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朝姐妹变夫妻

听到此话,祁昭昭神情错愕,眉头微皱,眼前之人虽与东宫娘娘长相极为相似,但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如同冰火两重天之感,叫她尤为难受。

但细细想来,如若他真是那东宫娘娘,在此情此景之下倒也有理,如今皇位之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暴君,自是要保住人设施压威严,男扮女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还未来得及承认过失,乾季渊却先按耐不住发话:“你......听闻你唱过祸国妖妃杨玉环与唐玄宗的故事,好似叫什么戏曲,此话当真?”

此话一出,祁昭昭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哪是在确定这话的真假呀,这分明就是承认自己就是东宫娘娘的身份,祁昭昭在青楼时并不曾唱过任何戏曲,唯独这是为了救恩人所唱的第一曲。

也就是说,那天她在街上演唱之时,乾季渊便醒了,还打开半截窗户听了个完整版。

这buff加的,简直天赐良机。

两人眼神一对,她赶忙微笑回道:“并无虚言,小女子不只会唱《太真外传》,如今再为皇上献上一曲《长生殿》如何?”

乾季渊立马作陪道:“好!”

祁昭昭开腔亮嗓,选取一段即刻唱起,由于缺少唐玄宗的扮演人,她只得一人分饰两位角色声声演唱。

“长生殿前七月七,夜半无人私语时,好一似那浪子羞愧归故里,往日滴荒唐你莫再提。”

反手抬臂,俯腰躬身间似是在解释缘由,臂膀一撒朝乾季渊唱道:“你我情缘谁能匹,两心之间有灵犀。”

随之角色转换,如同贵妃一般,含笑唱起:“三郎他道出了悔改之意,君王的率直令人迷。”

词里行间,频频踱步声中:“梨花几度迎风泣。”

又接受般欣然点头唱起:“却看枝迁根未移,从今后破镜成圆壁,叹我残春有凭依。”

曲到词处,她瞧见乾季渊听的格外入迷,不经意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心想:这下绝对稳操胜券,就算身份地位比不过,最终也能落得个进入冷宫的下场,自己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即刻戏曲已经临近高|潮,角色切换也愈发唯手熟尔。

“玉环倾城又倾国,孤王难舍又难离,悔恨眼观流泪眼,断肠妻是我爱妻,双星在上复盟誓,神灵鉴我李隆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红唇薄妆,声音婉转悠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见此乾季渊宠溺一笑:“好,好一个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果真破镜成圆壁,叹我残春有凭依啊。”

两人你唱我和,演技颇为出众,直到乾季渊说了句位不对份的话,这才引得众人连连猜疑。

“你说对吧,朕的皇贵妃。”

“皇贵妃?”

此话炸出,那萧喧喧便是再也安分不起来,嚣张跋扈道:“凭什么,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贵为皇贵妃!”

祁昭昭也懵了神,本以为混上个位份她就已经准本感天谢地了,没想到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就算是后宫之主,自己这种外在没有权势之人,定没有人会服她。

乾季渊一声更比一声高:“你是何人,敢公然反抗皇旨,在这里信口雌黄,给朕拖出去斩了!”

两奴才立刻听命架住萧喧喧的两臂,硬生生向外拖去,她极力挣扎,连忙道:“你敢杀我!你可知我爹是谁!”

乾季渊自然是不想猜任何懒人烂事,随口道:“你爹就算是皇上,我也照杀不误,在这里,我就是天!”

就在乾季渊正得意时,温公公却发话道:“皇上万万不可酿成大错呀,此人正是萧野之女,怎可取她性命呀!”

“什么?”乾季渊听此稍显犹豫,那萧喧喧却一副我得罪你却看你杀不掉我的模样,赫然一笑。

这倒也不惊奇,祁昭昭穿越前了解过乾季渊的悲惨身世,母亲难产而死,先皇也离世尚早,那时他才六岁,过早登基无法掌握大任,辛亏有位稍长她十岁的姐姐,同皇叔一起辅佐他。

如今乾季渊已年满二十,虽两边都有同时放权,但调动重兵的权利却一直掌握在皇叔萧野的手中,满堂朝臣只有先皇留下的尚且臣服于他,如同傀儡一般任人摆布。

如此两难境地,直叫乾季渊狠的牙痒痒,祁昭昭见此本想开口自降身位,却先一步被人截胡。

“像,真像,老奴该死才查明皇上的心思,原来是妤妃娘娘回来了!”

“什么?”

祁昭昭此刻明显感觉到萧喧喧正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盯着她瞧,如此境地还不忘一番嘲笑:“哪还是什么妤妃娘娘,说好听点当是如此,说难听点就是祸国妖妃,妖妃就是妖妃,阿爹一心为国讨伐妖妃,没想到你竟还没死!”

这下倒好,轮到她接话了,怼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万一任务还没完成先被萧野派刺客杀掉就功亏一篑了,但如若承认就是接了妤妃的锅,按了一顶祸国妖妃的帽子,她本就想为妤妃平|反冤屈,输在这里怎么能行。

于是,她灵机一动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妤妃娘娘许是叫人误会才丢了性命,小女子名为祁昭昭,自是与娘娘不同,皇命难为,九死一生虽是规矩,但我与娘娘容貌相似,且把我当成替代,回归原位自是不占名额,皇上看此法如何?”

两全其美,退可攻进可守,定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祁昭昭虽表面平静镇定自若,心里却不知夸了自己几百次,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正好,乾季渊也是个给台阶就下的暴君,连忙道:“好!”

不等萧喧喧反驳,即刻册封:“朕念与皇叔三分薄面,即刻封萧贵妃,自此永住鸾鸣殿。”

随后狠狠瞪了萧喧喧一眼,便扶起衣袖,毫不客气间转身走人。

他在等一个时机,筹谋一场大计,还不能叫她一死了之。

殊不知,这场计划却与祁昭昭平|反冤案的想法悄然缝合。

两人再次私下会面时,俨然到了太阳西落。凤懿宫内,祁昭昭坐在檀香桌畔撑着脑袋,正规划着下一步计划,房门却被悄然打开。

一脑袋先小心翼翼探进门来,见祁昭昭也在张望,这才灰溜溜地进门。

祁昭昭却被这一举动逗的连连发笑,起身道:“恭迎皇上。”

乾季渊也不忘将她拖起,无奈道:“爱妃请起,不必客气。”

两人相视一趣,回忆起这样离奇的经历,不禁相视一笑。

“皇上找我来,有何事?还是说姐姐有事?”

乾季渊故作正经,拳握于嘴间,清嗓道:“我.......咳咳,朕与你之间种种事宜,还请爱妃保密,否则......”

她瞧见乾季渊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像是开玩笑般与她打趣,随后便坐到桌子对面,呆呆盯着她看。

祁昭昭十分清楚,这是乾季渊在想妤妃,今日正逢七月七,应是情人之间最开心的一天,如今却对着一张脸看的痴迷。

祁昭昭此刻也并不自知,妤妃便是自己的前世,书中所记载的正是她与乾季渊从前种种发生过的一切,她想帮乾季渊脱离相思之苦,想为妤妃平|反祸国冤案,其实就是她自己,并不是所谓的第三者。

可人就在眼前,她该怎么办?如何帮?为何会有一股莫名的久违感?

她不能接受乾季渊的爱,毕竟自己是来办任务的,会离开,她无法想象给别人带来黎明后又生生抹去会怎样,到时暴君不再有,俨然变成一位疯皇帝。

于是,她无奈低下头,硬生生吐出一句:“我是......祁昭昭......”

一语惊醒,乾季渊也随之移开视线,讲了句:“抱歉。”

气氛变得沉寂,月光撒进窗边,带来一摸晶莹的微亮,烛火将乾季渊的背影拉地更长了些,孤独之感油然而生,种种打进她的心头。

祁昭昭只得重新找些话题,无脑道:“你......跟妤妃关系很好?”

“嗯,她是我认定的妻子,更是我想相伴一生的知己。”

“可据我所知,妤妃心善,爱戴天下百姓,她应当不愿看到你如今这样......”

“嗯,都是装的,是假的。”

“假的!!!???”

祁昭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叫作假的?凭一己之力,给天下人演戏?

随即听道:“都是演给萧野看的,我知道他有一天定会带兵谋反,他见不得我好,所以将我身边之人摘除干净,已经很久没人陪我这样说过话了......”

“摘除干净?那岂不是我也......”祁昭昭连忙问道。

“嗯,他一定会下手的,擅自拉你上船,你......怕吗?”

怕吗?她当然怕,她怕半路折命叫那个现实世界中的人渣逍遥快活一辈子,但话到嘴边却来了句:“不怕。”

怕有什么用呢,如今这位份与身世已经难压后宫,指不定有人先一步下毒闹死她,不就是苟活吗,她干!

可乾季渊却道:“不怕,一个错误不会失误两次,这次我定会护你周全。”

她拗不过乾季渊,方才她已经明确解释过自己是祁昭昭,可看乾季渊如今状态,一口咬定她就是妤妃,只好无奈配合道:“好。”

可问题又来了,既然是装给别人瞧的,那送去刑场的那些女子又如何了?她赶忙问道:“皇上,那些头盖白布的女子,他们......”

“还活着。”

祁昭昭长舒一口气,又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呢?”

乾季渊并未回答,像是小孩子在赌气一般,扭过头去拒绝讨论。

“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祁昭昭连忙安慰,她心想起码人没事就好,等乾季渊哪一天高兴了,她再套话也不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漫长,一个俨然等的有些困倦,一个却赖着不肯走,冥冥之中两人再次相遇,一同并肩作战。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突兀的吆喝:“皇上呢!谁看到皇上了!!我的皇上呢!!!”

声音是位青年男子,清亮的嗓音带着些怒气,仿佛十分着急。

祁昭昭欲想起身通报一声皇上就在自己宫内,还未等起身却发现,乾季渊早已跑到床后躲了起来。

悄悄喊道:“不要说朕在这,朕不想喝药!!!”

【恭喜昭姐完成初始任务,戏曲传承度+10%,戏曲弘扬程度+20%,乾季渊明君之路+20%,开启珠宝收纳格三格,届时返回现实世界便可全数取出。】

【新任务开启——拯救暴君的苟活之路,请昭姐再接再厉,弘扬文化勇创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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