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格格不入。

“弟弟!”

小翠哭着冲出了花语苑。

北倾泽看向时锦,“你不阻止她?”

时锦无所谓,“那是她的人生。”

北倾泽不解,“可你之前救了她。”

时锦双手一摊,“那是我一时想不开而已。”

北倾泽见状,转移了话题,“星月楼上了新菜,要不要去试?”

时锦应得爽快,“好啊!”

关于小翠的事,时锦知道北倾泽的想法。

不过呢!

她已经救过小翠一次,也只会救那一次。

至于小翠后面会不会被沈容灭口,那就不是她会管的了。

别人的人生,她高兴时可以插手一下,至于插手一辈子……

不好意思,她没那兴趣。

时锦和北倾泽到星月楼,自是得到了最好的待遇。

掌柜喜笑颜开,小二笑容灿烂。

两人在上个月的月绩中,得到了北倾泽的当面表扬与奖励,所以两人现在更加卖力。

小二将时锦和北倾泽领到了视野最好的二楼,掌柜则是吩咐厨房马上将最好的菜上上桌。

配合下,时锦和北倾泽坐下不到十分钟,就吃上了香喷喷的饭菜。

面对美食,时锦一如既往的香。

看着狼吞虎咽的时锦,北倾泽眼中没有了以往的嫌弃,甚至于,在看到时锦吃得最欢的菜,他还不时为自己夹上一筷子,送到嘴里。

很有心情地评价。

嗯!

确实不错。

也难怪时锦会那么爱吃了。

一桌子的菜,在时锦的速度下,很快见了底。

时锦摸着自己吃圆了的肚子,有些疑惑,“这次份量是不是比以往的要多啊!我怎么感觉吃得比以往饱。”

小二端着热腾腾的板栗上来,正好听到了时锦的话,也就笑着解释说,“可能是小姐今天没有以往饿,我们的份量都是一样的。”

言罢,悄咪咪地看了眼北倾泽,见北倾泽面上无异样时,他才放下板栗说,“小姐,我们店里新上了‘糖炒板栗’这个零嘴,掌柜说你是我们的常客,让我送点上来,给你免费品尝。”

时锦拿过板栗,吃了一颗,赞道,“真香。以后我来你们店里,点心就给我换成板栗吧!”

这是对板栗的一个认可。

小二忙说,“好的,小姐。小的记下了。”

时锦摸着肚子说,“免得你等下再跑,你给我们把帐算了。”

小二一声‘好嘞’,就拿出算珠,在旁啪啪打起了算盘,很快报价道,“小姐,今日的消费,一共是两千三百二十两白银。”

也不等时锦问,小二就指着新菜说,“水煮牛蛙是一百两。”

意思就是,这多出的一百两在水煮牛蛙身上。

“一百两不贵。”

时锦掏出两千四百两银票,递给小二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你的小费。”

“谢谢小姐。”

小二眉开眼笑地收下钱,再次对时锦弯腰表谢后,才高高兴兴离开了。

看着时锦的财大气粗,北倾泽心道:怪不得那么拼命挣钱,以这种消费水准,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看了看热闹满堂的酒楼,北倾泽流露出了‘肥水没流外人田’的笑意。

时锦不知道北倾泽的想法,正准备离开时,下方大街上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紧接着两队士兵跑在前面左右开道。

中间一队士兵,护着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

时锦正疑惑是谁这么大排场时,北倾泽声音清冷道,“大历朝的国师,余鸿。”

“余鸿?”

一提名字,时锦脑中就跳出了有关余鸿在书中的记录,“是不是那个巫族的族长?”

余鸿,巫族族长,当朝国师。

二十八岁,一生未娶,看似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却对时苗情根深种的痴情男人。

时苗能够嫁给北仁做太子妃,余鸿有着功不可没的功劳。

这是书中的一个正派人物。

听着时锦的心声,北倾泽想要更多地问,“你知道巫族?”

“听过一些。”

时锦心虚地回。

内心却又开启了那丰富的心声。

巫族,大历朝的标志。

书中说,巫族拥有起死回生之术。

不过,她从头看到尾,都没有看到余鸿有用过起死回生的巫术。

所以,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

“确实。”

北倾泽感叹道,“身为大历的子民,不管在哪个角落,都应该知道巫族的存在。”

若不是四百多年前,庆景帝将巫族赶出京城,冷落巫族,巫族也不可能没落到一撅不振了。

之前,在大历,巫族国师与大历皇帝,可是同等尊贵的。

甚至于,有些百姓对巫族的信仰,还要高出皇室。

“嗯!”

时锦双手托腮,目不转晴地盯着下方的轿子。

她想看看余鸿的样子。

书中,由于作者三观不正。

被作者写得最帅的男人,除了大反派北倾泽外,就是此时那坐在轿中,被侍卫开道的巫族族长余鸿。

她喜欢美男,所以迫切地想看看余鸿的样子。

北倾泽坐在一旁,不悦地抿紧了唇,正要找理由带时锦离开时,下方人群突然乱了起来。

一只白猫,勇排众难,蹿进人群,跳上轿顶,抓起了轿顶。

“那是……”

时锦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轿顶上的白猫。

视线往人群看去,果然就看到时苗一脸担忧地站在人群中,呼喊着轿顶上的白猫,“小白,快下来,你不要到处跑啊!”

“喵——”

大白仰头,长长地叫了一声,似是在回应着时苗的话,猫眼却是看着时锦的。

时锦嘴巴不由得张成了‘o’型,她没想到,大白这翻操作,竟是为了她。

难道大白知道她在想什么?

应该不会吧!

她只是想想而已,大白又是只猫,怎么会知道呢?

北倾泽则是在旁翻着白眼:只是想想?那眼睛都快进轿子了,还只是想想么?

不过,那只猫有点精。

北倾泽的目光,咻地看向了大白。

大白正讨好着时锦,就感觉到了一抹杀气。

顺着杀气抬头,它就看到北倾泽正杀气腾腾地看着它。

察觉到轿中人的动静,大白猫身一躬,就跳进了人群,几个跳跃间,进了时苗的怀抱。

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至于北倾泽……哼哼,交给时锦。

它虽是只猫,但它早就看出来了,那北倾泽在时锦面前,也就是只没有杀伤力的纸老虎。

只要讨好了时锦,北倾泽什么的,那完全不是事儿。

轿上。

“发生了什么事?”

清贵的声音,随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拔开轿帘时,响在了轿中。

豁然是余鸿。

面若冠玉,眉若远山,一副清俊贵公子的模样。

余鸿的目光,扫视人群后,落到了抱着白猫,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时苗身上。

时苗心中一紧,下意识抱紧了白猫,却也在余鸿目光到时,急急行上一礼道,“国师大人恕罪,我家小白不是故意的,还请国师大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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