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权衡利弊

凛冬将至,都国京都内,行人不多,冷冷清清的街道寂静无声,忽然一声吆喝声,打破寂静,惊醒沉睡的人,忙碌一下子席卷而来,冷清仿佛过去的人了。开面铺的,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猛的冒热气,这冷也仿佛被驱散。不远处,“让开让开,不要妨碍公务。”一身军官打扮的人大声说道。这有好奇的百姓便三言两语,说了起来,胆子大的便看着军官,“军爷呀,怎么了?”

胆子小的,不敢说静静看着,军官听了,清了清嗓子,“哼,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这军官就干干脆脆甩开脚走了,百姓开始吵吵嚷嚷起来,识字的便看,不识字的便央求识字的念念,这上面写着:

与叛国投敌的卫国公已被满门抄斩,坐连者诛连九族,如再有发现一律,满门抄斩、诛连九族!

恰恰有户部尚书的嫡长女,温云含笑,看着眼前这一切,先斩后奏啊,摆摆手,踏着青砖走开。

雀礼周七十四年十一月份中旬,当今都国皇后生辰,皇帝破天荒解开禁足。

“将燕,醒醒,今日是皇后娘娘生辰,不能怠慢。”谢伯梁提醒都将燕,依旧一身宫女打扮,都将燕看着谢伯梁脸,“什么时候开始。”

谢伯梁准备着洗嗽用具,“自然有人来带路,不着急不着急。”

都将燕清醒过后,整过衣冠,便吃起早饭,谢伯梁看着房内陈设,“皇帝暂时禁足了你,即使是禁足期间,吃食也丝毫不比其他皇子的差。”怕不是对你有愧?谢伯梁笑了笑,可惜了那卫贵妃了,我连那只簪也未帮你母后戴上,你母后便自刎,当真可惜。

都将燕放下筷子,笑吟吟道:“你来试试。”丧母之痛,不共戴天之仇,都将燕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谢伯梁。

谢伯梁叹口气道:“有了一次,我就不想第二次了。”毕竟师傅...算了,我在想什么,谢伯梁压下心思。

宫里头,宫女开始忙碌起来,结了薄冰的池水,被宫女敲碎放上也好准备莲花灯,精致的吃食、酿好的美酒、帐纱、珠宝、灯蕊、一一准备妥当。皇后生辰当晚,达官贵人、朝廷重臣、名门闺秀一一到场。

美酒歌舞作伴,酒醉金迷,众人皆奉承、谄媚于皇后皇帝。

都将燕被安排在不起眼的地方,纵然生得一张好相貌,眉眼出众、抬眸敛光。未出阁的小姐们便瞧着,脸上也是羞红,你一言我一语便交谈起来。但其中不乏讥讽言论。都将燕看着眼前舞女起舞,觉得无趣,起身,走出偌大的宫殿,温云瞧着,寻个理由,便随后走出了,左右看看,长长的宫阶摆在眼前,温云一步一步,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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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瞧见,一个白衣身影在远处去一闪而过,温云,沉思一下,便跟了过去,眸子里含着不明的意思,避开守卫,才匆匆忙忙走到,只见灯影通明时,不见人影。温云沉下眸,都将燕一跃而下,笑吟吟的看着温云,生生一副温文尔雅,“你,来找本王?”

温云静静的站在都将燕眼前,不亢不卑,少女不答反问,“如果我说不是,难道三殿下会相信臣女所说的话?”

都将燕依旧笑吟吟,“你与本王毫无关系,为什么来找本王?”

温云攥紧手心,眉眼亦坚,“三殿下,你与我是可以互相帮助的人,臣女今晚来不过是想请三殿下与臣女做一次互利互惠的交益,自然三殿下可以向臣女提出一个在臣女的范围内的要求,想必这对三殿下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都将燕笑吟吟道:“温小姐高估了本王,本王不过是个丧家之犬,哪里来的能耐帮助温小姐呢?”

温云决然道:“三殿下,即使三殿下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称自己为本王,可见,三殿下也不甘心现在的情况吧!即使身处困境,三殿下也毫不犹豫的拒绝臣女的请求,臣女倒是好奇,三殿下您,恐怕早已有了准备!”

都将燕笑吟吟的看着温云,“温小姐,很聪明,”都将燕突然一把剑架在温云肩上,眼神冷淡,“说对了,活下来,说错了,可没有这么容易死!”

温云冷静道:“三殿下,不过是在看臣女是李党一派的人,才会对臣女有所顾虑,但三殿下可有想到,即使是王李党,他们也总会在选择皇子时有着不同的选择,也是因为这个,王李党内部并不像对方看着哪样强大,针锋、矛盾、怀疑、猜测一直存在,三殿下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并借用温家的势力从中崛起呢?三殿下,听了臣女所说的,想必三殿下也知道臣女刚才的话都是为了三殿下的才说的?不然臣女这么会用整个温家的势力来帮三殿下您?”

都将燕笑吟吟道:“温小姐,你说的计谋也不过于此,对于本王来说,温小姐,你想借刀杀人,而本王就是被你选择的刀,你想单单凭借本王的手便想插手朝廷的事,你也是有好大的胆子!但现在处于优势的人是本王,温小姐,你提出的条件不足于满足本王的要求。即使是温家的全部势力,本王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温云冷静道:“三殿下的意思不过是受人牵制必定束缚手脚,但臣女认为为什么三殿下不借着温家的势力来让自己的势力开始成长?”

都将燕笑吟吟道:“你一开始虽然有意助本王,但本王并可没有一开始就打算相信你,而你错的地方就在退的步,太多,若是你坚持不说受人牵制必束缚手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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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或许考虑考虑你的条件,但现在,本王不想在见到你。”

温云直盯着都将燕道:“三殿下,您一开始就不相信臣女,那么又何必让臣女看到三殿下?又何必听臣女所说的话?臣女认为三殿下要的是并吞温家!而不是所谓的借助!”

都将燕冷笑道:“那又如何?”

温云冷静道:“臣女愿意帮三殿下并吞温家!绝无二心!”

都将燕沉默不语,抽回剑,才道“恐怕这是在不伤及温家的根基的条件下,来并吞温家?呵,若是皇后,有这个能耐,她的儿子迟早会死在她手上,而她也会是后宫里唯一能活下来的人。”

温云沉默不语,看着眼前的少年,高傲,薄凉,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存,出众的脸,俊美而不妖冶,皮肤白皙,唇红齿白,要是说是女子也不为过,但却比女子还要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宫殿上,宫殿里,依旧如常。

忽然,一名宫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扑通一下跪下了,慌慌张张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太子溺死的池水里了!”听到这话后,众人十分震惊,纷纷讨论起来,皇帝更是立即派人去查,宫殿里,众人皆有沉默不语,诺大的宫殿,一下子沉静下来,皇帝,冷冷看着,等到派出去的人回来,皇帝才决定散宴。

温云猛的想起都将燕的,那句话,心思一下子沉重起来:太子是皇后亲生的孩子,但太子多年来不学无术,品行不端,贪图美色,行为也是极其恶劣,这恐怕,也给皇后带来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如此说来,太子极有可能是被皇后所杀!

温云忽然看着都将燕,却发现都将燕也在看着自己,灯火中都将燕启唇: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温云一下子看明白都将燕的口型,眼神一瞬间如古井般幽深。都将燕依旧笑吟吟的,没有半分不自在。

太子都余,死在池中,浮肿的尸体,发白的皮肤,与其不相符合的的地方十分明显的出现,而在莲花灯的光影下,都余反而更像是一个沉睡的人,一张脸几乎被泡的浮肿,发冠早已不见,头发散落在池水上,像水澡一样柔软,只有这身太子的打扮才知道这是都余,是太子都余。纵然荒唐的一生,也因此死在了计谋上。有人欢喜,有人愁,满天大雪纷飞,多少惊涛骇浪都将消失不见。

长长的宫阶,一步一阶,若是走到最后,失足,便翻身跌落,一人墙倒众人推,数不尽的荒凉、悲哀、寂静。若是走上来了,便一人成万骨枯。贪婪、欲望、权利、地位、美色、金钱、金银珠宝、利益无时无刻不在长长的宫殿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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