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章:收网十

天还才蒙蒙亮,马车一路从京城出发,到三清观大约一个多时辰。

出了京城,到了官道上马车就跑的快了起来,叶南鸢从被抱上马车开始就一直没醒,整个人缩成一团继续睡着。

四阿哥坐在一侧,一手捧着书,一手摩挲着叶南鸢的头发。

他手指生的是极为的好看的,手掌白皙,骨节分明,右手的大拇指上带着一只白玉扳指,此时正悠闲的,用手指缠绕着叶南鸢头发。

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围绕手指打了两个圈又顺着滑了下来。

叶南鸢将头枕在他膝盖上,睡的正是香甜,直到马车的马蹄声渐渐放慢,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四阿哥抬手挑开车帘往外一看,已经到了山脚。

马车外,苏培盛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爷,到了。”马车已经到了山脚下,再要上去就要自己爬了。

三清观的规矩,四阿哥自然是知晓的。

扭头往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叶南鸢,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俯下身的时候语气里满是笑意:“怎么就这么要睡?”

抬手勾了勾,将叶南鸢那张小脸托在手心,掌心里的肌肤一阵柔弱,他手指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喊她:“起来了。”

“已经到了三清观了,可不能再睡了。”

叶南鸢睡的香,被吵醒了眉心瞬间就跟着拧了起来。巴掌大的脸在他手心里磨蹭了几下,无声的撒着娇:“可是我困。”

还没睡醒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四阿哥听后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他抬手,拖着叶南鸢的脸靠在自己身上,叶南鸢黏黏糊糊的像是没了骨头,他一伸手叶南鸢就顺势倒在了他身上。

“这么要睡吗?”

低笑一声儿,四阿哥扒开她脸上的头发,只见叶南鸢巴掌大的脸纠成一团,一双眼睛也闭的紧紧的。

手托起下巴,低下头在她紧闭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四阿哥笑着问她:“不是说好了,要求个平安福?”

听到平安福,叶南鸢摇了摇脑袋,才算是清醒了一些。

昨个儿到现在才睡了两个时辰,叶南鸢脑子里的确是懵懵懂懂的。可听见平安福却还是一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那个梦实是太过真实,让她惧怕,她想着法子来这儿,是要给江知寒求一个平安福的。

摩挲着手腕上的佛莲玉珠,叶南鸢从四阿哥怀中渐渐地抬起头。

“醒了?”四阿哥低着头,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口:“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不止亲你了。”

叶南鸢在她怀中,抬起头,早起的声音里一阵软糯:“那贝勒爷还要做什么?”

四阿哥听后,眼睛一暗,几乎是立即就要低下头,他的唇刚要碰到叶南鸢,就被她一只手抵住了。

雪白的手指如玉一般白皙,叶南鸢两根指腹抵住四阿哥的唇,笑道:“此地规矩森严,不可以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事。”

“没规矩?”

四阿哥扬了扬眉,压着她的指尖去吻她的唇:“什么叫做没规矩?”他薄唇在她的指尖上下磨蹭着。

叶南鸢手指往后缩了缩,只觉得一片酥麻。

“恩?”瞧出她面色红了,四阿哥低着头越发的逼近:“说说,什么叫做没规矩?”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笑,他越说那呼吸越发的灼热。

叶南鸢那泛着水雾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靠的这么近做什么?”她红着脸,想将人往外推,可四阿哥多坏啊?

男人与女人天生就力量悬殊,他不说话,只搂在叶南鸢腰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叶南鸢就被他控制在掌心之下,动弹不得。

“不说?”漆黑的眼帘往下看,四阿哥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地往上伸:“你不说,我可要实地演示一番了。”他手指往上,勾住她的腰带。

手指绕着那细细的带子转了一个圈儿。

她裙子本来就大了,此时腰带在他的手中岌岌可危,叶南鸢吓得眼睛都瞪大了:“我说……我说……”

手指往上一勾,腰带却还是落了下来。

叶南鸢瞬间衣裳不整,可却又是动弹不得,只好双手低在他的胸前,身子稍微往后倒了倒,软糯的着连语气里都是颤抖着的:“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

她哆嗦着,眼神往旁边撇,压根儿就不敢往四阿哥那看:“三……三戒……”哼哧了两声儿,那连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四阿哥偏生不放过她,逼着她继续说:“三什么,继续。”

“三戒淫邪……”闭着眼睛,她羞的浑身通红,几乎是崩溃着的喊出后两个字。

“淫邪?”四阿哥眉眼之处全然都是笑意,他低着头,捉住叶南鸢的手指含在嘴里:“与夫妻之外的人做那枕席之欲才叫做的淫邪。”

“你我相合叫做天经地义。”

四阿哥边说,边笑着上前,他伸出手,怀中的叶南鸢却身子忽而整个往后一缩,四阿哥抬手扑了个空,抬头笑道:

“清醒了吗?”

叶南鸢被他这一番逗弄着,差不多是精神百倍。

“看来是不要睡了。”四阿哥低笑一声儿,那伸出去的双手凑到她的腰间,细细的整理着叶南鸢的腰带。

他手指修长好看,低着头的时候眉眼又认真,两手抓着她那细细的,绣着荷叶莲纹的腰带在手上认真地给她打着结。

可半响之后,却是无奈的抬起头,举着手中的腰带他一脸的无可奈何:“要不让苏培盛进来伺候?”

早晨他只是胡乱的打了个结,如今研究了许久却是如何系都不好看了。

四阿哥捏着那根细小又精致的带子倒是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拿着腰带下马车,亲自问问苏培盛了。

“不要。”叶南鸢红着脸从他手中将腰带抢了过来,低着头自己给自己系上:“贝勒爷也有不会的时候。”

她低垂着脑袋,分明是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

四阿哥却摸着鼻子,认错态度倒是良好:“是……我的错。”扶着叶南鸢下了马车,一路上的时候四阿哥甚至还想着下次好好学学。

三清观到底是香火鼎盛,她们来的虽早,但在马车上耗了不少时候。

走上山的时候,第一炷香已经被人点上了。上香火的时候,四阿哥还一脸的遗憾。

扭头看过去,就见叶南鸢跪在他身侧,闭着眼睛眉眼之间全是虔诚。看了叶南鸢一会儿,四阿哥再扭头的时候,忽然也跟着跪了下来。

他向来是少信这些的,今日过来也只是因为叶南鸢,可不知为何,看着叶南鸢这副认真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跪上一跪也不如何。

从小到大,无数的事实告诉他,求人不如求己。

与其将那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佛神身上,倒是不如准备的充分些,哪怕是十年磨一剑,想要什么拼尽全力去争夺便是。

但……凡事也有例外。

四阿哥跟在叶南鸢的身侧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金钱,势力,甚至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这些东西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无一例外,都是他苦心经营,梦寐以求的。

可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四阿哥却是忽然间扭头看着旁边,在这满室的香火中。叶南鸢双手合掌,跪在他的身侧。

心中那根玄忽然之间震动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海中的东西不经意间却是变了。以至于过了许久,他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

叶南鸢许好愿起身,却见四阿哥依旧还站在原地。

抬起头来,四阿哥认认真真的往叶南鸢身上看了许久,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看的叶南鸢一脸的无措。

“怎么了?”

叶南鸢站在原地,四阿哥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看她。

“没事。”捏了捏眉心,过了许久四阿哥才回过神来,转移话题般的随口一问:“求的什么?”

“还没求呢。”叶南鸢笑了笑,带着他往前方走去。

有大师上前,将两人往前方带,求了平安福,还要有长乐灯。纸笔送上来,叶南鸢双手接过,将要求的写在纸上,再塞进长乐灯中,放在这寺庙之中用香火供奉。

“两位施主自行,贫僧就先退下了。”

背后的门轻轻关上,四阿哥接过手中的笔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拧着眉眼往旁一看,叶南鸢低着头却是一脸的认真。

“写是什么?”

他刚要上前,却不料叶南鸢却是有准备般,立刻就抬手遮住,身子往旁边一躲。

“神神秘秘的,还不让人看。”四阿哥眉眼扬起,笑话她:“写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不成?”

叶南鸢低着头,眉眼之中全是认真,并不去回四阿哥的话。

四阿哥无趣,看着自己手中想了想,倒是也低下头认真的写了一句:愿携一人手,共度到白头。

这是他刚刚许愿之时,克制不住情不自禁的蹦出脑海之中的。

只愿他与叶南鸢,琴瑟和鸣,平安顺遂。四阿哥抬手,留下两人的名字。

那边,叶南鸢写的江知寒也落下最后一笔,她走上前,将牌子塞入长乐灯中,木牌落下发出一声响。

她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一人,一灯,一牌。

除了本人,谁也不会看见木牌上求的什么。叶南鸢本不信这些,但……却又不得不信。

“好了?”四阿哥学着,将木牌送入灯下,扭过头只瞧见叶南鸢面色都放松了下来。

“好了。”叶南鸢点头,四阿哥也不去问她求的什么,抬手牵着叶南鸢的手就往外走去:“既是好了,那便安心吧。”

他不追问叶南鸢求的什么,但总归与他有关就是了。

时候还早,四阿哥便带着叶南鸢去了后山。他常来三清观避暑,去年住的屋子没人动过,还在。

只是小半年没来了,骤然有小师父时常的进来打扫,可到底还是一股灰尘气。四阿哥怕叶南鸢受不住,便牵着她的手往后院竹林儿走去。

苏培盛留下来打扫。

“正好,从这儿穿过竹林,就是你的梨园。”许久没来,竹林间的小路也没人走过,下脚之处地上的竹叶足有一指高。

脚踩在竹叶上,发出嘎吱的响声。

四阿哥牵着叶南鸢的手往前走过,一阵风吹来竹叶落了一身,他轻笑着停下脚步,给叶南鸢拂开身上的竹叶。

身侧传来微微的动静,只在一夕之前四阿哥猛然抬起头。

两人深处与竹林之中,身侧全是竹子与大树,就在两人的头顶一条婴儿手臂粗的蛇在盘桓在树枝上。

豆大的眼睛睁开着,那蛇吐着蛇信正对着两人。

“小心,”四阿哥拉开身侧的叶南鸢,大喊了一句,叶南鸢一扭头,正对上那条大蛇。

‘唰’的一下,那蛇如闪电一般朝两人飞扑而来,四阿哥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抬手一把揪住那蛇身捏住七寸往旁边的石头上一甩。

那蛇狠狠地砸在那石头上,团成一团挣扎着渐渐不动了。

“怎么样?”

四阿哥低下头,看着身后的叶南鸢:“有没有吓到?”叶南鸢点了点头,下一刻眼睛却是瞬间瞪大。

那条蛇被甩在石头上居然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动弹两下又挣扎着如闪电一般的游了过来,叶南鸢抬头看了看跪在她面前的四阿哥。

这条蛇她认得。

林蛇,专门出现在密林深处,看似粗大,带有微毒。

无数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等回过神来叶南鸢已经推开四阿哥自己冲了上去:“小心。”那蛇游动的飞快,压根儿就没办法躲开,游走的飞快几乎是立刻就要咬上她的腿。

叶南鸢害怕的闭上眼睛。

可下一刻,印象中的疼并没有传来,头顶四阿哥的语气中带着笑:“自己都怕的要死,是怎么想到要给我挡的?”

叶南鸢低着头,眼神愣愣的。

只见那蛇缠绕在四阿哥的手臂上,血盆大口正对准他的虎口咬着,那血顺指尖往下滴。

四阿哥掐着那蛇颈脖的手渐渐的收紧,一手却上前,遮住了叶南鸢的眼睛:“没事,别怕。”掐着蛇的手指一用力。

婴儿手臂粗壮的蛇在他手臂上盘桓搅动,收紧。

四阿哥神色却是半分未动,面不改色的掐着那蛇的脖子,直直的,狠狠地,指尖仿若都要陷入那肉里。

直到那蛇被拧的蛇身一歪,头与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像是一块没了骨头的皮。

四阿哥才将手中彻底动弹不了的蛇往外一扔,空中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四阿哥右手满满的血迹。

“闭上眼睛,不准睁开。”他嘱咐着,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将手心手背全部擦拭的干干净净,才道:“可以睁开了。”

“你。”话音里是掩饰不住惊慌,叶南鸢睫毛微微颤抖着,立即就往四阿哥的手背上看去。

帕子绕着那手背狠狠缠绕了一圈儿,周遭的肌肤开始渐渐的变紫。她心下瞬间就是一紧:“你的手。”

“无事。”四阿哥将手背在身后,带着叶南鸢往原路走,他甚至还笑着与她商量:“看来今日不能陪你去看梨园了。”

叶南鸢被他牵着手往前方走去,拐弯的时候克制不住的转身。

只见那条蛇如没了骨头的皮,黏在地上,七寸之处被活生生掐的断了骨血,只留下了一层皮。

隐约的,还能看见里面鲜血淋漓的骨肉。

叶南鸢浑身一阵冷颤,身子下意识的就是一抖。

马车刚停下没多久,又急匆匆的往京城跑去。

四阿哥中了蛇毒,早先就有侍卫快马加鞭前去贝勒府,去宫中寻太医。

三匹马拉着马车跑的飞快,四阿哥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嘴唇一阵乌紫色,林蛇有微毒,虽不致命。

但伤口已经开始肿胀,浑身伴着冷汗,四阿哥一上马车之后,人就开始神志不清起来。

苏培盛跪在马车里,拿着帕子一个劲儿的给四阿哥擦着额头的冷汗,四阿哥浑身开始变得僵硬,已经开始有了神志不清。

“爷,爷您可要挺住啊。”苏培盛吓得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爷忽然中毒,成了这样,要是出了任何差错,只怕这条命都是不够陪的。这一队的人,身子与脑袋都要分家。

苏培盛看着躺在马车里的四阿哥,擦着汗的手都克制不住的在颤抖。

叶南鸢坐在马车的另外一头,面上始终都有些面无表情,她想说,林蛇只是微毒,并不会要人性命。

但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叶格格,”苏培盛一边抹着泪,一边抬头看着叶南鸢,“难道你就不伤心吗?”叶格格未免太过与从容了些。

这话苏培盛却是不敢开口,从刚刚上马车开始,叶格格就是这样,他看的觉得又奇怪又害怕,止不住的生出几分抱怨来。

“贝勒爷是为你才被蛇咬的,您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啊?”

这话在叶南鸢脑海之中,如放烟花一样的炸开,她总算是知晓自己那点微秒的奇怪感是从哪里来了。

是因为四阿哥为她挡了这一下。

苏培盛捧着四阿哥的手臂,哭的眼泪都止不住:“爷的手都肿了,这马车跑回京城起码也还要一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四阿哥手臂上的伤口看的的确伤的很重。

叶南鸢将脑海中那点微妙的奇怪感给压了下去,走上前:“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四阿哥。

“你哭几句就能将爷给哭醒不成?”苏培盛一个大男人哭的几乎肠子都要断了,闻言立马顿住。

就见叶南鸢走上前,跪了下来,她捧着四阿哥的手,没等苏培盛反应,就见她低下头,将那泛着乌青的毒血一一吸了干净。

“叶……”苏培盛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口几乎都要被人堵住:“叶格格,你……”那可是毒啊,用嘴吸毒,自己也会中毒的。

叶南鸢将最后一口毒血吐了出来,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停了下来。

她扯着嘴角,勾出一抹笑:“没事。”她抱着四阿哥的腰,抑制住那头昏目眩,口中还有一半的毒血,她没吐出去。

叶南鸢闭上眼睛,悄悄的将那半口毒血咽进肚子里:“只要爷没事,我怎么样都可以。”

四阿哥急匆匆的出去了,才刚晌午马车又急冲冲的回来。

乌拉那拉氏还没想好对策,侍卫们就先回来去了宫中请太医:“四阿哥中了蛇毒。”这一下,府中上上下下都乱了套。

乌拉那拉氏连忙带着奴才们匆匆往四阿哥那儿赶,到了那儿正巧瞧见太医出来:“怎么样了?”乌拉那拉氏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惧怕。

她掐着周嬷嬷的手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贝勒爷与小主都没事。”太医摸着胡子,跪下道:“幸这蛇毒不足以致命,吃下几贴药后身子也就恢复了。”

屋内

四阿哥喝了解毒药,已经清醒过来,他坐在床榻上看着躺在他身侧的叶南鸢。

乌拉那拉氏带头闯了进来,她不知情况担忧的半边是身子都在颤抖着:“爷……爷……”看见四阿哥好端端的在那儿坐着,乌拉那拉氏才心下舒了一口气。

随即看见躺在四阿哥身侧的叶南鸢,又问道:“叶格格怎么了?”不是说是贝勒爷被蛇咬了,怎么瞧着这个样子倒像是叶格格中了毒?

四阿哥不说话,倒是苏培盛站在一边硬着头皮上前道。

“回福晋,是贝勒爷被蛇咬了,后来……后来,叶格格为贝勒爷将毒吸走了。”说实话,苏培盛到现在还在为叶格格震撼着。

当时爷那个情况下,他都想不到,且不说贝勒爷那样子瞧着就像是要立刻中毒而亡的模样,就是至亲之人只怕也做不到。

用嘴吸毒,不亚于一命换一命。

太医在身后跟着道:“贝勒爷的蛇毒被吸走了,所以才能醒的这么早,至于这位小主吸毒的时候该是太过急切,中的毒反倒是要比贝勒爷还要深些。”

乌拉那拉氏顿在原地,似乎都僵硬了。跟在身后的李氏,宋格格,郭格格几人也堵在门口不敢进去。

这话就如同朝她们泼上一壶的冷水,让她们动弹不得惴惴不安。

爷待这位叶格格本来就是专宠,如今有了这不要命的一出,日后……日后还有她们的存在吗?

两人可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相依。

乌拉那拉氏直接愣在了原地,李氏挺着个大肚子,一双泛着精光似的眼睛左右转了转,最后落在那床榻上的叶南鸢身上,又如同被烫到一般飞快的撇开了。

她眼中泛着不自在与不安。

这时,丫鬟端着满是血水的盆走出来,李氏闻到那血腥味几乎瞬间就是一阵反胃,刚捂着胸口还没吐出来,身后却穿来一阵声响。

郭格格弯下腰,忽而干呕了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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