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日倒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主要是楼夫人和楼姑娘说了有意与陈家结亲,让她好好表现。
谁知这陈姑娘一听自家爹娘要自己嫁给一个白身,她便满心的不愿意……
她楼之兰在京中贵女里那可是拔尖的存在,她之前总想着她怎么也不会嫁的差的,更有甚者她或许也能进宫搏个富贵也说不定……
可如今自家爹娘既然让自己嫁个白身,虽说这陈家的老爷是户部侍郎,可这官还没自个爹品级高呢。
这样的家世,她楼之兰怎么可能看的上?
虽心里看不上,可楼之兰知道她不能明说,明说的话娘定会说她。
所以她按耐住了,只甜甜的说了句,“知道了,娘。”
等到宴会时,去见众夫人时,楼之兰还保持着贵女的姿态,一言一行都无可挑剔……
等见完了长辈后,小姑娘间一起玩时,楼之兰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针对起嘉芳来了。
起初嘉芳还不知道,可当她被人围攻后,傻子才不知道,再看楼之兰那轻视她的神情,她还有啥不知道的。
等宴会一结束,一回家嘉芳就把情况告知给了季湘,季湘一听还有啥不明白的。
楼家今日办宴会的目的就是冲着自己的,这自己带着嘉芳登门,而楼姑娘却为难嘉芳,这透出来的意思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季湘这边知道了,做为主家的楼夫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宴会一散,楼夫人就知道了姑娘堆里发生的事了,一知道她就气的把楼之兰给说了一顿。
可再怎么说,事已至此,也没旁的法子了。
楼尚书见楼夫人支支吾吾的,就冷了脸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夫人见楼尚书脸拉长了,忙不敢再遮掩,把事直接说了。
楼尚书一听,气的猛拍了一下桌子,“混账东西……”
说完,楼尚书就起身往楼之兰的院子去了,楼夫人见状忙跟了上去。
楼尚书一路急走到了楼之兰的兰院,一进去等楼之兰行了礼,就冷冷的道:“我家兰儿如今真是主意大的很嘛!
爹娘安排的婚事你也敢置疑了。”
楼之兰一听这话,知道是昨日的事被爹知道了,就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娘。
待看清后者的脸色,楼之兰心里就是一紧,惨了,爹很生气。
楼之兰运了运气,这才开口道:“爹,你先消消气……
女儿知道,爹为女儿张罗的一定是好的。
只是女儿生在楼家,被家中众人娇宠着长大。
如今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也理该为家人尽点力。
女儿不才,虽没什么大智,可也生的不笨。
从小琴棋书画就样样精通,生的也还算可以。
若是女儿以此姿容入宫,也许也能为咱们楼家谋得一点荣光……”
楼之兰自信的说着,只是她还未说完,楼尚书就已气的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啪……”
楼之兰被打的人都倒到地上了,楼夫人吓的忙过去扶起了楼之兰,“兰儿,怎么样?没事吧!”
楼之兰捂着脸,含着泪看向楼夫人,“娘……”
楼夫人见她这样,都心疼坏了,忙转过头对楼尚书道:“老爷,兰儿人小不懂事,折腾没了陈家的这门婚事,可你也犯不着就打她啊!”
楼尚书气的不行,颤抖着手指向楼之兰道:“你当我打她是因为没了陈家这门婚事吗?
你听听她刚刚说的这话,这是她一个闺房女子该说的话吗?
还进宫……就她这样的,真让她进了宫,咱们楼家怕也就被她带累的要没了。”
楼尚书说完就一甩衣袖走了。
徒留一脸心疼的楼夫人哄着一脸不甘心的楼之兰。
陈府,陈谦之推了楼尚书这边就屁颠屁颠的回府给季湘说了。
季湘知道后,就说道:“那秦家这边?”
陈谦之道:“你不是说秦家太乱了嘛!要不我明日去把秦家的也推了。”
季湘摇头,“这秦家的姑娘是个好的,我再看看吧!”
陈谦之点头,“行,你做主就好……
不说这个事了,咱们说说别的……
啊湘,闺女的名字我取好了,叫嘉怡如何?”
季湘转头看向陈谦之,“为何要叫嘉怡?”
陈谦之笑道:“陈家这辈的女字从嘉字,至于给咱闺女取了怡这个字,是我希望咱们闺女以后的生活能活的怡然自得就行。
你觉得如何?”
季湘笑了笑,“很好呢,就叫嘉怡吧!
怡然自得,若她真能活的怡然自得,那倒也自在……”
第二日,陈谦之一去户部就被秦侍郎给拦住了。
陈谦之不明所以的看着秦侍郎,不懂他为何挡自己的去路……
秦侍郎笑了笑,“陈大人,咱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待确定周遭没人后,秦侍郎这才开口道:“陈大人,昨日我下值后见到你和尚书大人一起进了酒楼,该不会你已应允了楼尚书,要同他结亲了吧!”
昨日秦侍郎见到陈谦之和楼尚书进了酒楼后,回到家那叫一个抓心挠肝啊!
煎熬了一夜,今早他就来拦人问情况了。
在秦侍郎这里可没有什么矜持一说,别人家要是女方这会儿都不会上赶着问,怕掉价。
可秦侍郎才不会这样,在他看来只要闺女能嫁的好,啥掉价不掉价的不重要。
这结亲前的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成亲后的日子好好过……
陈谦之无奈的看了看面前的秦侍郎,小声的道:“秦侍郎怕是误会了吧!
本官和尚书之间从没提过亲事,哪来的结亲一说?”
陈谦之说完就走了,留下秦侍郎自己在那琢磨……
秦侍郎低着头琢磨了一会,琢磨着琢磨着,他眼睛忽的一亮……
快跑了几步,秦侍郎撵上陈谦之,笑着道:“陈大人,刚刚是我误会了,那个今晚咱们一起吃个饭,再聊聊哈!”
陈谦之脚步一顿,转回头道:“秦大人,最近我在外头吃的次数有点多了,我家夫人已是不悦了。
之后一段时间,我可不敢搁外头晃了,我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