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能是吃醋了

左宣拉着司尤离开是突然间的条件反射,压根没经过大脑,所以当走出一段路后,被寒风刺激回神的她心中顿感矛盾。

她要不要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牵走他?可如果解释又该从何处开始?如果不解释,她又该怎样不着痕迹的松开他?

脑海中思绪翻涌,直到两人回到山脚下,左宣都还是紧紧牵着司尤。

一路上,司尤的注意力都在左宣身上,他明白左宣此时对他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提醒了,她必然也是矢口否认,平添两人尴尬。

不如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一同往前走,等到将左宣有那个意识了,她也习惯自己的存在了。

两人各怀心事安静的走着,但总有到达目的地,到了需要分开的时候。

爬完小坡,左宣故作镇定的松开他,然后把自己爬坡时想到的借口说出来,“到了晚上,似乎你走路会很不小心,为了不再让你摔着,所以才一路牵你回来。”

虽然是借口,可说完后左宣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她话里话外还是有关心他的意思?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司尤也确实get到了,他笑笑,温柔的顺着她的话说,“嗯,我知道了。”

这么蹩脚的借口都说出来了,他要是拆穿了,她岂不是立即就跑了?

左宣听出司尤的迁就,没有再纠结牵手的事,得赶紧洗澡吃饭,然后去祠堂看着。

不过吃饭时,司尤询问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帮忙修缮祠堂,左宣把情况都说了。

司尤颇有些意外,“竟然有这么多人心存善念,就连县里公认的混混都会主动想要相帮退伍兵,年轻一辈心不坏,国家亡不了。”

左宣先是点头,再是疑惑,“怎么扯到国家了?你近来听到了什么风声?”

司尤说,“是听到一些,但都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只是近日才传到杞县,说是又有一批官员辞官了,因为不满新朝政策,女皇又争议满满,她们不愿为臣。

你想啊,星轩国改朝换代引发众意,致使新朝朝堂人心不稳,朝臣出走,女皇又下令裁军,国家皇权之下人才凋零,如若此时外敌来犯,星轩国岂不是要遭受重创?要是国民不存善念,我国危矣。”

左宣听完沉默了下,然后扯了扯嘴角,“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家国大事。”

“毕竟是星轩国的子民。”毕竟星轩国的江山是那样的美好。

“可是星轩国的皇权从未护佑过你,你与家人离散流落至此更是皇权所致,你还这么为国家忧虑?”左宣不明白。

司尤忽然苦笑一下,“你也说了,我的遭遇是皇权所致,与星轩国何干?就像当初胁迫我的是你的前身左宣,与这个左家又有多大关系?左鸢左栾并不曾对我如何,我又怎能因为一个人的不好而迁怒别人?”

左宣摇了摇头,这个比喻不好,但是她不好反驳他,“所以你才会有那样的感叹,不过也对,连最让人嫌弃的混混都会想要出手相救护卫过家国的伤残兵,民心如此善意,这个国家确实还亡不了。”

司尤点头,“诶,你说左家庄的庄主也派人来了,就方才我见到的那人带领的?”

他果真注意到左雅了?左宣不知道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只是沉着声说,“不错,那人叫左雅,是左家庄的少庄主,左家主命令她带人过来帮忙的。”

“少庄主,左雅?”

左宣抬眼看了他一下,“据她本人所说,你原是她救的,后来不知怎的成了我……以前那个左宣救的了。”

司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之前司尤随左宣去左家庄时,便与左家主谈过此事,只是当时左家主对具体救他的人没有详说,他也没有细问,本以为是左家庄的普通人家救的,没想到居然是少庄主。

左宣不知司尤心中所想之事,看他那思考的样子,只以为他是想要去了解左雅。

“我看左雅那架势,似是要等伤残兵们接回来安顿好了才走,你大约也避免不了与她接触,但是你们最好不要是独处,我也她交了一回手,她是懂得武功的,若是出了事,你可不是她的对手。”

“交手?她不是来帮忙的?怎会与你交手?”

听了这问话,左宣忽然有了个损招,她一本正经的说,“左家沟与左家庄的交集你是知道的,她作为左家庄少庄主很不满左家主处处相帮我们,所以她一过来就在那阴阳怪气的嘲讽于我,这种逞口舌之快的事我本无意理会,无奈她不依不饶的,非要纠缠不休,这严重阻碍了修缮进程,我忍无可忍之下就出手教训她一顿,让她闭嘴。”

对于事实经过,左宣没有过分的添油加醋,但是在表达情绪时她刻意用词,引导司尤在情绪站她这边,而结果让她很满意。

“原来如此,没想到身为一个少庄主,竟然是这般的斤斤计较,枉为女子,你出手教训她就对了。”司尤就是无条件站她的。

司尤有些气愤的捶了捶桌子,这倒是很快就让左宣内疚,“虽……虽说如此吧,但是左雅怎么说都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往后说话还是要尊重些的。”

“这事情一码归一码,不能感情用事,她是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救回去就是了,若不然,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必然倾力相报也成。”

看着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间左宣竟也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在感情用事,不过算是成功让他对左雅有了防备和偏见倒是不错。

吃完饭,左宣要去祠堂那边时,司尤问,“这么冷的天你一定要去吗?绍菲她们在那是因为她们一时间没有落脚处,可你不是啊,你不是非要去那住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经说了会过去,不然就是失信了,再者,我能看出她们几个是真的有把我当大姐的意思,在我的观念里,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是不会让跟随我的人独自吃苦的。”

司尤紧咬下唇,一时间寻不着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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