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体内多出来的至阳罡气

“什么不可能?我学的方式不对吗?”花写意纳闷地问。

云归言朝着花写意伸出手:“向我打一掌。”

花写意一愣:“为什么?”

云归言有些严肃:“打,运用全部内力。”

花写意摇头:“那不行,我劲道太大了,会打伤你的。”

云归言面上带着凝重之色:“师父会小心。”

花写意犹豫了一下:“那我用五分气力。”

云归言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是有满腹心事。

花写意朝着他一掌拍了过去。

云归言抬掌接住,顿时就觉得,有两股不同的气道骤然逼近,一刚一柔,一阴一阳,如排山倒海,气势汹汹。

他不由面色大变,立即撤掌,一声闷哼,整个人向着后面退了三步。

云归言的反应也吓到了花写意,她猛然收掌,伸手去搀扶:“师父,你怎么样?”

云归言勉强站稳身形,望着花写意,一脸惊诧:“你果真只用了五成功力?”

花写意被吓到了,怯生生地说:“反正,我没有用尽全力,是不是伤到师父你了?”

云归言抿抿唇,慢慢摇头:“还好,师父没事儿,只是有些意外,并未提防。”

花写意这才放心:“我练的方法不对是不是?”

云归言望着她:“你的内力为何会突飞猛进?而且,你体内的气息与原来怎么不一样了呢?”

“怎么不一样?”花写意有点懵,一头雾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体内有两股力道呢?”

花写意很认真地想了想:“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从棺材里醒来之后,一时气怒,朝着那棺材盖猛然踹了一脚,就觉得体内似乎有一道很澎湃的气力。我一直以为是我天生神力的原因。”

“气力与内力是不一样的。”云归言一脸的认真:“那你一直以来,有没有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不适?”

花写意摇头:“没有啊,就是最近一直在按照师父你给我的内功心法练习,偶尔就会觉得,体内有东西乱窜,不受控制,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似的。

甚至有一次走火入魔,完全失控,失了理智。宫锦行就不让我继续再练下去了。”

“多亏你暂停了练习,否则,两股内力在体内交互,会令你奇经八脉逆转,伤及脏腑。”

“这么厉害?”

云归言紧抿着薄唇:“难怪,上次在玉屏山,师父教你用武功招式对付刺客之时,就觉得你气息紊乱,与以往不同。怪我大意,没有深入探究,就冒失地将武功心法交给了你。”

“可我以前不就是这样练习的吗?”

“可为师不明白,你体内那股至阳罡气从何而来?以前你习练为师教你的功夫,从未有过异样。莫非是你失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与谁交过手吗?”

花写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中了陆二的暗算,被送进摄政王府,然后不明不白地就昏迷了,宫锦行说是我自己撞晕的,不知真假,反正脑门疼。”

“撞晕的?你自幼气力惊人,异于常人,莫非是你体内原本就有这股至阳罡气,然后被封印了,无意间你解开了这个封印?那你岂不才是......"

“是什么?”

云归言皱眉苦思片刻,方才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望着她,一字一顿:“如今,你必须要马上跟为师走了。离开这里。”

“为什么?”花写意摇头:“去哪?”

云归言并未回答,而是突然出手如电,一个手刀砍向了她的后颈。

花写意并未提防,只觉得后颈一麻,眼前昏黑,只看到云归言温润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然后,软绵绵地倒在了云归言的怀里。

残留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听到云归言低声地道:“对不住了。写意,你不应当属于这里的!”

然后,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领,慢慢解开,露出一片冰肌玉肤。

略带冰冷的指尖,令花写意的心都凉了。

他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愿意相信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坠深渊一般,花写意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应当已经是夜深。

外面有红色的灯笼的光,透过澹白色的窗纱,温柔地照进屋子里。

湖蓝色的锦帐,袅娜的流苏,竟然是在宫锦行的房间?

窗外,有争执的声音,幽怨中带着气愤。

花写意侧耳听,正是宫锦行与谢小三。

心,立即就安了。

谢媚瑾气恼地质问:“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竟然要留在这里,守着花写意!若是传扬出去,你让我脸面往哪里搁?”

宫锦行淡淡的声音有些清冷:“她如今昏迷不醒,本王留在这里照顾她,有何不可?”

“她昏迷不醒?”谢媚瑾几乎是带了哭腔:“她刚才还生龙活虎,怎么一转眼就晕倒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要勾引你留下来陪她,故意让我难堪!”

“或许是。”宫锦行不咸不淡:“但是本王乐得受骗。”

谢媚瑾真的哭出来了:“她有什么好的?她半夜三更私会情郎,还要与人私奔,你还将她当做宝贝!”

“最起码,她不会强人所难。”

“那是因为,她已经得到了你。假如她处在我的位置,未必有我好。”

“天色已经不早,早点回去休息吧。”宫锦行已经有些不耐烦:“本王今日心情很差,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我可以等,”谢小三的语气很坚定:“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抛弃一切来到你的身边,我就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三郡主对于自己太自信了。”

“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喜欢你。我可以为你死,为你赴汤蹈火,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对你的心。”

花写意听着宫锦行拒绝谢媚瑾,突然就觉得,自己与谢媚瑾之间,或许真的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她跟宫锦行之间所间隔的,可能也不过就是一场误会。

她这样穷追不舍,死缠烂打,有朝一日,宫锦行会不会心软呢?

宫锦行已经不耐烦,将谢媚瑾晾在原地,自己回了房间。

谢媚瑾还在院子里嘤嘤地哭。

花写意为了避免尴尬,慌忙闭上眼睛,装作仍旧昏迷。

宫锦行进了房间,便径直来到床帐跟前,除掉脚上的靴子,然后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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