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看了看摊主的表情，知道这估计管用，于是笑了笑说道：“来，要不你再重新弄个封面，就写上《全本作文解析》。”
他看出了，这个封面估计也就是摊主自己写的，字写得不难看，但不可能是原本的，既然摊主都敢自己写封面，想来，这黑市里不会在意这名字是手写还是打印。
摊主一听，这名字确实不错，现在加上宗旨和秘诀，那不就是全本了？这人难说就真知道这本书全本是啥样，不然，哪敢如此让写上，要是真遇上懂行的，或是本来就作协的人，这全本岂不就成了笑话？
张然看到摊主脸上有犹豫的神情，不由笑道：“写上又如何？如果有人真买这本功法，那证明，这就是全本，如果没人买，你写什么名又有何区别？”
摊主转念一想，也对啊，自己纠结这个干嘛，纯属有病。于是拿出一张牛皮纸来，在那原本的封面上用浆糊粘在了上面，再把多余出来的纸剪了，只是因粘了浆糊有点湿，也没太在意，在新糊的牛皮纸封面上用笔写了全本作文解析这几个字。
加上全本两字，这一下就感觉高大上起来，至少摊主觉得是这样。
把书往摊上一放，路过的人看了一眼，基本都会咦地一声，拿起来问价，听到要卖一千，都会手在自己包里捻半天，再恋恋不舍地把功法放下，这让看在眼的摊主精神大振，如果不是功法不错，怎么会如此？
张然和赵强站在那儿也就十来分钟，看功法的人就有超过六七人，这与前面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在这儿与摊主聊了半天，也没一个人过来看一眼——张然心里暗喜，有门。
又过了几分钟，有一个从他们摊前路过，全身裹得比张然他们还要紧，这样热的天，也不嫌会捂出痱子，看了眼摊上摆着的功法，手直接伸出拿起那本还有些湿的《全本作文解析》，翻开前面看了一眼，张然明显地能感觉到他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睛一亮，开口就问道：“这功法多少钱？”
摊主刚想张嘴，边上的张然一拉他，自己先张嘴了：“一千八！”
明显能感觉到那人拿着功法的身体定了一下，眼睛抬起来望了下张然：“有点贵了。”
张然笑道：“全本啊！不是残功。”
那人哦了声，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还是贵了些。”
张然呵呵一笑：“这市场内，你自己去看看，哪还有像我这样卖作文全本的？我虽然级别低，但我能想到，这本至少是中级一等的功法，难说是还能达到高级。”
那人点点头：“高级是达不到的，中级一等你倒是说对了。可惜，与我专业不符……”
张然笑道：“这不成问题啊，您可以拿去与人交换……”
那人眼睛又一亮，拿着功法翻了下，张然又明显地感觉到他眉头皱了起来：“怎么里面是印刷的，就这宗旨和封面是手写？哟，这墨迹还是湿的啊！”
张然脸色都不变：“刚才翻看的人太多，把封面翻坏了，我就按原来的字重新写了一个封面。不管这是印刷的还是手写的，功法对了，全了，那不就行了？”
那人点点头，嗯了声：“嗯，说是这样说，只是，一千八还是贵了些，感觉有点不值。”
张然哈哈一笑，伸手过去，想把功法拿回来，那人紧紧捏着就是不放，张然再用力，那人力量更大，张然只能是放弃，叹了口气道：“也就是因为我们是路边摊了，大哥你想想，如果我把功法放到那门面内，你说这功法能值多少钱？”
张然手指了指那些装修得既有气势又豪华的门店。
那人又嗯了声：“这样，一口价，一千二，中级功法，最多也就值这价格了。”
张然又伸手去扯功法，也没管在后面对着他挤眉弄眼的摊主和赵强：“大哥，这是中级一等功法，不是大白菜，哪有你这样一刀砍去三分之一的？”
那人瞪了眼：“你家的大白菜卖这价？”
张然眼睛眉毛鼻子都皱在一块了，把伸出去拉扯功法的手收了回来：“大哥，您是个明眼人，也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眼就猜到了我收过来的价格是一千二，但是，您也不可能让我一点不赚吧？我要搭上时间，搭上钱，还要冒着卖不出去的风险，您是个明白人，但也不能让我一点钱不赚是不？”
那人明显地感觉到笑得很开心，只是没让张然他们看到而已，他点点头：“这倒是，那这样吧，我上三百，你下三百，咱起个中间数，一千五，你赚个三百块，也差不多了。”
张然忍着痛，犹豫了又犹豫，伸手在那本功法上拍了一下，无比肉痛地说道：“成交！”
那人伸手入怀，掏出一厚叠子钱出来，面额是这时候最大的十元，看了下，两叠新票子，那人从中数了五十张出来，把剩余的递给张然道：“你数数。”
张然笑着接过，顺手递给后面站着的赵强说道：“您这样的高端人士，哪还会蒙我们，不用数了。”
那人点点头，把剩下的钱和《全本作文解析》放进怀里，虽然整个脸被遮着看不到表情，张然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人心情是无比的高兴，功法一收，人也没再留，往黑市深处一钻就再看不到了。
张然看着人消失不见，回过头来，就看到赵强伸出大拇指：“牛，张……那啥，牛！这也行。”
张然得意洋洋，做了个谦虚的手势：“这算什么牛，不过是察颜观色而已。”
摊主也竖着手指头，脸上带着谄媚：“小兄弟，牛啊，你这如果来市场里混，哪还有我们落脚的地啊！”
张然嘿嘿一笑：“一般一般……”
伸手拿过赵强拿着的钱，把一整叠递给摊主，摊主脸色一僵：“这……
张然笑了笑：“卖一千是你的，卖得多，那就是我的本事。”
摊主倒也大气，一想，没有张然，自己这功法也就卖五十，本来也就二十块钱收来的，这一来一回赚了五十倍，也行了，也就没在意，张然空手套白狼弄了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