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二郡主施救燕怀龙

且说,白衣少年怒打暮云客栈的店小二石宏、店家“金毛掌柜”邓肥之时,趴在地上的燕云渐渐认出了白衣少年就是女扮男妆的赵怨绒,急忙掉头拄着剑鞘拼命爬,身受重伤的他再拼命也爬不了多远。赵怨绒跑过去,俯下身子抱着他,泪如泉涌。道:“怀龙!怀龙!”

燕云觉得如此狼狈不堪,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jin去。把头一歪躲开赵怨绒的目光。道:“少爷您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白衣少年呜咽道:“怀龙!看看我,我是怨绒——是怨绒!怎会认错你!”心想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回头冲邓肥“还不救人!等死吗!”邓肥慌忙吩咐店里的伙计们把燕云抬进店里上好的客房,小心翼翼放到床上。邓肥赶忙差使伙计请京都名医孙福来给燕云救治。孙福见暮云客栈的店家邓肥差人火急火燎请他,急匆匆赶来为燕云诊治。孙福细细检查燕云的伤口、号脉。孙福神色冷峻,满脸是汗。赵怨绒提心吊胆望着孙福,想问又不敢问,实在忍不住,小声道:“孙郎中,燕云怎样?”

孙福擦着脸上的汗,道:“燕云外伤百余处尚可医的,余下三十九处伤口溃脓,您闻到了吧!又腥又臭。本该剜去溃肉,可是他还有内伤,身体又极为虚弱,如何经受得起呀!”guxu.org 时光小说网

赵怨绒心急如焚,急忙冲孙福跪下,道:“求您一定要救燕云!救燕云!”

孙福道:“少爷请起!老夫身为郎中治病救人,分内之事。可是把病人医死了,不如不医。”

赵怨绒“噌”站起来,“仓啷!”抽出半截宝剑。道:“燕云活不了。小爷杀你全家!”

孙福吓得魂不附体“噗通”跪下,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赵怨绒道:“你再不给燕云医治,现在就在了你!再宰你全家!”

孙福道:“哦——哦!小老儿先为燕官人医治百余处外伤,再给他开几副药调养一个月看身体恢复的怎样,再作定夺。少爷您看如何?”

赵怨绒道:“快快医治!”

邓肥差遣了七八个店里的伙计听郎中孙福使唤。伙计听孙福的吩咐,翼翼小心脱下燕云破烂不堪的血衣,当要脱nei时。燕云死死抓紧内衣,不叫脱。孙福道:“燕官人!不脱,小老儿怎么为您医治?”赵怨绒明白燕云的意思,本想走出客房等待,又不放心,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燕云。燕云松开了手。孙福、邓肥、伙计们当然不解其意,哪知道赵怨绒是女扮男妆。伙计们给燕云脱下内衣。孙福给燕云清洗好伤口,叫伙计把燕云抬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给他敷上金疮药包扎完毕,盖上锦被。一番忙碌,两个时辰过去了。孙福坐在椅子上,累得直喘粗气。赵怨绒转过身,对孙福“孙郎中!燕云一日不好,你一日不得离开客栈。听明白了吗!”孙福慌忙道:“小老儿遵命!遵命!”赵怨绒冲邓肥“邓肥畜生!放走了孙福,小爷千刀万剐了你!”邓肥慌忙跪倒“少爷!小的哪敢不从!敢问少爷名讳!”赵怨绒道:“你这猪狗一般的畜生也佩请教少爷的名讳!”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啪!”丢到桌子上。邓肥匍匐到桌边,仔细看那腰牌,惊愕失色,道:“少爷!少爷原来是东府(相府)官爷!”不住抽打自己的脸“小的该死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官爷恕罪!恕罪!”赵怨绒道:“小爷办的东府机密官差,尔等若口风不严,其罪掉头都是轻的!”孙福、伙计们跟着邓肥慌忙跪下,道:“小的哪敢不守口如瓶!”

邓肥、孙福、伙计们出了客房。邓肥给赵怨绒、燕云备了两样饭食送进客房。孙福在为燕云医治伤口之时,燕云疼得咬紧牙关“吱吱”作响,不知昏迷过去多少次。无时无刻不牵动着赵怨绒的心,随之抽搐,疼得通身大汗。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赵怨绒坐在他的床头,看着面无血色神思恍惚的他,千言万语化作泪水千行。

一个月过去了,燕云身上三十九溃脓之处更加腥臭,赵怨绒一直陪伴着他。郎中孙福到时间给燕云换药,药方也随燕云病情更换。燕云也清醒起来了,对病情也很清楚。这日孙福来查看他的病情。赵怨绒问道:“孙郎中!三十九溃脓之处可以医治吗?”孙福把着燕云的脉,忧心忡忡,恐慌流泪,道:“官爷!溃脓之处再不清除,扩散下去全身溃烂,性命不保。若清除,燕官人体质恐怕扛不住。奈何!奈何呀!”赵怨绒痛苦焦虑至极,怒道:“庸医庸医!奈何奈何!问谁!医不好燕云,要你的狗命!”孙福惊恐跪下,哭诉“小老儿——小老儿无力——无力呀!如果燕官人身体扛不住,最好的结果就是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赵怨绒知道孙福也竭尽全力了,心如刀绞,喝道:“胡说!胡说!再敢胡说,小爷剁了你的头!”燕云对进退两难的孙福很是怜悯,道:“怨绒休要迁怒孙郎中!孙郎中是名扬京都的名医,他的话怎会是胡说?”冲孙福“孙郎中有劳您现在给我医治溃脓之处吧!”孙福吓得汗出如浆,道:“小老儿不敢!不敢!”燕云道:“郎中您暂且回避。”孙福爬起来出了客房。

赵怨绒再也忍不住,抱着燕云放声痛哭。燕云知道此时挡不住她,由她痛哭。两刻(约半个小时)过去,赵怨绒哭的没了气力停住了。燕云道:“怨绒!清醒些!当下孙郎中必须给我医治,否则就是等死。”

赵怨绒抬起头,望着他,片刻,道:“如果你身体扛不住呢?”抽泣不止。

燕云安慰道:“怎么会呢?没忘吧!我是属猫的,九条命!怎么会扛不住呢?”

赵怨绒望着他,默然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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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眼前浮现他二人夜走乱云坡的一幕:倏地一支长箭奔赵怨绒咽喉射来,强劲而速猛。燕云闪电般的疾驰为赵怨绒遮挡,只听“铛”的一声长箭射中燕云的咽喉,燕云应声倒下——燕云从七竖八的死尸中站起,摇摇荡荡超她走来;燕云脖子上挂的“麒麟祥云锁”挡住了来箭。急忙从怀里掏出燕云送给她“麒麟祥云锁”缓缓戴在他的脖颈上“这锁一定会保你平安!”。

燕云从她一笑,道:“奈何桥!我燕云去过多少回,阎王爷哪敢收!这回阎王爷也没那个胆儿!”

赵怨绒再次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听我的。我不叫你死!听我的!”

燕云道:“那是当然的!”

赵怨绒“咯咯!”一笑,复杂的笑容中饱含着泪水。安慰她、安慰自己。捡鸡毛凑掸(胆)子。

郎中孙福听燕云、赵怨绒吩咐,开始给燕云做外科手术。将调制好的一碗蒙汗药给燕云服下,起麻醉作用。这医用蒙汗药不同于江湖黑道麻倒人的蒙汗药,调制相当讲究,药劲儿太大,病人可能被麻死过去;药劲儿太小,巨疼无比,身体极为虚弱的燕云很可能当时就会一命归西。在标准配置的情况下,孙福将麻剂稍减,意味着燕云要抵抗疼痛的折磨。几个伙计在一旁打下手,孙福将火烤过小刀去剜掉燕云脓疮、腐肉。赵怨绒不忍心看,背过去脸,心怦怦的跳,手紧紧攥着衣襟。燕云身上三十九处脓疮、腐肉,体无完肤,一处少则要剜、刮两三刀,多则五六刀。燕云疼得没有了咬紧牙关的气力,汗出如雨,床上褥子被汗水、浓水、血水浸透。两个多时辰,孙福处理完,叫伙计把燕云抬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盖好锦被。精疲力尽的孙福坐在燕云床边为他号脉,不知不觉堆到地上。赵怨绒紧忙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燕云,见昏迷不醒的他脸色煞白,双目紧闭,眼皮乌黑;呼喊着“怀龙!醒醒!怀龙!”燕云像一具僵尸毫无反应。赵怨绒一把揪起瘫倒地上的孙福,杏眼圆睁,喝道:“怀龙不醒。小爷叫你、你全家偿命!”孙福浑身战栗“官爷!燕官人脉象虽弱,但不紊乱,只要调养得法,会好起来的!”赵怨绒一把推开他,冲燕云呼唤“燕云!燕云!不听我的!饶不了你!饶不了你!”燕云竭力睁眼,睁开一线。赵怨绒惊喜交加,热泪盈眶“嘻嘻!好!量你也不敢不听我的!”

半个月后,燕云在赵怨绒尽心照料下、郎中孙福精心医治下,虽然还是卧床,但神志清醒。又过了半个月,燕云身体虽然虚弱,但可以下床蹒跚行走。郎中孙福也没必要天天守在燕云身边,隔三差五的检查病情更换药方。这天上午,燕云傻呆呆坐在桌子前。“碰!”的一声。赵怨绒敲着桌子,恼怒道:“木头!我救你之前跑哪儿去了?”

燕云一惊,道:“我——我——”

赵怨绒道:“我等你,慢慢想。”

燕云说起了来暮云客栈之前,在赵光义府邸门前被阳卯等暴打之事。赵怨绒咬牙切齿“阳卯畜生!有朝一日非杂碎他的骨头喂狗吃!在这之前呢?”

燕云说起奉赵光义之命,离了东京去麟州寻找南剑武天真,到黑塔山金枪会玄衣弟子枢廷曹第五独立分旗,燕云舍生取义,喝毒药以命偿还金枪会的血债之时。赵怨绒恼怒道:“英雄!你真够英雄!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燕云懵了。赵怨绒杏眼圆睁瞅着他“无情无义的亡命之徒!”拂袖而去。

燕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阵迷惑,摸摸脖子下“麒麟祥云锁”。这是他送给赵怨绒的定情之物。寻思:也好。自己整日滚爬于生死边缘,不能连累了她;自己什么时候构陷过主子!一定要洗尽不白之冤,寻的主子问明缘由。想到这拄着拐杖,打算去赵光义府邸门前继续等待赵光义的出现。刚走出客房门口,被店里一个伙计拦住,惊恐道“燕官人!东府官爷(赵怨绒)刚说过,您若离开客房半步,小的们、东家都活不成。求您别为难小的!”燕云见他诚惶诚恐,只好回客房再想脱身之策。

相府碧荷馆大郡主赵圆纯闺房。赵圆纯端坐琴床后抚琴。饭桌上摆着午饭。丫鬟春蓉在一侧垂手侍立。一身男装的二郡主急匆匆进来。赵圆纯抚琴稍稍停顿,继续抚琴,想不知道赵怨绒进来。

赵怨绒见冷若冰霜的圆纯,心里知道姐姐为自己两个月没有音信而生气。她还在为燕云生气,情绪还没稳定下来,伫立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慢慢走近圆纯。“姐——姐!我错了。”

赵圆纯面沉似水,像是没听见,继续抚琴。别看她貌似心若止水,其实内心波涛汹涌。派遣到城外通往庐陵的路口日夜守候的心腹府干(相府仆人),没有燕云的一丝消息。出去寻找燕云的怨绒两个月消息全无。寻思:怨绒有相府的腰牌,在京城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何许久没有消息?如果燕云还关在武德司大牢,怨绒绝不会找到他。府干在通往庐陵的路口没见到燕云的踪影,证明燕云还在京城,他为何不去庐陵寻找主子赵光义?那是他不知道赵光义去了庐陵,他肯定会去赵光义府邸去,派出去打探的府干回来也没打听得燕云的消息。怨绒许久违规,她应该找到了燕云,为何不回来报信?燕云究竟怎样?究竟怎样?偌大的京城寻找怨绒、燕云如大海捞针!

赵怨绒见圆纯面色蜡黄,眼里布满了血丝。“噗通”跪下,哭泣“姐姐!妹妹不好,叫您劳心!”

赵圆纯抚着琴,道:“和燕云又生气了?”

赵怨绒气愤道:“他自私!我行我素,全然不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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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会生他的气了!”

赵圆纯抚着琴,道:“哦!‘我行我素’你和他不也是般配!”

赵怨绒寻思片刻,明白姐姐在责怪自己,我行我素,全然不考虑她。叩首“求姐姐您!宽恕妹妹吧!妹妹错了,叫您担惊受怕。”

丫鬟春蓉插话“二郡主!可不是么!大郡主为您茶不思饭不想,她为您都熬成什么样子了!您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她午饭还没吃呢!都热了三回了!”擦着眼泪。

赵怨绒万分歉疚,哭诉“姐姐!妹妹错了!”连着磕头“您若不宽恕妹妹,妹妹就磕死在这儿。”

琴声戛然而止。赵圆纯把她扶到椅子上,用手帕给她擦干眼泪。赵圆纯很想知道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燕云怎样了,迫切想知道,但不会急急追问赵怨绒,给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若无其事道“一路上渴了吧!午饭吃没吃?”

赵怨绒道:“我不饿。您快吃!我给您讲木头燕云的事儿。”赵圆纯慢慢的吃,静静地听,听到燕云在赵光义门前遭受毒打、暮云客栈前被石宏凌辱、被孙福郎中救治,心不停的颤抖,眼泪“吧嗒”落尽碗里。丫鬟春蓉悄悄递给她手帕。她偷偷擦着眼泪,下意识“燕云怎么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任人毒打?”赵怨绒道:“哦!我也不知道。”赵圆纯觉得不该打断她的陈述,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吃进嘴里的还没洒到碗里的多。赵怨绒见她在听,说起燕云在黑塔山舍生取义的事儿。赵圆纯满头是汗,心如刀绞,见她不说了,片刻,道:“他——又怎么活过来了?”

赵怨绒道:“妹妹听到这儿,肺都要气炸了!动不动就去死,何曾想过我!”

赵圆纯思忖道:“燕云当的就是这个差,刀头舔血,出生入死。你不是不知道!女人可以把男人当成全部,男人不能把女人当成全部。你想把他据为己有,错了!他属于你,但绝不是你的笼中之鸟,他更属于无尽的天空、广袤的大海。”

赵怨绒思虑着缓缓点头,道:“是我自私了?”

赵圆纯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导。回到原来的话题“燕云后来呢?”

赵怨绒道:“当时我再没有心思听下去,悻悻回来了。”

赵圆纯不知不觉“腾”的站起来,惊了片刻。道:“燕云大病未愈,一阵‘风’都能要他的命,你怎能放心他孤身一人待在客栈!”

赵怨绒道:“我走时曾吩咐过店里伙计,燕云若离开客房半步,我就要伙计的狗命。”

赵圆纯道:“靠人不如靠自己。燕云见主子心切,伙计若一时不慎,燕云又会到赵光义府邸去,阳卯一帮恶奴怎能放过他!”

赵怨绒道:“那木头还会飞蛾投火?”

赵圆纯道:“不会,那就不是他!”冲丫鬟春蓉“快给我备一套男装,把我那箱子里的几根高丽参都包好。”春蓉急忙道:“大郡主您的饭还没吃下一般呢?”赵圆纯也不答话急急除去女儿装。春蓉深知赵圆纯的脾性,不敢再勉强,匆匆去为她准备。不多时春蓉拿着男装、包好的高丽参jin来。赵圆纯一把从她手里拿过男装,极速穿戴。赵怨绒从来没见过赵圆纯如此心急,帮着她整理服饰。赵圆纯收拾停当。赵怨绒背后包好的高丽参。姐妹二人出了碧荷馆跨上两匹快马直奔暮云客栈。

暮云客栈。燕云在客房拄着拐杖蹒跚踱步。寻思着:怨绒离家两个月,回府怎么向她父王交差!都是自己连累了她!好在以后不会了。自己这一劫,如果没用他相救如何度的过去!这天大的情义,日后一定相还。正在此时,女扮男妆赵圆纯、赵怨绒姐妹进来。燕云丢下拐杖慌忙拱手行礼,道:“小的燕云见过大郡主、二郡主。”

赵圆纯见他面如土色,骨瘦如柴,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燕云,撕心裂肺的痛楚直涌心头,强忍着心痛、难过、泪水,愣了须臾。道:“本是故人,不不必多礼。”声音微颤。燕云吃力弯下身子捡起拐杖,招呼她二人坐下。赵怨绒对他又是心疼又是怨恨,给姐姐赵圆纯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没管燕云。燕云忐忑道:“二郡主离开相府两个月,相爷一定责怪二郡主了,都是燕云牵累的。”起身给赵怨绒躬身施礼。赵怨绒嗔恼道:“关你何事!咸吃萝卜操淡心。”赵圆纯见她怒气未消,也不好劝慰,恋人之间的事,自己不该涉入,冲燕云“燕云不必担心!父王(相爷)出京巡察两个多月了,家母也随同而去。”燕云还不放心,道:“如果令尊令堂回府之后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赵怨绒道:“你自己的事儿还没忙完,操哪门子心!离京那些日你野哪儿去了?如实说!”

燕云急赤白脸道:“我——我——办的南衙的差事,你怎么这样说!”

赵怨绒道:“你的主子赵光义已经被贬往庐陵几个月了,不是什么南衙(开封府尹)了。”

燕云大惊,道:“啊!怎么?主子怎么被贬庐陵?”

赵怨绒道:“听说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燕云心急如焚,道:“快说!怨绒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怨绒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燕云焦虑,道:“问我!问我什么?怨绒求您快说,我都快憋疯了。”

赵怨绒道:“憋疯了更好!再也不用过刀光剑影的日子。”

燕云急火攻心“咳咳!----”咳得脸色涨红,咳出血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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