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撕破脸

陈娇蕊眼尖,发现被丫鬟搀扶而来的秦璃,忙收起脸上的慌乱,哭的梨花带雨,娇娇弱弱的朝着秦璃扑跑过来,跪下哀求。

“姐姐,你不要误会,一切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你也不要怪济哥哥,都是做妹妹的不是,是我情难自禁、太倾慕济哥哥了,才会、才会……”

看着抱着自己的腿哭的都快晕过去的陈娇蕊,秦璃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

暗骂过去的自己当真是有眼无珠,怎么就被这样一个虚情假意的小人诓骗,将她视为挚友,掏心掏肺的对待。

红锦从错愕中回过神,看着哭的好不可怜的陈娇弱,气的脸色发红,刚准备替自家小姐教训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却被小姐忽然响起的咳嗽声打断。

红锦赶紧去看小姐,却见小姐不惊不怒,端的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眼瞅着陈娇蕊跪在地上哭的娇娇颤颤。

这样冷静出奇的小姐让红锦惊讶,同时,耳边响起想起小姐在梳妆时说的那句奇怪的话,难道,小姐早就知道陈娇弱同萧世子有苟且?

想到有这个可能,红锦就退了回来。

因为她相信,以她家小姐的能耐与本事,若是这件事的主动权掌握在小姐的手中,倒霉的人可就要另说了。

萧济看着陈娇蕊哭的可怜,倍感心疼,上前就将跪在秦璃腿边的陈娇蕊扶起,略带不满道,“阿璃,你怎么这般心狠,娇蕊都哭成这样了,你还要欺负她不成?”

听见萧济的声音,秦璃总算是将眼神从陈娇蕊的身上转向他。

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将来会联合着陈娇蕊将她一步步的送到地狱,看着她饱受折磨不说,还要趴在她身上将她的血都吸干净,这样一头畜生,她怎就在过去将他视为良配?

如今,看着他一脸心疼的抱着陈娇蕊训斥自己,秦璃只觉得恶心至极,嘴畔掀起讽笑。

“萧世子这话是何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娇蕊妹妹了?分明是她突然像发了疯的野鸡般扑过来吓了我一跳,怎么到最后,全成了我的错?”

陈娇蕊本靠在萧济的怀中哭的娇怜,乍然听见秦璃说自己是只野鸡,当场就止了哭声,脸色青红交错,“姐姐,你怎可这般说我……?”

“呦!不哭了,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说一说,你陈娇蕊为什么会靠在我未婚夫的怀里?为什么喊我的未婚夫‘济哥哥’!?”

看着被丫鬟扶着走进花厅,神色镇定自若的秦璃,站在原地的萧济和陈娇蕊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他们心中的设想,事情的发展不该是现在这般。

如今定北侯府正值风口浪尖,内外交困,就算秦璃能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也不该如此冷静才是。

可现在的秦璃,别说是让她露出一分脆弱的神色,就连这通身的气度也比往日更胜,整个人出奇的镇定冷静,就连那隐隐带着一丝病气的眉眼都不怒自威。

过去的秦璃就是个聪慧逼人、气场极强的存在,可今天的秦璃,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看似温声细语,实则眼锋中尽是戾气,哪怕是淡淡的一个眼尾扫过来,都能让人心口一惊。

萧济和陈娇蕊都是陪伴着秦璃一起长大的人,对她十分了解。

可现在,看着坐在主位上动作优雅喝着茶水的秦璃,二人的心里都开始不安的打起小鼓,隐约觉得,眼前的秦璃让他们看不透。

陈娇蕊艰难的咽着口水,不安的开了口,“姐姐,我与济哥哥是情投意合,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姐姐,但是姐姐,感情哪有对错,如果姐姐要怪罪,就罚我一人好了。”

说着,陈娇蕊就又哭哭啼啼的跪了下来,着实将一副柔弱痴情的女儿之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萧济看着对自己一腔痴情的陈娇蕊,更是来劲儿,长腿一迈就跨了出来,将陈娇蕊护在身后。

“阿璃,既然你现在什么都看见了,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今日我将娇蕊带来,就是想告诉你,娇蕊的腹中已经怀了我的骨肉,这个孩子我是认下的。”

说着,萧济还一脸深情的朝着怀中的陈娇蕊看了一眼,继续道,“你作为临阳王府将来的世子妃,要有容人雅量,何况这个人还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打算纳娇蕊为贵妾,你也点个头,答应吧。”

看着眼前跟梦中一模一样的场景,秦璃都快要被恶心死了。

梦里的她,怎么就心慈手软,轻信了眼前这对狗男女的鬼话,一时心软同意了萧济纳陈娇蕊这只蛇蝎入王府?

天知道,正是因为这步走错,才带给了她今后十年的屈辱生活。

想到今后,自己的亲人会因为眼前这两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纷纷丧命。

偌大的定北侯府会因为他们的贪婪走向末路,秦璃轻蔑痛恨的眼神就落到了萧济张狂自大的脸上,在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出声。

“原来萧世子还记得我是你临阳王府未来的世子妃,你正妻还未娶进门,就先跟外面的女人有了野种,如今,将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带到我面前,让我点头应下她进门?萧济,欺负人到你这种程度,已经能用厚颜无耻来形容了吧?”

萧济被说的没脸,当场脸色就一黑,“秦璃,我现在是好声好气同你商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想想,你定北侯府现在在京城里是个什么境地?!”

眼见着萧济被秦璃的话刺激动怒,陈娇蕊立刻见缝插针,娇怯怯的捂着肚子哭啼,“姐姐,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也不能说济哥哥的孩子是野种啊……”

“陈娇蕊,给我收起你这幅令人作呕的做戏样。”

秦璃眼下,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女人继续假惺惺的演戏。

神色间,再也不遮掩对她的厌恶,“姐姐?谁是你的姐姐?我可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心肠黑烂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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