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路连兄弟

十年前,连城飞才六岁,就被带到了巩昌派学习武功,但是连城飞身为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又是南方静江路人士自然不受到当地人的待见,何况当初将连城飞送走的意思是父母希望他出人头地,还特意给予了巩昌派掌门钱财才能拜入巩昌派。

连城飞一入巩昌派一开始只能学习粗浅的拳脚功夫,但是由于是新弟子,什么样的脏活累活都要连城飞来干,还有不少弟子平时把连城飞当人肉沙包拳打脚踢拿来活动筋骨,还有一些弟子也会用连城飞听不懂的方言对他进行辱骂,他身为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根本就没有机会随便见到掌门,即使见到,掌门、长老们也只会袒护武功高强的弟子,这本来是极其不公平的,连城飞本来就很晚入门,年纪又小,吃得也不好,平时活又特别的多,练功的时间自然而然的是少之又少,天赋再好武功也不能突飞猛进,何况连城飞在巩昌派学习的招式还是江湖上千千万万人都会使用的入门武功,高深程度根本不值一提,或许只能勉强算得上的锻炼筋骨的动作而已。连城飞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忍受,就这样在欺辱中待上了两年。

连城飞九岁春那年,鹤庆派掌门带着少掌门路庭康来到巩昌派祝贺,路庭康年龄不大,也就十二、三岁,连城飞在给路庭康上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路庭康的酒壶,连城飞正要被责骂的时候的路庭康摆手说道:“小事而已,既然这杂役手笨就别来宴会吧。”连城飞被指派到客房外的庭院打扫。

路庭康没过多久就离开的宴会,看见了打扫的连城飞道:“小兄弟,怎么小小年龄就来门派当杂役呢?”在当时来说即使是乡下人的孩子如果不是特别清贫也不会送到门派当杂役,元廷对乡下的管制特别的严格,几户人只能共用一把菜刀,当时门派中却不受到管制,基本人人都有几把兵器,菜刀自然是不缺,生活不下去的人就会来到各地的门派当杂役混口饭吃,只不过都是爹娘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不想自己的孩子早早的离开自己去受苦,就连将初夜献给蒙古人居住三日才能嫁娶的人家知道自己是生出了蒙古血缘的孩子却也因为是自己的子女而不愿意将第一胎儿活活的摔死,而更多含辛茹苦的养大成人,而奉献给蒙古人初夜这样的事情只在乡下才容易出现,一般城里的世家大族和豪门地主是不会有这样违背人伦、不守贞操的事情,乡下人不能选着自己的出生,为了躲避这样的伤害就加入了门派,于是乎很多女子建立的门派也忽热之间在当时迅速兴起,成为了江湖上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只要在门派里面就不会遭受蒙古人不公的伤害。

连城飞知道路庭康是误会了自己,说道:“我是被父母送到这里的,但是我父母是希望我出人头地。”路庭康点点头道:“父亲大人也是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武艺超群,将来将门派逐渐一步步壮大。”顿了顿又道:“兄弟每年什么时候回家乡看看?”

连城飞道:“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乡。”

路庭康不满道:“据我所知,就算杂役不能像弟子一样外出执行任务也可以请求两三日的时间会乡略尽孝道,你怎么能够两年多都不会去见一见父母呢?”

连城飞道:“少爷误会了,我不是杂役而是门派弟子,但是我从未执行过任何任务,我只有在闲暇时间才能练武,门派也不许我有休息,我又何尝不思念家乡,只因我在门派低下少假,家乡又远在静江路,几日的时间我根本就赶不回去。”

路庭康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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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你再练武,我还误以为你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只是你这武功是从哪个江湖骗子那里学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用处,如果长期修炼还会损伤自我。”

连城飞很是疑惑道:“这是门派的大师兄亲自教我指点我练习的。”路庭康摇一摇头,心中道:“没想到这个巩昌派竟有如此小人,对一个入门的小师弟也要百般刁难,生怕自己的武艺被他人超越。”于是路庭康对连城飞道:“哥哥我对你的招式有点意见,如果你愿意将自己的武学越来越精进,我可以稍微指点你一招半式。”

连城飞当然愿意立即就答应了下来,路庭康口上说是稍微指点但是面面俱到,已经将连城飞原本练习的武功大大的变了样,说是一招半式,可实际上已经教了连城飞身法拳脚一套配合尽数传授。

连城飞从小受到欺负导致性格上有点孤僻,对于如此热情的路庭康有些受宠若惊,加上自己的悟性有限,也就没有全部学会,路庭康也不着急,细心的教连城飞,以至于每日都去找连城飞,连城飞一开始问路庭康道:“哥哥为什么原因指点我武功。”

路庭康一听笑着道:“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我觉得能够指点一个人学武比较有优越感吧,也可能你是一个弟弟,哥哥帮助弟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其实连城飞原因指点连城飞一来是觉得连城飞学武刻苦,二来是自己很孤独,天天被父亲教导,自己也想尝尝教导他人的机会,最重要的是第三点,连城飞被门派师兄误导,路庭康最是看不惯这种害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卑鄙小人。他希望有朝一日连城飞能够击败自己的师兄而有机会得到掌门青睐回家给自己的父母尽一份孝心。路庭康虽然只有一十二岁,但是在鹤庆路已经是出了名的孝子,他不仅仅只是对自己的父亲孝顺,对他人的父母也是尊重,有点兼爱的意思,他希望天下的子女都能好好的敬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妻儿都比不上给予自己生命和生活的父母来得重要。

连城飞自然是不知道路庭康对自己的意图,在连城飞看来路庭康就像是天使一样,给了他久违的温暖,所以连城飞在之后的日子里已经把兄弟之情放在最高的位置上,并且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

连城飞被路庭康细心的指导,这一来二去的便和路庭康慢慢的熟络了起来,有一次巩昌派的大弟子刁韧看见路庭康在和连城飞比试,刁韧看到之后就跑过来套近乎,说道:“这不是鹤庆的少掌门吗?和这杂役比试武功做什么,不如来和我切磋。”

路庭康撇嘴道:“可是我听说他好像是弟子啊!”路庭康此话一出,刁韧哈哈大笑,对着自己身后的两名跟班道:“少掌门,你可真是会说笑话,他来门派两年是我们武功最弱的,我们能让他吃上一口饭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虽然是他拜入了我派,但是在我看他,他连一条狗的不如啊!门派都不承认有这么一号人。”两名跟班频频点头。

路庭康道:“噢?我刚才和他必武,你这么说也就是说我也是狗咯。”刁韧立即反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少掌门想切磋可以找我,我可以和少掌门切磋。”刁韧欺软怕硬,虽然路庭康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是听闻路庭康武功不弱,何况,路庭康是一派掌门之子,要是得罪了他,被掌门知道的话必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路庭康道:“凭你的武功配和我切磋吗?”“你别给脸不要脸。”一名巩昌派的弟子道。

刁韧拦下了那名巩昌派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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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凛然的样子高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的!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做人要像我一样温良恭敬,不要总是喊打喊杀,我们都是读书人,都是巩昌派的弟子,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不得如此无礼。”于是笑脸对路庭康道:“少掌门如果觉得我不配那我就退下吧!”正要离开却被路庭康叫住道:“我觉得你们说的一点也没错。”然后指着连城飞道:“我也觉得就是个杂役,你们巩昌派的弟子武功如此的高深莫测,他怎么可能学到,他偷学的武功没有章法,肯定没有人教,就算有人教恐怕也只是没有一丁点武功还缺胳膊断腿的残废教出来的吧!倒是和你切磋实在。”

刁韧一听路庭康这话,心中极其不快,但是还是强行压抑心中怒火,笑着道:“说的是,说的是,哈哈。”路庭康心中倒是极其痛快,路庭康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深谙人心之道,刁韧虽然已经快有二十,但是路庭康知道刁韧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一听,甚至因为连城飞的关系还有一些讨厌这个刁韧。

路庭康极力要求刁韧和自己切磋武学,刁韧没有办法,只能同意。

路庭康起手,刁韧也起手准备化解路庭康的进攻,在武道面前,若是没有达到弱冠之年(二十岁),有些人因为悟性和修炼武功不同甚至要达到而立之年(三十岁)才能超越年龄高于自己的对手,在任何时代这都是一道常人无法逾越的鸿沟,比如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之中万形派独孤胜,飞沙堂后胜熙、罗城正,光阴圣教襄阳大族中行令、彭越、苏磊等以及一些根骨资质俱佳又奇遇的弟子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连城飞也算在其内,但是连城飞在对敌有伤在身的武乾坤时基本毫无反抗之力,就连独孤胜也无法抗衡李观一样,但是事物总是会出现一个例外,那就是赵无痕并不在其中,年近二十,英姿傲骨、威风神力,十四岁时就已经可以独步武林,如今即使只依靠自己所修炼的武功对付功力大增的李观,胜算也是十拿九稳。

刁韧知道年龄的差距和实力是成正比,也就没有把路庭康放在眼里,哪知道路庭康是个例外,上前就是刚猛的拳法。

刁韧一挡竟然后退数步,再也不敢小看路庭康,路庭康一拳下去没有回防,又是连拳,打的刁韧一退再退,刁韧此刻立即使出看家本领来对付路庭康,哪知道路庭康使出了鹤庆派的绝学唳据搏,打的刁韧接连失利,不久便败下阵来。

路庭康笑道:“也不过如此。”刁韧被小了五岁的孩童击败,属实不快,抱拳沉声道:“告辞。”接着便快步离开。

路庭康哈哈大笑道:“连兄弟,痛不痛快。”连城飞流泪道:“谢谢,真的谢谢。”路庭康笑道:“不用,估计我这次因为你欺负了他,等我离开巩昌,恐怕你也就要被他们蹂躏。不过我有办法!”

路庭康请求巩昌掌门让连城飞跟着自己到鹤庆派待上两年,说是两年,但是是否延长就说不准,巩昌掌门倒是也不在乎自己门派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无名小卒,想也没想就爽快答应了下来。

连城飞叹道:“我在鹤庆派的两年间,路兄与我肝胆相照,我与他结为兄弟,发誓将来两人一定会成为江湖中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威震天下武林江湖之中,三年后我离开了鹤庆派,在外历练了一年,我回道巩昌派后把当初看我不顺眼的全部杀死,现在巩昌派已经在我的手中,不久之后路兄邀我前来与他一起抵抗唐门的压迫,可没想到我还没到鹤庆派,路兄就已被杀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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