她这个城里有正式工作的老师,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她都没嫌跟他要当半边户,现在他反而嫌弃起她?他根本就没真正的爱过她。如果爱,就应该像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包容她。

王潇可没空等人做完白日梦,直接打断她的不知所谓:“所以,现在阮瑞是你最好的选择。退一万步说,你搞成这样,难道他就没责任吗?如果不是他对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会给他写情书?”

这话真是对极了张燕的胃口,她自认为也是有理想有追求的新时代女性。

王潇继续谆谆善诱,坑人毫无心理负担:“而且他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还在京城当过大学老师呢。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调回去了。到时候,一家京城人在过日子,多有面子。”

张燕一颗心砰砰直跳,京城啊,那可是京城。省城在乡下人看来已经很好了,但是京城又怎么能一样?

“我们大学里好多行政老师都是教授的老婆。阮瑞青年才俊,学问出了名的好,等回到京城的大学,学校肯定要给家属安排工作。那你可就从幼儿园老师变成大学老师了哦。”

张燕的心都要窜出嗓子眼了,警觉性却没掉线:“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闹着离婚?”

王潇唉声叹气,满脸无可奈何:“我管不了他家的娇娇啊。娇娇那么恨我,阮瑞又那么爱女儿,我肯定斗不过那小崽子。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合伙欺负我,我能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下,教室里便冲进了只矮冬瓜。

娇娇跟她爸阮瑞从京城调回原籍后,就近托关系进了厂属幼儿园。所以张燕这个幼儿园老师才能给人当红娘。

现在,小丫头瞧见王潇,小下巴抬得简直能扭断脖子,语气横的不得了:“你不是说不想当我妈了吗?你怎么还回来缠着我爸?我奶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下贱,离了男人连觉都睡不着。”

王潇懒得理会小崽子,只冲张燕摊手:“看到没有,我哪里管得了她。跟你不能比。”

她垂头扫了眼矮冬瓜,皮笑肉不笑,“放心,我不当后妈。你喜欢燕燕老师是不是,跟你爸说啊,让燕燕老师给你当妈好不好?你爸最喜欢你,你爸肯定听你的。”

哪知道这矮冬瓜人小心恶却不蠢,立刻尖叫:“不要,我只要我妈妈,我谁都不要!坏女人!”

说着她还用力推了把原本准备过来抱她的张燕,像只球一样,又愤怒地滚出了教室。

张燕叫推了个踉跄,脸色大变,恨声骂道:“小兔崽子!”

王潇笑了笑:“眼不见为净,我走了,这事咱们说定了,这个礼拜我要结果。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跟脚。”

张燕面容扭曲,勉强镇定下来:“你也看到了,这小孩……”

“你肯定有办法的。”王潇微笑,“你这么聪明,你自己想办法。”

张燕硬着头皮送人出了幼儿园大门,回头瞥见正在荡秋千的娇娇,在心里骂了声:小杂种!

没错,她一个大人还搞不定一个小崽子?眼不见为净,到时候把她跟那死老太婆一块儿赶到乡下去,她和阮瑞再生一个儿子。

哼,男人有了儿子怎么可能再惦记前妻丢下来的女儿。

等到阮瑞调回京城了,自然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好日子。

等着吧,老表子养的小表子。

王潇给人挖完坑,半点心理负担的都没有的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她没空耽误时间,她还得继续做生意呢。

做什么生意呀?当然是酒店六小件。既然都已经意识到服务得升级,免费给旅客提供香皂了,那梳子、牙膏、牙刷这些,当然也得供应上。

本省轻工业发达,新县除了肥皂厂之外,什么牙膏厂、梳子厂之类的,应有尽有。主打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就遵循就近原则,直接在新县搞定战斗吧。

有货源又有现成的销售渠道,不挣这个钱的话,她晚上觉都睡不好。

王潇高高兴兴地上卤菜店买了冒烤鸭,拎回家给晚饭加餐。

王铁军已经回家了,也在食堂打了一份板栗烧鸡。这下好了,再烧个白菜蛋汤煮上米饭,晚饭就解决战斗了。

结果饭煮好了,外面的天都黑了,陈雁秋大夫还没回家。

王铁军生怕冒烤鸭冷了味道不好,嘴里嘀咕着:“这老太婆不晓得跟哪个又拉呱的没完,连家都不回了。”

王潇正要起身表态跟她爸一块儿去找她妈,家里门打开了。

陈雁秋女士满脸亢奋:“老王,走,快点儿,去幼儿园抓奸。”

王铁军满头雾水:“幼儿园?哎哟喂,大晚上的你不吃饭你管人家的闲事。”

“什么闲事!我家的,姓阮的那个王八蛋和张燕那个小表子。”

她快下班的时候给个机器打到手的青工处理伤口,走的晚。

结果路上碰见张燕和阮瑞勾肩搭背,这对奸夫淫-妇没回家,竟然去了幼儿园。

她瞧着不对,跟人进去躲在窗户外面看。

好家伙,都脱衣服了。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她怎么能错过?

陈大夫一话不说赶紧跑回家搬救兵。

王铁军气得太阳穴鼓鼓,雷声一般吼:“走,把老张老唐他们都叫上,今天不打死这王八羔子我就不姓王!”

他看不上姓阮的是一回事,姓阮的还没跟他女儿离婚就敢明目张胆跟人勾搭到一起,这就是当面打他的脸。

士可忍孰不可忍。

王潇原地表演了一个目瞪狗呆。

乖乖隆地洞,果然不能小看1990年的人。这动作麻利的,张燕这么快就动手了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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