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让那个老头死吗?我好恨他啊,是他毁了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干净了,还带累了小军,可小军不应该……承受这种无妄之灾的。”
余顾晚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得说:“姐姐会帮你的,但是前提是,好好得活着。没有什么干净不干净,脏的是那些行事作风肮脏的人,不是你,你还是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染染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得落下来。
“不是的姐姐,我已经不干净了。”
“没有的。”余顾晚抓着她的手,“你看,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脏污。发生关系,本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只不过你是被强迫的,被强迫不正常,但发生关系,喜欢做这件事情,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染染有些迟疑的问:“姐姐……也会吗?姐姐也会……喜欢吗?但我觉得好疼,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呢?”
“因为禽兽只顾着自己爽了,所以你才会疼,其实不对的,这种事情应该是欢愉的。”余顾晚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任何人都会有,都会发生的,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过于去强调。”
染染依旧在执着那个问题:“姐姐呢?”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姐姐……”余顾晚忽然红了脸,“姐姐可能比你幸运一点点,姐姐是和喜欢的人。姐姐认为,等你养好身体,再长大一点点,就可以和你喜欢的小军做这种事情啦,好吗?”
染染红了脸颊:“但我还是觉得疼。”
“没关系……”余顾晚揉着她的头,“到时候姐姐给你传授一点秘籍。”
染染的脸更红了:“这这这……这种事情也能……也能得吗?”
“当然,不然很容易受伤的。”余顾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你现在好好休息,可以吗?”
染染红着脸躺了下去,她躺在床上,睁着一瞬眼睛看着余顾晚:“姐姐,真的不会有人嫌弃我脏吗?”
“嫌弃你的那些人,他们本身也不干净。”余顾晚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亲吻,“脏的是他们。”
染染用力得点了点头,这才闭上了眼睛,很快,她就睡着了。
余顾晚这才注意到,这个孩子这段时间其实都没有睡好。
心里装着事情,确实不太好睡。
哎……
她心疼得摸着她的头。
确定染染睡熟之后,余顾晚才出去了,刚到医馆的大厅,就看见了身上带着更严重的伤的小军,他跛着脚走进来,十分局促得从兜里掏出了十三块钱。
可余顾晚看到他身上的伤,脸却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小军避开她的视线,向着里间张望,“染染怎么样了?能走了吗?”
“恐怕走不了。”余顾晚。
小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了?她出什么事情了,还是钱不够?”
余顾晚的本意是觉得小军既然是孤儿,身上应该也没有多少钱,照顾染染也不好照顾,不如让染染留下来,再说了,她也不会真的收他们的诊疗费的。
不知真相的时候,她确实想教训小军。
但明白真相之后,余顾晚就明白自己错怪了人,有点想要弥补他。
虽然她也没做什么,可到底是带着有色眼镜伤害了小军。
倒是小军没有和她计较。
人品格还挺高尚的呢。
余顾晚故意开玩笑说:“钱不够的话,你打算怎么办?把你另外一条腿也弄断?”
“不……”小军格外严肃的说,“我会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余顾晚瞧他这样,心里就放松了许多:“不是钱的问题,事情的起因经过,染染都已经和我说了。是我错怪你了,考虑到目前你完全没有能力照顾染染,所以照顾她的时候呢,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小军顿时急了:“她……她怎么和你说了?她……”
余顾晚能理解小军的这种心态,现在的人实在是把女孩的那点贞洁看的太严重了,小军自然也是受了影响的。
“她和我说了也没关系,第一,我不会随便说出去。第二,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欺负她的人,会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但对她而言,不应该是人生过不去的大事。”
小军有些茫然的看着余顾晚。
余顾晚道:“你如果真的想让染染好起来,就把它当做一件普通的事情,不过重点去提,也不要重点不提。更不要带着那种腐朽的男性思想,回头来审批染染,有点什么事情,就说当初怎么怎么样了。”
“我不会这样的!”小军掷地有声。
余顾晚愿意相信他:“现在谈这些,言之尚早,你只要记住,这些话不可说,其次就是正常对待。不必避而不谈,更不必如临大敌一般的去谈。”
小军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一点,又好像不是很明白。”
“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到。”余顾晚轻轻得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呢,前后大概小半个月的时间,染染都在我这里。”
小军红着脸:“这怎么……怎么好意思?”
“第一,你呢没那么多时间照顾染染。第二,如果染染说的是真的,她的那对父母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这事儿啊,还有的发展呢。你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保护好染染的,她留在我这里,我到时候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小军用力得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纠正她:“才不是还给我,是还给她自己。”
余顾晚愕然了一下,忽而笑了起来:“你能说出这句话来,我好多顾虑也就消失了。”
小军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比较普通的话而已,他狐疑得看了一眼余顾晚:“你这人真奇怪。”
“疯子大多都奇怪。”余顾晚对他摆了摆手,“行了,快进去看染染吧,她等你很久了。”
小军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余顾晚说这事儿还有发展,果然,半个月之后,某天陆九霄休息的时候,染染的父母又上门了。
这次特别的义正言辞:“她现在都已经是破鞋了,有人能愿意要她就不错了,难不成还真的嫁给那个孤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