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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赵砚的身体还躺在南京的医院里,几天了,赵砚毫无醒来的迹象,医院诊断的结果很奇怪,赵砚的身体各方面都没问题,骨骼和肌肉强度更是远胜常人,身上也没有查出来有什么明伤、暗伤,但他就是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这一点,让医院上下高明的医师都困惑不解,起初也有人怀疑赵砚是不是装睡,但不论哪样测试的结果,都显示赵砚身体确实处于沉睡状态,身体各方面的细胞都近乎休眠状态,很不活跃。 ?
除了他的脑细胞!
仪器上显示赵砚的脑细胞一直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从高倍放大的仪器屏幕上看,赵砚的脑细胞就像沸腾了似的,一刻不休的处于运动状态,新旧细胞的更替也是常人的十几倍。
喻绮萝来了后,给赵砚转了两次医院,两次换的都是南京最好的医院,但两家医院都诊断不出赵砚沉睡不醒的具体原因,对于赵砚沉睡状态中,脑细胞的活跃程度却是常人的十几倍,同样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南京是陪都,在大明的重要程度仅次于北方的京城,这里的两家顶级医院医师都束手无策,早就来到南京陪护赵砚的吴仪萍、赵东荣几乎都绝望了。? 壹?看书
吴仪萍经常以泪洗面,赵东荣的烟瘾明显加大了,以前一天只抽一包,这几天下来,每天两包香烟都不够了。
赵砚大姐赵茹也很难过,赵砚这最近一年来的变化,让全家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不仅仅是赵砚会挣钱,能挣钱了,最主要是大家都看见赵砚懂事了,懂得积极上进。
赵砚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孩,在大明这个传统思想一脉相承的社会里,赵砚就是这个家的希望,过去近一年的时间里,赵砚也确实给这个家庭带来了莫大的希望,所有人的精气神都比以前好多了,但现在……
这几天吴仪萍以泪洗面的时候,不止一次拍着大腿懊悔地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让阿砚练拳啊!”
“早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让阿砚来上这个狗屁大学啊!就算阿砚不上大学又怎么了?就算阿砚一辈子都没出息又怎么样呢?起码他能活的好好的!”
同样不止一次埋怨赵东荣。
“都怪你这个死鬼!不是你逼孩子,阿砚怎么会那么要强?他要是没那么要强,现在还好好的呢!”
每天夜里陪夜或者不陪夜的时候,吴仪萍都要几次从噩梦里惊醒,每一次惊醒的时候嘴里都喊着“阿砚”两字。 ?? ?? 要看?书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其实不是很准确!
在传统重男轻女的思想里,父母最疼的一般都是家里的儿子,尤其是唯一的儿子,像赵砚这样嘴甜,嬉皮笑脸,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会哄老妈开心的儿子,哪怕他平时在外面闯过再多的祸,最母亲的最疼的还是他。
就像吴仪萍,这个平凡的妇人对赵砚根本就是疼到了骨子里,别说近一年来变化明显的赵砚,即便是以前除了正事,基本上什么都干的赵砚,她都觉得千好万好。
如果是以前,她跟赵东荣唠叨这些话,以赵东荣的性格肯定会斥她,怪她把儿子宠得不像话了。
但这几天不管吴仪萍怎么埋怨、骂他,赵东荣都只是沉默着,整天阴沉着脸,烟是一支接着一支抽,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也在懊悔,就像老婆埋怨的那样,如果早知道儿子会变成这样,他以前说什么也不会整天找到机会就骂儿子,他是希望儿子有出息,但如果变出息的代价是变成这样,他宁愿儿子一辈子都没什么成就,哪怕是游手好闲一辈子,只要能好好的在他身边,他也愿意。
只是,赵砚已经变成这样了,再多的懊悔也没用了。
肖梦月这几天也在陪着赵砚,来到南京之后,就再没有回京城,家里有电话过来,她接听了两个就关了手机。
喻绮萝毕竟是大明星,工作繁忙,来看过赵砚一次就走了,给赵砚换两次医院,也是她交代经纪人帮忙做的。
本来肖梦月是有能力给赵砚换医院的,但她家里明确反对她跟赵砚在一起,现在更是连家里的电话都不接了,家里在医院方面的关系她现在是一点也动用不了,有心无力、束手无策。
霍琴琴、楼文昊、范龙、张鹏等人也几乎每天都来医院看望赵砚,但他们抱着希望而来,都是带着失望而回,赵砚始终沉睡不醒,病因也一直诊断不出头绪。
骆华倩来过两次,她依然清冷,昨天飞去南方,之前赵砚向大导演辛芒夏推荐她出演电影《笑傲江湖》的时候,辛芒夏是有条件的——需要她去试镜,试镜成功了,辛芒夏才会给她角色。
夜色渐浓,赵砚的病房里,今晚又轮到吴仪萍和肖梦月一起陪护,加上赵砚,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待着三个人,却许久没有一个人说话。
吴仪萍痴痴地坐在床头摸着赵砚的脑袋,就像赵砚小时候一样,赵砚小时候睡觉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坐在赵砚床头摸着赵砚的小脑袋,一直要等赵砚睡着了,她才会回房间休息。
肖梦月也在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赵砚出神。
她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照顾赵砚了,其它的她什么也做不了,这几天她也憔悴了不少,心里不止一次在后悔,后悔如果她没有选择离开他,赵砚的人生轨迹肯定和现在不同,那样的话,赵砚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躺在病床上了。
肖梦月神情复杂地抬头望向赵砚妈妈,因为她又一次听见赵砚妈妈抽泣的声音,抬头望过去的时候,果然看见赵砚妈妈又在抹眼泪了。
“可怎么呀?阿砚!我的小阿砚你什么时候才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呀!妈妈来了……”
“阿姨!你别哭了,赵砚……”
“咚咚!”
肖梦月安慰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被敲门声打断。
“谁呀?”吴仪萍抹去脸上泪痕,望向房门那边问。
肖梦月则起身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以为是护士,或者赵砚爸爸或者姐姐,却没料到房门打开后看见门外站着一群人,站在最前面敲门的竟然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而明显处于这群人中心位置的,却是一个她们从没见过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师。
“你们这是?”肖梦月一头雾水。(未完待续。)