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像爹爹一样,像哥哥一样

司澜宴听了秦菱这话,阴沉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波动,完全无视了她,甚至都没有回她一句。

他只是派了嬷嬷去验秦柔的身。

当秦柔身上的灰布侍卫衣裳被脱下来,长发披垂,一身白色中衣穿在清瘦身子上,看着才终于有了女人味道。

关键是秦柔脚上还踩着十五公分的高跟,她本身就比寻常女子要高上许多,一米七左右。

踩上高跟后,足足有一米八五,显得很是拉风,风采翩翩绝世,可以说不输任何男子了。

一旁的侍卫看着褪下一身伪装后的秦柔,不禁个个瞪大了眼。

“怪不得,看着比普通男子还要高上一些呢,脚上还踩着高跷!”

“人才啊,大大的人才,这怎么能站得稳啊?换成我怕是不行,哈哈哈哈,我宁肯矮一些也不踩这个......”

嬷嬷也已经将秦柔束胸的布条给扯了,上下其手验明身份后,恭敬地向司澜宴禀告。

“回陛下,这登徒子确实是女人乔装的!”

秦柔如玉的脸颊上淌着殷红鲜血,手指长的血痕将她一张俏脸毁得彻底,一身傲骨被敲碎,卑微地跪在司澜宴面前。

“陛下饶命,陛下恕罪,民女是放心不下姐姐,为了劝说姐姐别再想不开逃跑了,这才入宫来的啊......”

司澜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转身冷酷无情地下了命令。

“这恶女私闯皇宫重地,拖下去打一百板子,再断腿,断手,剁碎了喂狗!”

秦柔吓得大喊大叫,无比凄惨地被侍卫给拖走了。

广寒宫院子里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幽静。

“娘娘,您没事吧?”

这边,跌坐在地的秦菱也已经被小青给搀扶了起来。

她伸手揉着跌疼的屁屁,眼眶泛红,眸底充盈着疼痛难忍的泪花。

看着被拖走的秦柔,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秦柔没有揭发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往后少了一份威胁。

可秦柔毕竟又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和她这具身体也是有血缘关系在的。

虽然秦柔和原主关系并不好,秦柔还与司空睿合谋欺骗原主,利用原主接近谋害大暴君。

但作为二十四世纪守法守纪的良好公民,良心使然,要让她看着秦柔就这么殒命,她还是有几分不忍。

所以,她就在司澜宴身后说他:“您不能这么暴戾嗜杀,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秦柔私闯皇宫是不对,但也没有造成皇宫内大的损失和人员伤亡,她只是放心不下睿王......”

“呵!”司澜宴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朕做事,还需你来指点?信不信朕连你一并弄死?”

阴狠地说着,白皙修长指节挑起她精致小下巴:“你们两姐妹,对司空睿这么上心,在一起合谋策划着,如何救出他,想弄死朕,谋权篡位给司空睿,以为朕不知道?”

秦菱听到他这话,眼睛大睁,整个人连同脊背都僵住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司澜宴瞅着她震惊的模样,冷冷地道:“朕最近,没有弄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是否感到意外?”

“您在说什么呀?”秦菱下巴被他抬起,眼眶含着泪花,无辜地望着他。

强装镇定地说:“臣妾若想要弄死您,早就下手了,数月之间,有那么多可以下手的机会,我却不把握,还会等到现在吗?”

“是你不想吗?”他掐着她小下巴,鄙夷地道:“是你胆小,怕死,不敢吧?或者说,你能力不够。”

这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

她便是知道,若弄死了他,她也活不成。

他自幼习武,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弄死他,难如登天。

结果还没碰到他,便被他打入小黑屋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秦菱用力摇头,蓄在眼底的泪在她摇头时滚落脸颊:“臣妾若真如您所说,又何必逃跑呢?臣妾从没想过要杀您呀,我可以发誓的!”

司澜宴阴鸷视线触及她眼底饱含着的泪,以及她滑落脸颊亮晶晶的泪痕,又不可抑制的心烦头疼起来。

于是空闲的那只大手有些不听使唤,扣在了她纤细柳腰上,微微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

抬手给她擦拭眼角的泪,出口的嗓音却很冷:“朕留着你们的狗命,便是想看看,你们几个,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能够如何蹦跶,结果就这?”

他力道很大。

她本就酸痛的小腰被他大手用力掐住,更加不适了,不禁撅起黛眉闷哼:“是他们两个,您不要加上我,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起的呀,我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是吗?”司澜宴青筋暴起的大手,死死扣住她小腰猛地往后用力一按——

就将她抵在了她身后的白玉栏杆上!

“呃......”

后背撞在硬邦邦的栏杆上,疼得她眼底早就蓄满的泪顿时飙了出来。

她像一只被猎人死死拿捏着的小鹿一般,认命了一般,连挣扎都不会了。

只是睁着水汪汪的鹿眸,不知措施地望着面前又要发疯的男人。

她都快要习惯这样反复无常的他了,面色平静得很。

他大手按着她小腰,眼底几欲喷火地逼近她:“朕查过你底细,你入宫来,是为了司空睿?”

秦菱瘦弱脊背抵在冷冰冰的栏杆上,男人冷冽冻人的呼吸洒在她头顶上方,令她瑟缩了一下,不适地别过了脸去。

“不是您宣我入宫的吗?”

司澜宴听了她那话,不禁冷笑连连,将她脸掰过来,令她直视着他:“你被镇国公骄纵着养大的,什么都不会,可是司空睿教你驭兽术?”

秦菱被男人高大伟岸身躯压着,往后仰着身子,饱满心口被迫挺起来,感觉瘦弱脊背都快要被折断了。

听着他那冷冷的逼问,她心头发麻,无奈地叹息道:“您还真的是错了,秦柔和司空睿才是真爱,郎情妾意,我只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呀,之前就和您说过了呀,我和司空睿没有牵扯......”

这里是广寒宫第四层,底下全是水,养着不少食人鱼。

若是一不小心掉下护栏,会被凶残的食人鱼给吞噬掉的。

她感到有些害怕,一双小手本能地圈住男人性感颈项,光洁额头渐渐渗出细密冷汗。

“皇上,难道您忘了那日,司空睿潜入清幽宫内,为了他的爱人秦柔,掐我脖子,要弄死我,逼迫我发誓了吗?”

她说着说着,小嘴撅起来:“您也不看看,对我如此冷漠无情的男人,像是我的相好,像是我的情郎吗?他哪有皇上对我好呀?哪有皇上英俊潇洒呀?”

司澜宴近距离瞅着她微撅着的小嘴,看着她那两片嫩软柔唇一开一合,眸底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流光。

出口的嗓音变得无比暗哑,裹挟着无名妒火。

“没错,虽然他不喜欢你,但不妨碍你心悦他,死皮赖脸缠着他,为他上刀山下火海,进宫来帮他,谋夺朕的皇位?”

哑声恼火地说着,扣在她小腰上的大手,转而狠狠掐了她腰间嫩肉一把。

她被他掐疼,痛叫出声,水盈盈的鹿眸很是委屈地望着他。

“臣妾若喜欢司空睿,那日就不会拿刀捅他了,也不会逃跑出宫了,应该去天牢里拯救他呀,应该在您面前吹耳边风,让您放了他呀......”

也不知道她哪一点,激起了他体内某种邪恶因子,他扣着她小腰,压着她小身子,近距离瞅着她委屈兮兮小可怜样,渐渐的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深沉如泽的眸底渐渐隐现出簇簇鬼火。

盯着她一开一合的诱人唇瓣,性感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遭。

都有些听不进她的声音了,回想起了前天夜里她卖力伺候他的事情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榻上那么主动。

伺候得很好。

让他难以忘怀。

秦菱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对视着他,将他冷冰冰俊脸上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里。

她有些害怕此刻的他。

就仿佛一头饥饿难忍蛰伏着的猛兽,看似平静没有很大异样,但一旦疯狂起来会将她死死扑在身下,彻底吞噬掉她。

所以,她一紧张就不说了。

虽然他并不会像野兽对待猎物那样,真的弄死她。

虽然一旦他真的要向她下手,她也能爽到,魂儿跟着他去无数次。

但她就是本能的害怕他。

因为他一旦折腾起她来,就是一夜不消停,让她死去活来。

司澜宴将她瑟缩的小模样看在眼底,大手在她软腰间摩挲掐捏,嘲讽地道:“先前不是问朕,如何做,才会原谅你吗?不是说了要好好认错,认罚吗?只要我能消气吗?”

秦菱听到他这话,巴掌俏脸上神色微微一怔!

她确实受够了动不动生气发疯、麻木无情、冷言冷语的大暴君了。

还是喜欢之前那个看似清冷淡漠、但对她无比关心体贴、宠溺而又包容的大暴君。

于是她细弱双手圈着他脖子,软声软气地问他:“好,要我怎么做?可否指示一下呀?只要能让那个像爹爹一样,像大哥哥一样的司澜宴,回到我身边来。”

“呵!”司澜宴被她这幼稚言论气笑,挑着凉薄嘴角道:“你就这么嫩?”

秦菱:“......”

他二十七,她十八耶,九岁之差。

在他面前,她还不算嫩?

难道要刚及笄的,十五岁,才算嫩吗?

哼!

司澜宴见她小嘴巴翘得老高,鄙弃扬眉又问她:“你是三岁?还是四岁?”

嘲讽的话落,继而大手狠狠掐她嫩软小腰,嗓音冷冽暗哑:“像你哥哥便算了,但,谁像你爹爹?朕在你眼中,有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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