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那盘黑色的录像带,放进专门买的播放机里开始播放。
李君安很认真的观看。
屏幕上先是几秒钟的黑屏,随后是呲啦的雪花状,冒出一个很诡异的摩擦声。
接着出现一个不算圆的光圈。
无法分辨具体是什么,凭直觉似乎是一口井。
画面转变,变成红色的水不断流动。
第三个场景:一把椅子放在空无一物的空地,色彩泛绿。
第四个场景:一个中年女人对着镜子梳头发,随即镜头一转照向旁边的镜子,里面隐约有个人影。
第五个场景:一个男人站在窗户前看着某个地方。
接着画面的转换变得很快,各种诡异的场景闪过,伴随着刺耳的哨声。
然后画面又变慢,那个中年女人张开胳膊跳崖入海自杀了。
最后的最后是一片荒凉的树林,树木没有树叶,覆盖着薄薄的白雾,而空地上有一口空井。
……
录像带到此结束,剩下就是无尽的雪花。
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和不明,所谓的行为艺术也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李君安的手机突然响起。
一旁的瑞秋紧张道:“就是这样!当时我看完也立刻收到了电话。”
“不用怕,嘘……”
他无比淡定的接通电话按下免提。
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seven-days(七天)
然后是嘟嘟声。
他不屑的轻笑一声,这贞子真是没有眼力劲啊。
连自己都敢诅咒。
真是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纯纯的找死。
瑞秋问道:“现在该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他想了想道:“现在最主要是先查清录像带来历,还有背后的那个它。”
“你朋友死的那晚不是有同伴在场吗,她现在在哪里?我们去问问。”
瑞秋道:“那晚她受到极大刺激,正在精神病院治疗。”
“走!”
俩人立刻开车前往目的地,登记后在候客厅里耐心等待。
大约五分钟,医生带着一名女孩走过来。
她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黑色长发凌乱的下垂,眼神呆滞而无生气。
她就是那晚的目击者,因为之前没看录像带躲过一劫。
但还是被刺激的神经失常了。
瑞秋急切道:“贝卡,凯蒂那晚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看到了什么!”
女孩木讷的看着她:“你会知道的……还有六天时间。”
“还有你……七天……你们俩个都逃不掉。”
李君安呵呵一笑:“不,这次死的会是它,你是不是看到它从电视里爬出来了?”
话音刚落女孩顿时瞪大眼,就像是看到什么一样瑟瑟发抖。
“啊啊啊……不要……啊啊。”
接着她使劲儿抓头发不停低吼,门外的医生见状立刻进来将她抬走。
她被送进病房打了镇定剂,显然不能再询问情况了。
李君安和瑞秋只好离开。
他之所以要来这里询问,是为了确定没有出现偏差。
毕竟电影是电影,委托世界是委托世界。
一旦出现不同的地方,那就白忙活了。
瑞秋问道:“你说的从电视爬出来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
他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的身份。”
贞子的招牌就是钻电视。
无论美版还是日版,这个特征肯定不会错。
只是在这个位面要谨慎一些,没准会有什么变故。
瑞秋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故意道:“事其实不难解决,只是我现在不能说出来。”
“一切听我的就可以了。”
这么说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在尽可能回忆剧情内容。
对付贞子说实话真的不难。
网上有很多调侃的办法,比如爬到一半时就断电、然后脱了裤子让她……
虽然都是扯淡,但很多思路确实很不错。
现在难的是如何解开谜题,或者等待它出现的这段时间。
他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回忆。
功夫不负有心人,渐渐想起很多被遗忘的片段。
比如在电影里贞子家是养马的?
比如她是被她爹故意推到井里……或者是她妈干的?
想着,他问道:“你能不能查到西雅图和周边的所有马场?”
瑞秋点点头:“马场?这个简单,稍等我让同事把文件发过来。”
这就是当记者的好处。
只要不是太机密的内容,都可以轻松找出来。
两分钟后她的手机收到文件,竟然是全华盛顿州的马场登记。
找到西雅图的名单顺着往下看。
现在养马公司或个人很少,林林总总也就十家。
很快他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莫斯古岛—摩根马场。
距离西雅图市区有些远。
就是这个地方!
他指着位置道:“这里,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瑞秋看了看道:“现在?好,我们可以坐渡轮。”
“走吧!”
俩人又开车来到码头,然后踏上了最近时间段的短程渡轮。
李君安站在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
表面看起来很惬意,其实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船,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感觉想吐。
瑞秋默不吭声站在旁边。
她倒是没不良反应,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事情。
半小时后,安全抵达莫斯古岛。
这是个风景还算不错的小岛,岸边有个老旧的灯塔。
不过人烟非常稀少,在这里生活的人不超过两位数。
沿着唯一的一条小道走了片刻,前方果然出现一大片牧场,
路边竖着一个邮箱,写着:摩根马场。
不过这地方似乎已经荒废,马厮里一匹马也看不到。
走到最大的那间房子门前。
李君安打量片刻刚想敲门,却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
嗯??
难道有人住在里面?
记得电影里这里没人啊,怎么回事?
他试探的喊道:“哈喽?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
他和瑞秋对视一眼没敢冒然进去,转而走到窗户朝里面张望。
结果看到让人惊讶的一幕。
只见昏暗的客厅里吊着一具尸体,早已腐烂的不成样子。
瑞秋惊呼道:“我的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待着这里,我进去看看。”
李君安感觉有些不对,示意她别动,然后小心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