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实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觉得自己不能做禽兽不如之人。
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找了一个不会压到她的位置，躺在了她身边。
心里砰砰砰直跳，居然有点张。
拿着她胸前一绺头发，有意无意地说：“春华，我怎么感觉这里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何春华白了他一眼，“废话，怀孕自然会有变化。”
“那我不说废话。”罗秋实望着她柔和娇媚的脸，忍不住亲了过去。
这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
……
第二天，罗秋实起炕后，神清气爽，眉角眼梢都是幸福感。
穿着衣服都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
那表情，那心情，都不用语言描述，就能看得透透的。
何春华扬起唇角，“看把你美的！”
“老子就是美！！！”罗秋实咧嘴一笑，“要不你再让我重温一下？”
“呸，注意影响！”何春华朝屋外看了看，“没看见你儿子不高兴吗！”
罗秋实往外瞥了一眼，“这小子咋了，怎么蔫了吧唧？”
何春华猜测，“估计是嫌你把他赶去陆追他们宿舍，你赶快哄哄他！”
“他是男子汉，哄什么哄！西边接的那一间屋子也好了，不如等朝阳回来就让他们搬过去住？”罗秋实早就计划好了。
何春华没意见，总把孩子赶去男知青宿舍也不是回事！
罗秋实还特意加盖了个小厨房，以后想吃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他们在北大荒落户，这里也就是他们的家。
努力把家扩大，让家更温暖就是他现在要做的。
旭阳在他们畅想未来的时候，都听到了。
别的都好说，听到吃的瞬间来了精神。
“妈，那你会做小惜姐姐做的那种饭吗？”
何春华反问：“什么饭？”
旭阳比划着说：“就是摊这么大一个饼，然后再往上边打个鸡蛋，抹点酱，放点菜叶，然后再放一个薄薄脆脆又香香的东西……”
何春华想了想，大概明白了是什么！
估计是他住姜惜那儿的时候，姜惜给他做煎饼了。
笑着说：“行，妈给你试试。”
旭阳又说：“那你还可以做那种饼吗，就是烙一个会鼓起来的饼，再弄一个洞，往里面放个鸡蛋，然后……”
他说起吃的来，能说三天三夜。
何春华都能猜出来。
但是现在可不是讨论吃的的时间，催促道：“你快去上学，不好好上学，什么都吃不到。”
旭阳吐了吐舌头，背上书包，赶紧去找小伙伴一起去上学了。
罗秋实听得云里雾里，“他说的都是什么啊？”
“好吃的。”何春华笑道，“是不是很想吃？”
“想吃……”罗秋实一本正经地扫了她一眼。
何春华想歪了，脸一红，“去你的！”
罗秋实撇撇嘴，“我想吃你做的饭有错？”
“罗秋实！”何春华轻飘飘地捶了他胸口一拳，“你可以去忙了！”
罗秋实攥住她的手，用力亲了一口。
“我给你买的雪花膏记得用，看看手都粗糙了些！”
“你嫌弃我？”
“怎么可能，我就是嫌弃我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这还差不多。”
何春华感觉怀孕影响了她的情绪，有时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她现在很理解那些得产前焦虑症和产后抑郁症的孕产妇，也怕自己会得那种病。
罗秋实刮了刮她的鼻子，“想什么呢，不会在回味昨晚的事吧？”
“是你在想吧！”何春华仰头，“说实话，是不是你在想？”
罗秋实毫不遮掩地说：“是啊，今晚继续。”
何春华脸蛋红扑扑，“不行，你要控制你自己。”
罗秋实很为难地说：“我尽力吧！”
他话说得好听，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
什么尽力，都是骗人的！
这不是他尽力控制，就能控制住的事。
尤其是昨晚已经有经验。
何春华嗔怪：“你说话不算数！”
罗秋实很无辜，“那下次我注意。”
“没有下次。”何春华远离了他一点，“保持距离！”
罗秋实呵呵笑道：“傻瓜，我不是那么没节制的人，过来给我抱抱！”
何春华没动，也没说话，他自己挪过来了。
抱住她说：“春华，你说我们这么多年怎么就过得像单身一样呢？要知道跟你在一起也能这样幸福，我到哪儿都要把你带上。”
何春华翘起唇角，“当我是挂件啊！”
“那有什么不好！”罗秋实前所未有的踏实，“不然我给你当挂件，你觉得怎么样？”
何春华沉吟道：“不怎么样，你太重了，挂不住！”
罗秋实又哈哈笑起来。
何春华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夜深人静，你不知道你的笑声能传多远吗！”
“老子管它传多远，高兴还不能笑呀！”罗秋实完全不在乎，转而又说，“要不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笑了。”
何春华撇撇嘴，“美得你。”
罗秋实双臂禁锢住了她，“你不亲我也可以，我来亲你。”
何春华刚想怼他，他的嘴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两人的甜甜蜜蜜，也就仅限于接吻了。
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这点自制力，罗秋实还是有的。
只是燥热又被调动起来了，只好下去洗了个凉水澡。
何春华笑得肚子都疼了，“你这不是在折磨我，是在折磨你自己。”
罗秋实一边擦澡一边说：“等娃出生再说！”
“我好怕啊！”何春华故意气着他说，“等生完孩子就跟你分居。”
“你敢！”罗秋实没擦好就到了她身边，“从今往后没有分居一说，除非老子死了！”
何春华脸上的笑容僵住，突然想起剧本里罗秋实为救别人牺牲的剧情，抱着他说：“罗秋实，为了我和孩子们，你以后自私点也没关系。”
罗秋实觉得她这话挺矛盾。
为了她和孩子们，他正努力让自己别那么自私。
如果自私的话，他现在已经把她按在炕上。
可媳妇抱着他这么用力，莫非是在暗示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