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先收服何二

眼看就到寨子口了,突然寨子口两条大黄狗狂吠了起来,五条狼虽然被文穆杨给驯化了,但野性还在,一听真狗狂吠了起来,三条小狼尾巴竖了起来,并呲呲的向真狗露出了獠牙。

文穆杨只是驯服了牠们心性,并没有压制牠们野性,如果狼怕狗,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但让牠们把狗咬死了,那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文穆杨咳嗽了一声,然后吼道:“叫什么,闭嘴。”

口令一出,两条大黄狗不叫了,开始慢慢后退,然后一扭头朝寨子里跑去,三条小狼也闭上了嘴。

范炳江于海江只听见狗不叫了,但没看见小狼闭了嘴,这已经使他们俩大为震惊了,文穆杨会驯兽,怎么他不让叫狗就不叫了,文穆杨同志太神秘了,他是不是会法术呢?

文穆杨想的是,寨子没有娱乐活动,人们为了省灯油,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这要是引起全寨子的狗都叫了起来,寨民们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正所谓搞得鸡犬不宁,会挨骂的。

突然几个人从寨子里跑了出来,有的打着手电,有的拿着木棒,文穆杨一看,是吴宗昌带着跑出来的,明白了,是大队的支委们迎接自己来了。

文穆杨看见了他们,但他们没看见文穆杨他们,文穆杨看见他们打的手电,就像大白天点电灯泡一样,等手电光照着自己了,文穆杨才招手,“打扰了何支书。”

何支书没理会文穆杨,却用手电使劲照着几只狼,并伸出手让支委们后退,其他支委也看到了狼,有的举起了棒子,有的加强了戒备。

文穆杨对范炳江于海江说道:“你们俩过去,告诉何支书这叫狼狗,不是狼。”

范炳江于海江跑了过去,于海江跟何支书握手,范炳江一扬手说道:“同志们不要害怕,文主任带的是狼狗,不咬人。”

何支书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狼和狗还分不清吗,但二位领导说是狼狗,那就当成狼狗吧,再者说文主任能跟狼站在一起吗?

吴宗昌先跑到了文穆杨近前看了看,这几只狼狗怎么那么熟悉,但心里又不敢确定,试探着问,“文主任,牠们,牠们没事吧?”

文穆杨从吴宗昌的眼里看出了怀疑,但天黑他也拿捏不准,那就都稀里糊涂吧,一指头狼,“到半山坡等着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

两只头狼带着三只小狼向山上跑了,吴宗昌不只是震惊,而是佩服,对文穆杨深深地佩服,小声地说道:“文叔叔,牠们真被你给驯化了?”

文穆杨没理吴宗昌,笑呵呵向何支书他们走了过去。

刚才吴宗昌已经跟何支书和几名支委介绍了文穆杨,何支书一看大小伙子文穆杨笑呵呵向自己走来,赶紧用手电筒照向了文穆杨脚前,并伸出了手,“你好文主任,欢迎来桃花寨视察工作,我们寨子全体支委表示热烈欢迎。”

其他支委噼里啪啦鼓了几下掌,因为到了近前,他们看出文穆杨太年轻了。

何支书个头不高,五十多岁,长着连毛胡子,两只不大的眼睛闪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目光,白色短袖衫上别的两只钢笔特别显眼,他虽然伸出了手,但双脚没动。

文穆杨没计较何支书动不动脚,也没计较他们看不起的掌声,他的目的是了解他们的心态,握住何支书摇了摇,“何支书,我们不是来视察的,是来了解情况的,到场院去坐坐怎么样,同志们,不着急睡觉的到场院去坐一坐。”

虽然文穆杨用的是商量的口气,但他们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威严,何支书赶紧一摆手:“都到场院去听一听,这三位领导给咱们带来了外面的新信息,走。”

场院就是一块平整的空地,是社员们把收纳来的庄稼和农作物进行摔打脱粒和晾晒的地方,有的有围墙,有的用石头或泥土堆起个围墙的形状,有的有人打更,有的没有。

桃花寨大队的场院没有围墙,进门左侧是三间稻草房,右侧也是三间稻草房,四周垛着几堆树枝子和农作物秸秆,也就算是围墙了。

一名中年人上前搬开了挡着进场的一根木头,“各位领导请。”

一看场院,文穆杨想起了小时候和三位师父练功的饲养室,两者都是生产队时期的产物,没想到十多年了,自己还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何支书,就到碾盘边坐坐吧,借着月色,咱们聊聊桃花寨大队的未来发展方向。”

何支书叫何永年,担任桃花寨大队书记已经几十年了,他也想把桃花寨搞好,让寨民们过上好日子,可是自然条件让他实现不了自己设想,虽然离县城很近,但一条窄窄的山路,穷的叮当响的自然条件,怎么让寨民们过上好日子。

前段时间公社换了领导,号召破除三级体制,各大队搞联产承包,可大队除了山就是树,承包什么,把农机具和几头牲口分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寨民们房前屋后种点应季蔬菜,基本上能解决温饱,所以联产承包也没进行,就这么一直拖着。

何永年一听文穆杨上来就跟他谈未来发展方向,没先介绍范炳江于海江二位领导,什么意思,看向了吴宗昌,“小吴,这二位是?”

因为吴宗昌来的时间不长,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范炳江于海江,就没跟何永年说他们俩的职务,只说文主任三位领导一会要来桃花寨。

吴宗昌一指范炳江于海江,“这位是新来的范副书记,这位是新来的于副主任。”

在何永年的意识里,书记大主任小,他认为文穆杨是副主任,是带范副书记提出问题,本着对等的原则,向范炳江一抱拳,“范副书记你好,我介绍一下我们桃花寨的班子成员。”

见文穆杨笑眯眯没说话,范炳江也不能阻止啊,就听何永年介绍,何永年一指旁边的一位中年人,“这位是副支书张可云,这位是大队会记尚克湘,这位是…。”

“何支书,坐下说。”文穆杨一摆手打断了何永年。

何永年一听文穆杨打断了自己的介绍,脸上露出了不悦,但文穆杨再怎么年轻,那也是公社领导,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好,一会再介绍。”

何永年坐到碾盘山掏出了旱烟,先对范炳江示意,范炳江一摆手,“我不会。”

也没让于海江文穆杨,何永年自己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意思是你们说吧,我听着。

这就是典型的混吃等死类型,要不怎么高级首长首先提出要解放思想,思想不解放,三个饱一个倒,还有的三个饱都保证不了的,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还认为都是这个样呢,改革发展从何谈起。

“何支书,我看谈桃花寨的未来发展方向有些早,还是先说说眼前你们班子成员需要什么吧,不要说物质,要说精神方面的。”

文穆杨先给他们设个框,别张口就要钱,闭口就要物,那就失去了调研的意义了,再者他们是不是懂精神方面都包括什么呢。

文穆杨刚要解释,一个小伙子从草房里跑了出来,“什么人,你们在这干什么?”

大队会记尚克湘站了起来,“瞎嚷嚷什么,没看见公社领导给我们上课呢吗,回去睡觉。”

没想到这个人一个立正,“哦,是尚会计,那我睡觉去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文穆杨发现问题了,尚克湘突出了领导,说领导在上课,证明他是有想法的,二是看场人曾经是军人,否则他不会自然地一个立正。

文穆杨一摆手,“看场的,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你给我们端点水来?”

看场的晃着脑袋加摆手,“三更半夜的喝什么水,起夜,我睡觉去了。”

看场人回答的简单实在,但文穆杨发火了,“曾经的军人,一天尽无所事事就知道睡觉,把老婆孩子都睡跑了,你丢不丢人,活着干什么,睡死算了,滚吧。”

看场人一听文穆杨骂自己,涣散的眼睛突然闪出了精光,一个箭步冲到文穆杨近前扬起了手,“小崽子你敢骂我,找死你。”

“你想干什么何二,他是公社来的文副主任?”何永年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

何二一听支书的声音,举着的手没敢落下来,其实就是落下来也打不着文穆杨,但何支书不知道文穆杨会功夫啊,要是何二把公社干部给打了,那得判刑。

何二不打文穆杨,但文穆杨却打了他一拳,何二火了,“三叔,你看见了没有,是他先动手的,这回别怪我还手了。”

何二说还手还真还手了,一个弓步就要出拳,但拳头还没伸出来呢,文穆杨的手掌先到了,左右开弓一阵“啪啪”山响,把何二脑袋上的头发“哗哗”都给打飞了。

因为天黑,没有人看到何二的头发被打飞了,但何二感觉脑袋凉了,一摸脑袋,突然嚎叫了起来,“哎呀妈呀,你是人是鬼,怎么把我的头发剃光了。”

文穆杨一扬手,“还不快去端水。”

“是,马上去端。”何二撒丫子向寨子里跑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