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深看了一眼故作笑容的木笙歌。
不可否认这样的她，确是引人入胜。仿佛一个单纯善良的仙子，每一个笑容的都能渗入心底。让你情不自禁放下防备，任由她宰割。
但他知道，她是一只狡猾的猫。正在施展她惑心的本事。
沈衍微微一笑：“锻灵，筑基，修丹，成阴，升仙，化身融神。”
“何意？”
木笙歌有些疑惑，她于沈衍的关系，决不能算是友好，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助她一臂之力。
自入娘子道以来，她便有这种感觉。
沈衍在教导她。
她自入玄灵，跟着宝册修习，往往不能入门道。这几日却在沈衍有意无意的教授下突飞猛进。
天雷决由简化繁，又由繁化简，将天雷诀玩出了各种花样。
沈衍：“世人皆知，生有灵台方可修炼。那是因为，只有灵台方可转化玄灵之息，纳入体内，淬炼经脉。此之过程称之为锻灵。”
意思是，她目前不过是最初阶段。最最低的等级。那他呢，如今已然突破锻灵，又或者——
“之后经过，筑基，金丹，元婴，大圆满方入仙劫。历经仙劫方得升仙，进得仙门入仙道，自此畅游，与天地齐寿。”
沈衍看着巨受打击的木笙歌，暗想，你修炼的速度便是灵气丰裕的上三界也不遑相让了。
木笙歌：“下三界，可有人曾度仙劫？”
这下木笙歌的眉头是真的拧在一块儿了。
这这就好比你在副本打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死你认为的终极boss。
满心以为可以通关了。却被系统告知，这只是最初级的boss，你还需要打死无数个比这等级高上百倍的boss才能成功升级。
她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还是当讲。
美人蹙眉，别有一番风味。
沈衍情不自禁抚平它，指腹停留在半空，又收回。
“百年前曾有一个。”
“百年前？”
若是下三陆根本无法渡劫，那她也就不可能脱胎换骨，摆脱冰肌玉骨。
木笙歌的心凉了三节，她莫不是注定了早死早投胎的命运。
木笙歌不甘心，问道：“九大陆之间，若要穿梭，可有门路。”
沈衍不由的一笑，她果然悟性极高。
或许，她会发现不同的答案，一解他心中多年疑惑。
“自然。否则你又怎知上中三陆的存在。以你目前来看，除入天机书院，赢下每年一届的弟子会，否则——呵，没有希望。”
沈衍语气中的不屑与激将，她不是没有听出来。
但，天机书院何其难入。
她一身玄灵之气，本就来路不正，更何况天机书院收受弟子，身家清白与天赋并重，缺一不可。
如她这等半道求学者，还需得一排的上号的人物的亲笔推荐信
这几等条件，她无一条入内。
如何拜入天机书院？
难不成她还需要回中郎府，大夫人怕是凌迟她的心都有了。
肖后那一家子也是个问题，肖家的仇她可记得好好的。想必肖后也定然记得好好的。
唉，头疼。
明明她是一朵娇弱的花蕊，为何总偏偏有人要来折磨她这嫩.嫩的花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