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万岁殿赵廷宜渡劫

且说“云里天尊”武天真听燕云所言雷霆大怒。燕云一阵茫然,思虑道:“武真人息怒,何故如此?”

武天真怒气难消,道:“是你亲眼所见?”

燕云道:“令表弟火山王杨谕所言有假吗?”

武天真寻思着:火山王杨谕是大舅“一枪擎天”杨信的次子,袭了火山王之位坐镇麟州三关、八邑、七十二堡,令七国九部十六胡闻风丧胆,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是光明磊落之士,怎么会凭白无故诬陷二师弟贾升真呢?道:“那贾升真长的什么模样,杨谕说了吗?”

燕云回想着,道:“身材矮小,一张青虚虚的小脸,蒜头鼻子金鱼眼小嘴巴,颔下几根寸长黄须。”

武天真“哈哈”大笑“这獐头鼠目之辈怎会是我的二师弟‘火龙玄真’贾升真!”

燕云道:“哦!何以见得?”

武天真走到一块大青石近前坐下,道:“贾升真身高八尺魁梧轩昂,人品光风霁月。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会做出哪种偷香窃玉卑鄙龌龊之事。”

燕云思忖:这回莫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急忙道:“武真人,那人是谁?”

武天真道:“燕校尉,这我可爱莫能助了!”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燕云不甘心,南衙好不容于查到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心想既然那人敢打着太和派“火龙玄真”贾升真名义招摇撞骗,可能与太和派有些瓜葛;“太和八真”武艺非凡,七人把武林四元之一的佘无双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何不打听一二。带着仰慕好奇的心里,道:“请教武真人,‘太和八真’武艺人品人人都如您、贾真人一样吧?”

武天真看他的对自己、贾真人仰慕的神情,寻思:“太和八真”的名号武林江湖所知之人甚少,他肯定是从他所说的那位高人口中得知的。既然如此,给他讲讲也无妨。道:“燕校尉此言不假。‘太和八真’是师父千里挑万里挑出来的门内弟子。”

燕云道:“何为门内弟子?”

武天真道:“太和派正规的弟子。我全真太和派主旨是求仙问道,济世救人,静修道业修真养性,崇尚无为无欲凝神太和,精思练气修炼身心,以求强身健体祛病延年;至于习练各种功法、剑术、拳法等只不过是修道养性的途径,武功技法只不过是修道的衍生品,太和派重于道行修为、养性修身,轻于对阵厮杀。我的众位师弟大都遁迹黄冠静心修道,远离尘世喧嚣浮华,无心闻名于武林江湖,但他们武功均不在我之下。我是师父众弟子中个另类,生性愤世嫉俗打抱不平,尘缘未尽。自知不是全真太和派门掌的材料,不只是师父为何偏偏选中我来做掌门人。虽然不情愿,也不敢违拗师父的意愿。自接了掌门人,尘缘缠身,只好请二师弟‘火龙玄真’贾升真代我执掌全真太和派。”

燕云道:“门外弟子非令师父正规弟子吧?如‘黑煞天尊’张寿真。”

武天真道:“不错。”猛地想起什么“拐走了火山王杨谕的妻子‘玉手飞花’花一萍的,会火器绝技蒺藜火球?”

燕云道:“对。”

武天真道:“是他!是他!”

燕云一惊,但愿他想起假冒贾升真是谁。追问道:“谁!他是谁?”

武天真道:“蒺藜火球的绝技师父只传给了贾升真,烟花药火、蒺藜火球的皮毛之技传过门外弟子张寿真。”

燕云眼睛一亮,道:“假冒贾升真的是张寿真?”

武天真咬牙切齿道:“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张寿真腌臜是我太和派的败类!早该清理门户了,怎奈金枪会百事缠身,七位师弟又深居简出专心修道,叫那腌臜逍遥法外。”

燕云道:“武真人放心!这回南衙绝不会放过他。”

南衙赵光义虽然对手下下了追杀武天真的钧令,但毕竟是朝廷定下叛匪,他若以公开身份露面,各地官府仍会缉拿他,他没有精力产出败类张寿真。武天真深感惭愧。

翌日晚上,孟演常在得意楼客栈摆下酒宴,以表达对燕云、元达的谢意。这本事武天真的用意,本该自己出面宴请燕云,但燕云曾经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放不下架子。武天真、蒋鹏、孙定再坐。酒宴间,元达还是好奇,向武天真一再追问大罗神仙什么模样。武天真实在拗不过,随口道:“天机不可泄。”言下之意,肯定了受燕云相救。孟演常趁着机会,道:“燕师兄有我这师弟,怎能没有师父!”斟满一杯酒双手递给他“师父从来没有不认你这个徒弟,你佩戴的青龙剑可是太和派第三代掌门人的信物呀!”意思叫他敬武天真酒。武天真表情不赞同也不反对。燕云寻思着:当初要不是孟演常相救,自己就成了武天真的剑下之鬼,可他也是情急所致,要不是自己上天狼山,金枪会也不会有灭顶之灾,自己是他的徒弟,但更是他金枪会仇人,成百上千的金枪会喽啰都是因自己而身首异处,他不该给金枪会一个交代吗!感觉眼前这杯酒有千斤之重,站起身慢慢接过来,道:“燕云对不起金枪会!”语气沉重。元达道:“七哥喝多了,说那干啥!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再说你救了金枪会魁主武真人,就等于救了金枪会,没有武魁主就不再有金枪会。都两抵了。现在啥都别说,就说你们太和派门内的事儿。”燕云听他一说,心里负担也慢慢放下来了,走到武天真面前跪下,道:“不肖弟子燕云敬师父。”双手举杯过头顶。武天真眼前浮现师徒经历的一幕幕,接过酒杯缓缓饮下,将身上穿的月青色大氅脱下送给燕云。燕云谢过师父穿在身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师父又认自己这个徒弟了。

武天真、燕云师徒把酒言欢。元达、孟演常、蒋鹏、孙定为之高兴,众人一番痛饮。

第二天,孟演常还要留燕云、元达,多款待几日。燕云归心似箭,孟演常也不便强留。燕云、元达与金枪会魁主“云里天尊”武天真、金枪会从事孟演常、独立标卫主“铁豹子”蒋鹏、副卫主“双头狼”孙定辞别,向西京府衙进发。武天真领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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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常、蒋鹏、孙定继续收拾金枪会残局,暂且不表。

燕云、元达两人两骑沿着官道向西京走。元达道:“七哥!你师父、师弟那么盛情,为啥不多待几日?”燕云道:“你若还没喝够,再返回去也不迟。”元达道:“咱出来办差,容易吗!有几天清闲日子!和朋友欢聚几天,也不为过吧!就是南衙知道了,也会体恤咱们的。”燕云道:“南衙交付的差事儿,忘了吗!”元达一惊道:“哎!花一萍查出来了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见南衙。”燕云没有作答,很抽了坐骑一鞭子,胯下马猛地蹿了出去。元达想他心里一定有谱了,打马跟了上去。二人来到西京府衙门前看见南衙赵光义手下走吏“白面山君”李镔牵着马东张西望。元达道:“嗨!白脸儿瞅什们呢?”甩镫离鞍下马。李镔看见他们,迎上去,道:“你俩叫洒家望眼欲穿呀!查的怎么样了?”元达道:“查的怎么样也不会给你说,快带俺们去见南衙,误了事儿,你可得挨板子哟!”燕云也下了马。李镔没有和元达说话,急急迎上来道:“燕校尉!南衙一干人回到西京没两日,就和下属们转回了东京汴梁,吩咐我在此等你,见到你,叫你火速回东京面见南衙交差。”燕云语气急促道:“李校尉!走去东京。”认镫扳鞍上马。元达道:“哎哎!七哥咱们一口气跑到西京衙门口,一口水都没喝,就走!”燕云没言语,在后胯打了一鞭子,这匹马四蹄蹬开,往东京如飞而去。元达抱怨道:“办差办差,就牲口也要饮两口水吧!”无奈跨上马。李镔飞身上马,诙谐道:“元达,到了东京好好饮吧!”元达道:“你这个白脸儿玩囚!把俺当成牲口了。”李镔道:“能做南衙的牲口,不错了。”“白面山君”李镔绿林出身,平日与元达、燕云颇有交情,相互说话也很随意。元达道:“白脸儿玩囚!你这话啥意思?”李镔道:“啥意思!燕云都跑出几里地了,赶吧!”打马而跑。元达打马直追。

万岁殿是天子的寝殿也是处理奏章、接见近臣商量朝政军机要事的所在。天子赵匡胤大殿端坐,左右站着东府宰相赵朴、使相涪王赵光美、开封府尹赵光义、宣徽使王稔钐、西府翊相李玮栋、

天子以关怀的口吻道:“南衙的奏章朕看过了。南衙为侦破西京李书雪一案都累病了,现在再怎样!”

赵光义道:“蒙圣上垂眷!微臣无碍。”

赵光美不阴不阳道:“南衙足智多谋精明强干,才智绝伦,我大宋文武百官无不望尘莫及,区区西京一案怎么会把南衙弄得焦头烂额!是圣上不能知人善任,还是南衙江郎才尽力不从心!结果把南衙累病了,病的还是不轻,寻找郎中都跑出我大宋的境外了,呵呵!不相信大内的御医,竟相信河外的郎中!河外的景色不错吧!‘河外双雄’火山王杨谕、镇河王佘勋可是大宋的宿敌,去年曾提兵相助北汉金刀令公刘无敌刘继业将圣上围困于匣龙山,南衙不会不知吧!南衙去他们的辖地,居然连圣旨都不请!谁能证明南衙去寻访良医治病?”心中窃喜,这回非要剥赵光义一层皮下来。

赵光美的谋士“土尨”明月先生樊雍平时没有少劝诫,不要喜形于色,遇事戒骄戒躁。他虚心倾听,可一到事实,便安奈不住情绪。

他的话虽然有中上打击的成分,但也不无道理,赵光义身为朝廷要员私自出境,所去的地方又是大宋的敌国,就这一条就能置赵光义于死地。赵光美这一说,赵光义的罪名可就大了,赵朴、王稔钐、李玮栋个个神色冷肃。王稔钐曾受过赵光义救命之恩,心想如果赵光美所言属实,那么赵光义里通外国之罪就坐实了,谁能救得了他呢!

赵光义寻思:自己在忙碌于西京、河外麟府之时,赵光美也没有闲着,对自己的行踪有所掌握;料到赵光美会出手,但没想到如此恶毒,的确这是辩解不清的,去河外麟府寻访良医治病,自己的属下不足为证;好在去河外颇有收获,随即将计就计。道:“涪王!圣上没有看走眼,区区西京一案对于廷宜(赵光义)如探囊取物,怎会累病!”

众人为之惊肃。赵光美更是精神百倍,道:“哦!我说也是区区一案怎么就能把南衙累病了,既然没病,这可是欺君之罪!虽然南衙是圣上的御弟,圣上绝不会以私废公,一定会给天下一个说法以儆效尤。”看着天子赵匡胤。

天子不怒不喜神情泰然,把玩着柱斧。大殿一阵寂静。

赵光美期待着天子做出对赵光义裁决,见他不言语。道:“南衙不会陷圣上于不义吧!请罪不需文化(赵光美)教你吧!”

赵光义颇有底气,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赵光美忍无可忍,失态道:“嘟!大胆狂徒!犯下欺君之罪,还理直气壮!反了反了!”

赵光义不再理会他,向天子跪倒,道:“陛下!微臣先斩后奏事出有因,望陛下恕罪!微臣微服前往河外麟府,不仅为了寻访名医,也是为了招抚‘河外双雄’火山王杨谕、镇河王佘勋。”

王稔钐、李玮栋脸上显现匪夷所思的表情。天子、赵朴心内一惊。赵光美瞠目结舌,惊诧道:“什么什么!招抚‘河外双雄’?”

天子道:“南衙平身(起来)说话。”

赵光义不慌不忙站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两份奏章,双手递给天子,道:“这是杨谕、佘勋上奏的顺表,请陛下御览。”天子接过来细细阅览,“啪啪”用柱斧缓缓拍打着手掌,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微哂点头道:“南衙立又下一件奇功!”

赵光美、赵朴、王稔钐、李玮栋闻听天子一言,确信无疑。王稔钐欣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河外麟府两州三关四城不费一兵一卒尽收我大宋囊肿,北汉苟延残喘不了几天了!南衙功不可没呀!”河外麟府归顺大宋,对于大宋的核心层,都明白其意义重大不言而喻。赵光美心中懊恼异常,思忖:老天真是瞎了眼,叫赵光义又立了一功。

赵朴出列,道:“陛下打算如何接受麟府二州?”

天子像似在思考,道:“诸位爱卿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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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美心中懊恼异常,思忖:老天真是瞎了眼,叫赵光义又立了一功。一心想搅局。道:“就叫杨谕、佘勋镇守麟府吧!”

王稔钐睥睨他一眼,道:“涪王,如果这般安排,与杨谕、佘勋割据麟府有何区别?与没有归顺我大宋又有和区别?”

赵光美忿躁道:“哏!有劳王大人去接受麟府吧!杨谕、佘勋那俩枭鸟能赏你个全尸,就谢天谢地了!”意下是不认可赵光义招抚麟府之功。没有怀疑王稔钐是赵光义的人,他平日依仗天子袒护趾高气扬惯了,再说当年他平蜀不法,被自己穷追猛打一再上奏,天子将他一贬再贬,他岂能不怀恨在心。

王稔钐瞋忿道:“稔钐追随陛下出生入死的时候,你涪王还在那儿呢!你怕死,我王稔钐可不怕!我大宋兵强马壮,陛下天威所致,杨谕、佘勋再骄横残暴,也不敢把大宋的天使怎样!”

赵光美瞋目骂道:“王稔钐泼才!少要倚老卖老——”

天子大喝道:“够了!堂堂的大宋要员居然把万岁殿当成市井瓦肆了!”

赵光义对赵光美的怀疑正想做出解释,见天子动怒,欲言又止。

大殿又静了片刻。

赵朴推测天子的心思,道:“河外之地关系重大,杨佘两家世镇麟府自立为王,传到杨谕、佘勋这儿,该有五六代了,致使七国九部十六胡不敢策马东向,杨佘两家可称中原的西北长城,现在没有比杨谕、佘勋更熟悉河外边情的人了。假若换了他人镇守,能否胜任的了,如若不堪其任,七国九部十六胡便如洪水猛兽杀进中原,后果可堪设想!为臣之意,朝廷分别授以杨谕、佘勋麟州、府州团练使,为大宋镇守西垂,虎视北汉,为大宋一统天下消除后顾之忧。”

天子没发话,像是还想听听臣子的意见。

西府翊相李玮栋心想自己作为掌典军政的首脑,应该进言。道:“中书(宰相赵朴)说的不错,只是麟州、府州就人口赋税都远远够不上我大宋五等团练州的规格,就是六等刺史州的规格也很勉强,授以杨谕、佘勋五等州团练使,是否恩遇过重?再说杨谕、佘勋是否——涪王所虑也不无道理,杨谕、佘勋是否真心归附我大宋?”

赵光义道:“翊相多虑了。当时杨谕、佘勋为表归附我大宋的诚意,请我将他们的儿子杨延扆、佘惟昌带到东京转托天子照料。这不是送他们的儿子进京为质吗!”说此话,心里发虚,当时火山王杨谕、镇河王佘勋并没有说过送子进京为人质。正在恐慌之际。

赵光美又精神起来,道:“杨延扆、佘惟昌何在?”

赵光义道:“为了我大宋仁义远播,彰显我天朝威德,令其畏威怀德心悦诚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被我婉言谢绝了。”

赵光美又找到把柄了,道:“你非大宋天子派去招抚的使臣,这权力谁授给你的?究竟是远播仁义还是卖私情结党羽!”

赵光义气的面色铁青,结党这一罪名就能把他给毁了。忧愤道:“涪王你——你小人之心!无中生有罗织罪名!”

赵光美得意洋洋道:“哈哈!南衙这般激动,莫非被涪王言中了。”

赵光义怒道:“你信口雌黄!”

赵光美泰然道:“息怒息怒!你何故要恶语中伤于我!你用什么证明,不纳杨延扆、佘惟昌为人质,不是为了卖私情结党羽?”

赵光义急促道:“我再去麟府一遭把杨延扆、佘惟昌带回东京。”一出口方知,又是把柄落到他手里,后悔不已。

赵光美笑嘻嘻道:“南衙稍安勿躁!前番不把人质带回来,再去一趟,带不回来还好,带回来了,这不信任杨谕、佘勋的名义只有圣上承担了!杨谕、佘勋还能死心塌地的归顺我天朝吗!”

赵光义陷于进退维谷的窘迫境地汗出如浆,对天子,诚惶诚恐道:“如果——如果陛下相信涪王偏颇之言,请治为臣罪。”

天子早已胸有成竹,只是想听听他们的意思,浅浅一笑道:“既然宣众位爱卿议事,争论是难免的,但言辞不可过激。涪王要自省才是。至于佘勋、杨谕是否首鼠两端心怀二心,朕以为不会的。当初朕身为周世宗臣子,朕奉世宗之命几番招抚麟府双雄,那时双雄是佘勋、杨谕的父辈,火山王“一枪擎天病杨衮”杨信、“金刀夺命小杨衮”杨价,擎天王‘一刀断河’佘扆,与朕也是故人,深知他们的为人,把‘忠义’二字视作生命,不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能够夺其志的。佘家军、杨家将世守麟府,为御外辱沙场捐躯多少人,代代都有。佘勋、杨谕深受家族熏陶,也错不了。”看看李玮栋“麟府的确不够六等刺史州的规格,但战略要冲的地位就是一等都督州也比不了。”侧视赵朴“则平拟旨,册封佘勋世袭罔替府州都督擎天王、杨谕世袭罔替麟州节度使火山王,听调不听宣。则平、玮栋、稔钐你们三个拿出一个劳慰佘杨的方案。涪王为钦差,十日后带上朕的册封旨意、劳慰物品赶赴麟府。”

众人无不惊诧,寻思:世袭罔替的王爵再加上世袭罔替的州主,更有听调不听宣圣旨。等于朝廷承认佘杨割据的地位。大宋自开国对翊戴之功的文臣武将、宗师子弟从未有过的恩遇。说明河外麟府之地对圣上是何等的重要,对佘勋、杨谕是何等的信任。

赵朴、赵光美、王稔钐、李玮栋面向天子,齐声道:“臣遵旨。”

天子道:“南衙远奔河外招抚麟府双雄,其功卓著,但私离西京曹署,其过不轻,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赵光义吓出了一身冷汗,寻思:真是小瞧了赵光美,对自己的行踪可谓是清除;西去河外是为了察访花一萍,顺带招抚了镇河王、火山王,若无招抚麟府之功,私离西京曹署之罪焉能躲得过去!赵光美休要太得意!等燕云查出贾升真再顺藤摸瓜,揪出花一萍,锁龙山长寿寺私藏财货兵器甲仗就会水落石出,到那时,嘿嘿!到那时——你不死,老天都不会答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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