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还债

川之国某一条街的某一家赌场里,一名荷官正在给桌前的赌徒们发牌,偶然间抬头,突然看见一个金色羊角辫女人大喇喇地走进赌场,下台阶时胸前沉重的颤抖让他瞬间联想起了某个人!

荷官连牌也顾不得发了,在一众赌徒一脸茫然的注视下,连跑带爬地找到了经理,经理顺着荷官手指的方向,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又连跑带爬地去后面找到了老板。

随后老板带着一众人乌泱泱地冲到了纲手四人面前,几名负责赌场安保的忍者悄悄挡在了出口前。

“你你你!你竟然还,还敢来!”

赌场老板是个四十多岁就秃头的矮胖男人,而且一激动说话就结巴。

“叫什么叫,这不来还债了嘛。”纲手抬手搭在旨月脖子上,冲老板努努嘴:“小子,你要像空手套白狼,我可就把你扔这儿断后了啊”

旨月偷偷翻了个白眼,向老板问了纲手欠债的数字后,从怀里摸出一卷卷轴,随手抛给了老板。

老板伸着短胖的手臂艰难地接住,然后塞到经理手中,示意他去查点一下,围着纲手的一圈人并没有散开的打算。

纲手完全无视了他们,勾着旨月的脖子,商量道:“今天的消费你看……”

“玩吧玩吧。”旨月感觉自己的语气像是在哄幼儿园吵闹着要玩具的小朋友。

赌场经理一路小跑跑回来,冲老板点了点头,老板这才将信将疑地打了个手势,撤掉了围堵的忍者,不过并没有离开。

直到旨月又从怀里摸出一管卷轴放在纲手的手里,老板才嘟囔着走开了。

纲手像个踏春的少女,欢呼一声坐在牌桌前就挪不动屁股了。旨月户君衣静音三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看着不远处的纲手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摇骰子。

“唉——”长叹一声,静音抱歉地向旨月道:“对不起啊,纲手大人是这个样子,应该和你听到的三忍传闻大不相同吧。”

心里见怪不怪,旨月嘴上却说道:“没想到纲手大人还有这种兴趣爱好。不过倒也正常,她的名头给她带来不小的压力吧,有一种能解压的手段挺不错的。”

静音这般单纯,话术上怎玩得过旨月这种老狐狸,刚一句话就被旨月牵着鼻子走了:

“纲手大人确实压力很大,她只是用赌博这种方式转换心情,不然她会被内心的阴郁压垮的。”

“哦?我们是从雾隐来的,对纲手大人的了解只是从她在战场上的耀眼表现,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

静音开始犹豫,不知该不该把一些事情说出来,正好瞥见一言不发盯着牌桌看的户君衣,顿时灵光一闪转移了话题:“诶,你们俩是啥关系啊?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被你拐骗了的。”

旨月捏捏户君衣的手,骨头妞并没有反应,兴许是牵手这种小动作已经习惯了:

“她还比我大一岁呢,但我俩是同一届毕业的。不过说起什么关系的话,现在不好说,以后说不好。”

静音被谜语人说晕了,又开始关心起她的病情来。谁知被旨月轻飘飘的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给整得情绪低落,旨月再问起纲手的情况,她便毫无防备地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在旨月哄无知少女的循循善诱下,静音就跟喝多了似的,把她知道的关于纲手的情报一股脑抖搂了出来,包括旨月最关心的恐血症的问题。

也不能怪人家孩子,跟在纲手身边久了,也积累了不少压力。旨月给她开了个发泄的口子,心思简单的静音便没收住全给泄了出去。

静音还在发着日常的牢骚,旨月一心二用,这边“啊对对对”地应和着,心思早飘去了下个月的木叶村。

带土的黑化已经无法阻止,袭击木叶计划想必早已被他提上了日程。

那就想办法看能不能保住四代夫妇的命,再不齐把波风水门保下来也可以。

如果当初九尾入侵木叶的那晚,纲手在木叶村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玖辛奈的死是因为将九尾剥离了身体而亡,水门的死则完全是因为被九尾的爪子扎穿了身子,失血过多导致的。

有纲手在,贯穿伤叫什么事?

遥想未来,连自己身子断了,她都能召唤蛞蝓给接上!

(小插曲——张麻子:“师爷,你挂在树上的屁股有救了!”)

但如果在那之前,纲手的恐血症没办法解决的话,以九尾爪子扎透身子造成的出血量,纲手怕是根本接近不了被串成糖葫芦的四代夫妇。

“除了找寻治疗血继病的方法,还得帮这位大夫治病吗……”旨月抓抓头发,忽然觉得自己亏得像个怨种!

明明是一病换一病的事儿,自己又搭上了那么多钱!

还叭叭给人家上课呢!

在旨月走神这期间,静音竟完全没有发现,在旨月无意识地捧哏中继续倒着苦水。

户君衣被旨月牵着手,好像就别无他求脱离了世俗。偶尔有些被她美貌吸引凑上来搭讪的赌徒,也被旨月随手弹出的棘水刺给吓跑——旨月身边就好像是专属于她的净土。

结果这仨人往这儿一坐,就坐到了傍晚。还是静音抵抗不了咕咕直叫的肚子(主要是被旨月听到了肚子在叫,小姑娘面儿薄坐不住了),终于是把意犹未尽的纲手给从座上拖了下来。

直到被拽出赌场,纲手才惋惜地收回了视线,看向旨月二人:“我们要回入住的旅店了,你们呢。”

“去同一个旅店吧,”旨月摊开没牵着户君衣的那只手道:“而且就算我们不去,你也不会让我们去别家吧。”

纲手爽朗地承认了:“哈哈是啊,怕钱包跑了嘛!”

静音一偏头,实在无法正视她的师傅。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纲手的形象在她心中早已一落千丈。和赌场其他赌徒相比,纲手大人也就多了个“医术高超”的标签。

“啊——去哪里吃呢?诶!小家伙你要不要请客啊?”纲手这是逮住一只羊往死里薅啊。

“纲手大人!”静音忍不住羞耻地叫道,明明贪婪的是纲手大人,为什么感到羞耻的却是自己啊!

旨月还真认真地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同意:“不是我小气,主要是估算不准纲手大人这个月又会输多少出去,我怕身上的钱不够,得稍微省点花。”

静音捂着脸,感觉没脸见人了;纲手吹了声口哨,视线也有些飘忽。

一下午就输了上千金币,根本没有反驳的底气啊……

“我见你们上午买了不少速食食品,咱们去买些配菜和调味料,为了省钱还是自己动手吧。”

静音瞥了眼默默偏过头的纲手大人,尴尬地看向旨月:“可我们俩都不会做饭啊……”

“没关系,压根没有指望过你们,”旨月的话直白的连老年痴呆患者都能听得懂:“你们就等着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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